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渐渐散去,建奴哨骑如鬼魅一般两个、四个、八个……的突现出来。
一时间,越聚越多。
威武军已经全部按照参谋部的安排,站在了指定位置。
近卫连和辎重队、炊事队、医护队站在了陆远周围。
其中,由岳长贵直接指挥的近卫连以三排阵列护在陆远前方。
而辎重队与炊事队、医护队则在陆远后面,背对着武清县城城门。
骑兵连除一个队由费叔带领还在离掩体二十步外警戒观察敌情外,其余皆横刀立马在掩体外的炮兵队左右两侧用以策应。
六个步兵连在扩兵后就被分成了两个局。
申光祖和汤信分担任第一局和第二局的哨官。
申光祖的第一局合计三个步兵连全部站在齐胸的矮墙里的左翼。
而汤信则带着第二局的步兵站在右翼。
小五给陆远穿上第一层软甲后又给陆远穿上了第二层山纹甲。
整个甲衣的每一个铁片都是左铁臂亲自用高碳钢锻打的,虽薄如叶却抗刀劈剑砍,正胸处还有一直径三寸长的护心镜,用精钢包铜打制。
而陆远在腰部还穿着一件厚实的钢质腰带,颈部垂下一排排鱼鳞般的铁片,也是由春风机械公司的机械师们精心打制的,为的就是在敌军砍陆远脖子时卸力。
陆远肩部处还有精钢打制的护肩,手臂上还有铁臂。
至于武器,除腰部插着一把手铳外还有一把匕首,匕首是用来自杀的,不过陆远倒不想用着它。
同时,陆远腰部还挎着一把长剑。
此时的小五正替检查着这些装备。
“小五,你写信了没有?”
陆远问了一句。
“公子,俺写了”,小五点了点头。
陆远笑了笑,他没有写信,他该交待的都给唐婴交待了,对于他而言,自己算是死过一次,无非再次离开一个世界而已。
不过,陆远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说道:“小五,你怕死吗?”
“不怕!公子都不怕死,我也不怕!”
小五嘿嘿一笑。
陆远没再说什么。
岳长贵这时候走了过来:“官爷,各部已全部准备完毕!您看是否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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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盾手也把立起盾牌,抽出钢刀。
长矛手也竖立起长矛。
近卫连全部穿上了钢甲。
炮队开始给春风253轻型长炮与虎蹲炮装弹,且将整装好的弹药陆续拿出。
连医护兵即随军护士静雅都两手握住了钢刀,咬着薄唇,看着前方的建奴,但余光还是瞥了岳长贵一眼。
岳长贵此时正在陆远面前,同小五和华允敬、六娃子一样护在陆远周围,随时准备替陆远当人肉盾牌。
尽管陆远周围已经站了一圈刀盾手举着更长更重盾牌护在他左右。
总兵官赤纳吉与满洲镶红旗甲剌额真常阿岱以及汉八旗副将李国英此时皆冷眼看着眼前这支军队。
“甲剌额真大人,这支明军军容整齐,其后有城墙为依托,其前方有矮墙为掩体,其火器更是我们所未见,居然没有火绳,其中军更是全部着甲,明显与我们素日所见明军不同,我们不能轻敌啊!固山大人给我们的命令是打粮,而非与明军作战,且要求两日而还,现在已经是第三日,下官认为,我们还是先回去复命为好!这小股明军留着也无甚大害。”
副将李国英说了一句。
赤纳吉则讥笑起来:“李副将,你如今已是大清的副将,还这么怕死吗,区区明狗而已,看上去不过千余人,居然也这么畏畏缩缩!”
“你!”
李国英正要回辩几句,这时候,这镶红旗的甲剌额真常阿岱摆了摆手:“李副将说的有理,不能耽误陛下劫掠山东的大事!我们撤!”
咚!
一颗人头飞了来。
常阿岱回头一看却是自己本部的步甲阿加野的人头。
“啊!”
这时候,一声惨叫传来。
陆远见这股建奴要走,就让素来力大的岳长贵把阿加野人头扔了过去,然后将另一名建奴巴葛抹了脖子。
常阿岱和他背后的满洲建奴见自己本部步甲巴葛被抹了脖子,在地上抽搐着,鲜血直流,皆是愤怒不已。
毕竟他们与明军作战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敢挑衅他们的明军。
“甲剌额真大人息怒!他这是在激怒您!”
李国英刚说了一句,就这常阿岱啪的一声摔了一鞭子:“狗包衣,闭嘴!立即带上你的火器队冲上去射击!”
常阿岱可以不消灭这股明军,但他不容许这股明军羞辱自己一个旗的满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