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的打开药膏,墨鲤连想都没想便解开了墨长生的衣衫,一片大好春光乍现,只觉得大脑忽然一片空白,视线像胶住了似的落在了眼前的美景上。
“嗯......”
躺在床塌上的美男子轻哼一声,那语音吊着,柔柔软软的......
墨鲤心疼地落下泪来,为了保护她,长生吃了多少苦,忍了多少痛.......
床边的少女潸然泪下,纤纤玉指将清凉的药膏涂抹在他的心脉处,只见那青色的药膏渐渐渗入了他的肌肤内,在心脉周边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屏障。
见此情形,墨鲤终于才松了一口气,神药虽然暂时护住了墨长生的心脉,可是日久天长,神药用完了可如何是好?
墨长生体内的蛊虫依旧缓缓的朝心脉处前进着,只要那蛊虫一日不除,墨长生便时刻都有可能会一命呜呼。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心急如焚的墨鲤哭的更凶了,生生则沉默的趴在床前,屋内一片冷清寂寥。
“对了,《蛊仙秘传》里讲过的,上古巫医不分,群巫皆有神医,我十岁那年便已经得道成仙,是一位堂堂正正的蛊仙,那我自然也是医仙了.....”
墨鲤擦干了眼泪,她颤抖着抓住墨长生的手臂,生疏地寻找着墨长生的脉搏,可惜她摸了许久,仍是一点门道都摸不出来。
记得自从三岁那年起,绛神就告诉她在修炼巫蛊之术的同时也要学习医道,只会下蛊而不会医毒的不是好的蛊仙,可是她贪玩呀,就连最基本的巫蛊之术还是绛神用鞭子抽着才不情不愿地学会的,就更别说医道了。
当时墨鲤想着,反正医道这种东西又不是她得道成仙的硬性规定,索性就跟绛神糊弄过去了,她有如此至高无上灵根,想学什么东西不是一学就会?不就是个医道嘛,等什么时候兴致来了,想学医道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如今,自己最在乎的人卧病在床,墨鲤才知道曾经她的想法是多么的荒谬,可惜现在后悔已经为时过晚。
她真的好恨自己啊,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好好修习医道,她恨自己的不求上进和贪图享乐.....
“我.......我真的好没用啊......”
墨长生的脉搏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衰弱,以墨鲤浅薄的医道知识判断,少则三日,多则七日,墨长生就会被蛊虫吸干心脉之血而亡。
云边城本就为天君所建,子民受天君恩泽,他们本就视巫族为敌,放眼整个城池,除了她与绛神之外,怕是没有人更懂巫蛊之术了,就更别提解这么狠毒的蛊了!
有那么一刻,墨鲤甚至想要去求绛神,只要能达到可以救活墨长生的目的她可以献出一切,可是稍加思索,她便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绛神给墨长生下如此蛊术,明摆着就是想要置他于死地,又怎会将解药给她?
天色渐渐晚了,墨鲤看着空荡荡的云上府,心中空落落的。
墨长生在的时候,云上府总是充满了温馨的味道。
如今墨长生倒下了,云上府便毫无生气了。
清冷的月光照亮了满桌的书笺,墨鲤的目光停留在书笺之上,小小的拳头重新握起!
“三日之内,我若可寻得此蛊毒之解法,墨长生便有希望,若是不能......”
不,她不会让墨长生就这样死去!
长夜漫漫,墨鲤燃起一盏烛灯,她拾起一本古老的书笺,她一定要在三日之内找出解药!
“别白费心思了。”
昏黄的烛光之上,倒影出一个黑色的影子。
墨鲤依旧孜孜不倦地翻阅着书笺。
见墨鲤不理他,绛神也不着急,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墨鲤,静静地不再言语。
忽然间,墨鲤指尖一凉,只见那原本完好无损的书笺被人撕掉了一页。
“绛神,原来你一早就从书笺里撕掉了这绝命蛊这一页!”
墨鲤起身撕烂了那残缺的书笺,眼底泛起一股杀意。
“我问你,解药在哪?”
缕缕冷风吹灭昏暗的烛台,只见漆黑一片的云上府已全然陷入一张变幻无常的八卦阵之中。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今日绛神若是不告诉我解药的秘方,我就永生永世把你困在这云上府里,不给你吃,不给你喝,看你能撑得了几时!”
藏在暗处的黑影缓缓从墙壁中走了出来,他渐渐幻化成人形,嘴角勾起一丝恬不知耻的笑。
“如此一来正合我意,你让我走我还不想走了。”
“我正犯愁呢,怕鲤儿你不接纳我,这下倒好了,换成是你把我给‘禁锢’起来了!”
墨鲤随手抓起一把花折扇,引四象之气聚于掌间。
“绛神请放心,你不拿出解药,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小小的人儿眼中是说不出的坚定,绛神轻笑一声,瞬移到墨鲤的身后,大掌敏捷地抓住她手中的花折扇。
“我的好鲤儿,这是何苦呢。”
“那墨长生已是将死之人,不如你以后就跟了我,我保证以后会好好的对你,我比墨长生对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墨鲤冷笑一声,她淡淡地推开绛神的手。
“废话少说,想必你也清楚这八卦阵的威力,就算我无法打败你,但只要我不解除阵法,你和我便都会耗死在这儿。”
冷若冰霜的话语让绛神心底一凉,他顿了顿,收回了眼中那片少有的温柔。
“罢了,既然你执迷不悟,不如我就将这解药的配方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