夏宁远正暗自回忆,这个慕姓很少见,他以前认识的那些红一代里面有姓慕的吗?可惜他自从离开大陆后,几乎不关心大陆的时事政治了,所以脑子里可以搜寻的资料少的可怜。
廖宛玫倒是没有想这些,她倒是看出来,金雏凤是真心喜欢夏桐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金雏凤做人低调,没有那种富贵人家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这点很是难得,从她对待罗水莲可见一斑。
金雏凤没有想到,自己一个简单的举动居然会有这么多的连锁反应。她见夏宁远低头苦思,笑了笑,说:“论理,今天本来该我儿子和儿媳过来拜见一下几位长辈,只是我家儿子出了门还没有回来,我呢,想着跟明伊也熟识,有一年多没见了,还怪想她的,所以,我也就不请自来了。你们大家呢,也别多心,我们家孙子小的时候就是跟我长大的,他父母那会还在外地,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话,我孙子的事情一向是我做主的比较多,从上学那会的家长会到现在的见家长,几乎都是我在代劳。”
“一样的,我们家阿越也是我带大的,他妈妈那会忙事业,一天到晚早出晚归的,很是辛苦,我们做长辈的,别的帮不上,也只能是帮帮带孩子了。”吴明伊忙说。
“所以啊,我们家阿越有什么事情,也都是找他奶奶。不过话说回来,带孩子也不轻松。”温萱在一旁笑着补了一句。
廖宛玫听了这话,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儿子早早没有了,哪里还知道有两个孙子?等知道时,一个已经是年近花甲之年,一个却走了十多年。
夏桐见了廖宛玫低头垂泪,明白了她在想什么,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这时,慕斯年进来了,是来接大家去吃饭的。
慕斯年进门便看出廖宛玫低头垂泪,看了看大家,便走到廖宛玫身边,蹲了下去,扶着轮椅的扶把,故意笑着说:“老奶奶,是不是在家里闷坏了?我下午请假,带您出去走走,好不好?这边的风景比波士顿来说,更像一幅中国的山水画,您应该会喜欢的。”
“没事的,家里有的是人,你工作要紧,今天一早,夏桐已经推我去看了半天的荷花,还给我画了一幅荷园图呢。”廖宛玫抬起头来,努力给了一个微笑。
“看荷花啊,走,我们现在去吃饭的地方,那荷花开得更多更好。”慕斯年说完起身,推着老人就要走。
“阿越呢?”慕斯年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吴仁越。
“他的电影该首映了,这几天肯定忙。”
“什么时候首映?”慕斯年问。
“六月二十六,说要抢暑期档。”
吴仁越的粉丝们大多是一些年轻人,尤其是学生居多,加上他的电影审批也才刚下来没多久,他干脆放到暑期首映了。
慕斯年听了就要推着廖宛玫往外走,边走边说:“走了,老奶奶,我们吃饭去,我们看荷花去。”
这时,夏宁远说:“斯年,刚才你奶奶来,送夏桐一套翡翠首饰,我们的意思,我们夏家送你们慕家一个粉彩折沿盘做回礼,你看?”
“老爷爷,您太客气了,这个千万使不得,我奶奶给夏桐的东西,是我奶奶的私房,跟我们慕家没有关系的。”慕斯年一着急,话说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