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要是不去救江忻慕的话,让西邻将领如何看他周云飞?
“没有可是!”
周云澜厉吼了声,然后语气软了些,好言劝道:“云飞,不是哥不然你去。
要是这时候你带兵过去,救不救的下人不说,今夜的计划就全乱了。
等我们拿下了宁川,到时候你可以把江姑娘纳为妾室,再找一个良配成亲。
这世道,有兵马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我们兄弟二人如今已经是宁川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先发制人。
就算是你如愿和江小姐成亲,也守不住。
听哥一句劝,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要为了一个女人乱了分寸!”
周云飞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拳头紧紧握在手中,指甲钳进肉里,渗出血渍。
...... “准备好了?”
陶舟对着身后的心腹将领问道。
将领抱拳,“请大人放心,今夜梧桐溪不会出现任何一个援军。
只是,卑职担心周家兄弟拿不下宁川!”
“这个可以放心,周家兄弟骁勇善战,两兄弟的兵马加一起能顶的上梧桐溪的半数兵马。
宁川根基未稳,出现变故的话,那些都尉不是傻子,不会白白的为宁川拼命。”
“如此就好,只要周家兄弟动手,卑职的兵马保证将越姗和若芷留守的兵马拖住,不会给他们去援救宁川的机会。
就是宁川可是域都的权贵公子,动手的话.....” “周家兄弟不是傻子,不会杀宁川的。
但是作为一地都统,连自己的地盘都守不住,哪怕侯爷也不会说什么。
木已成舟,最大的可能是降职调任。”
说出可能,陶舟又忍不住感慨,“金钥匙出身的人就是不一样,哪怕再无能,也不是谁都敢妄动的。”
都统府上, 收到了越姗和若芷被调去清缴水匪的消息传来,更加证实了孙明的猜测。
果然是陶舟出手了。
这就是人啊! 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陶舟热情的样子就像他孙明是人家的亲子侄一样。
一旦牵扯了其他,说翻脸就翻脸,也不想想,他孙明前不久才给这么送了一万仙晶过去。
琢磨了下,孙明就朝后院走去,来到一间被士兵把手的屋门前。
对着把手的士兵招招手,示意他们开门。
吱呀! 士兵将门打开,孙明跨步进去,走到床边将双手被捆的女人嘴里的碎布条取出,转身坐在凳子上,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你、你是谁?”
江忻慕惶恐的问道。
“宁川。”
孙明看了眼这女人,唇红齿白,五官精致,像是出水芙蓉一般,难怪能得到周云飞的倾心。
听见孙明报出自己的名字,江忻慕眼里的惊恐更浓烈,哀求,“宁都统,我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不惶恐不行,宁川人还没上任,好色之徒的名声就先传了过去。
良家女子怕是没人不怕的。
“做本都统的妾室不好?”
孙明玩味的问道。
“薄柳之姿态,配不上大人。”
“我觉得配得上。”
孙明挑了挑眉。
“大人,我是您手下都尉周云飞未过门的妻子。
求求你,看在云飞的份上放过我好不好?”
江忻幕已经泪眼婆娑,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要是个男人也忍不住心疼吧。
孙明故意悠悠叹了口气,“说实在的,虽然宁川是一个fēng_liú怜花之人。
但是还真不喜欢做强买强卖的事情。
江姑娘,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请来吗?”
“为、为什么?”
江忻幕颤声问道。
“你的未婚夫婿喏,本都统收到消息,今夜会率军过去,取宁川的性命。
江姑娘,你的未婚夫都要宁川的性命了,宁川把你掳过来不过分吧?”
“......” 凝噎了下,江忻幕马上说道:“不会的,云飞不会做这样以下犯上的事情!”
“江姑娘的意思是说,宁川说谎话欺骗江姑娘?”
“这......”她就一待字闺中的大家小姐,怎么知道这些事情。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万般无奈。
“江姑娘不妨想想,若是心中无鬼,周云飞怎么可能不会找宁川要人?
可是现在这时辰了,依旧没见周云飞的踪迹。
江姑娘,还没明白问题吗?
他不敢来,亦或者说,他来的时候,就是带着麾下大军杀过来。”
会不会要他孙明的命不知道,但对于这两兄弟的打算,孙明敢笃定今夜必有动作。
现在李陌地盘是周家兄弟杀过来最大的阻碍,孙明最想知道的是。
李陌会出席他纳妾的婚宴,还是周家兄弟的酒宴。
入夜,都统府红灯笼高挂,却是没几个将领来贺喜的,顶多就是派人送一份贺礼来。
这些将领可没几个眼色差的,孙明派人绑了周云飞的未婚妻回来做妾,越姗和若芷被调去清缴水匪,都督大人足不出户。
等等事情分开看算不得什么,但是凑在一起就有些不对味道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但总是嗅到了点不寻常的东西。
以至于后院摆上的十数桌酒席,只做了寥寥的两三桌人。
孙明也不介意,该吃吃,该喝喝。
在后院和寥寥的几位宾客谈笑风生,交杯换盏的。
同样的时间,河边一艘酒船上坐了五人。
梧桐溪的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