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残阳如血,白天如火的骄阳在这个时刻苟延残喘,仍然用仅存的日光照射着大地,夹杂着厚云,红光四射。
庭前的榕树,一直摆弄着风姿,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观看着来来回回多少人。
春风几度,吹散了多少梦。
独亲亲还是坐在台阶上,双手撑膝。
里屋,墨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对于墨白来说太难思考了,从小,甚至从娘胎里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这种观念。
男尊女卑,为子纲,为夫纲。
榕树上,珏斜坐在树梢上,单手放在膝上,仰着头,欣赏着蓝天。
微风吹拂,扶起三千墨发,模糊了脸,模糊了眼。
独亲亲收回视线,转眼看向发呆的珏,不见平时的嬉皮笑脸厚脸皮,安静的他,全身散发高贵神秘的气息,让人不敢亵渎。
似乎是感觉到独亲亲的瞩目,珏回神,看向独亲亲,而后发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独亲亲一滞,随即收回视线,道:“你什么时候走?”
“你赶我走?”珏温声道。
独亲亲一哽,赶这个字是不是太无情了,自己受到他这么多的照顾。
但是,自己却不想受到他的照顾,人不能有靠山,一旦有靠山,那么人的潜能将会完全的湮灭。
“是。”独亲亲同样温声道。
很难想象,两个人用这么温情的声音谈论这样一个无情的话题。
“为什么赶我走?”不知何时,珏已经来到独亲亲的眼前。
妖神之资的眉宇,紧盯着独亲亲,竟让独亲亲再一次的失神。
“不需要我了是吗?”珏站立,声音略微的失落。
独亲亲张口,可是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解释吗?可是要怎么解释?自己明明就是不需要他了,但是这样无情的话怎么说得出口,何况对方还是恩人!
珏哑然,如果独亲亲这时候说一句话,不管谁说什么,都比不言不语要好上许多。
“我知道了。”珏轻声道。
微风就是这样的没有眼力见,总是在伤感的时候来凑个热闹。
微风带起一头的墨发,没有束缚的墨发随风狂舞,迎风而走的,是珏的悲伤,是独亲亲的歉意。
对不起,谢谢你。
这些是独亲亲不敢说出来的话,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珏离去。
黑色伟岸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独亲亲的视线中,及腰的墨发随意的在空中荡漾,荡起了独亲亲的苦涩。
闭上眼,关起了满眼的苦涩,再睁开眼,已经恢复如初。
“咯吱“一声,里屋的门打开,墨白一脸坚定的走了出来。
独亲亲背对着墨白,即使看不见墨白的神色,独亲亲也知道,此时墨白的决定。
“想好了吗?”独亲亲背对着墨白,冷静道。
“主子,我不明白。”墨白平静道。
独亲亲轻颦柳眉,道:“不明白什么。”
“我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唯唯诺诺的主子,这时候变得如此强势。”墨白扶着门框,手指泛白。
可见,此时她的紧张。
独亲亲一顿,随即放松道:“你为什么会认为,平时的我就是唯唯诺诺的。”
“我…”墨白哑然,回答不上来。
是啊,为什么我会认为平时的主子就是唯唯诺诺的,画皮画骨难画心,难道平时的主子就是真正的主子吗?
就像是,那一次她突然发现主子真正的面容。
独亲亲摇了摇头,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来到墨白的眼前。
第一次,独亲亲用真正的姿态面对墨白,她唯一亲近的人。
“还记得我给你的信吗?”独亲亲突然转移了话题。
墨白不解,但还是答道:“记得。”
信中,主子说,等她回来之后有事跟她说。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建立一个门派吗?”独亲亲又问。
“记得。”墨白乖乖的答道。主子给她的功法因为很多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修炼呢。
“现在,我给你的任务就是,两年之类,我要你把这个门派扩大成七炔国,甚至是皓辰大陆最大的情报系统,而我,称之为,网络。”独亲亲眼中光华尽显,智慧涌现。
“网络?”墨白不解。
“是,让天下所有的情报为我所用,就像是一个大网,汇络在一个地方!”独亲亲大气道。
墨白吸气,这样一个好大的工程,主子是要把它交给自己吗?
“我不会问你有没有信心,我的要求是必须达到!”独亲亲冷声喝道。
“主子,我恐怕…”
“恐怕?”独亲亲冷笑,“怕就做不成任何事,我的人,只有敢与不敢,没有怕这个字!”
墨白咬着朱唇,低着头,不语。
“我跟你说过,永远不要低着头,人不是生来就是低着头的!”独亲亲见墨白低头,训斥道。
“是!”墨白一个激灵,抬头大声道。
“敢还是不敢?”独亲亲问道。
墨白看着强势的独亲亲,吞了一口吐沫,喘了几口大气,道:“敢!”
“好!”独亲亲赞赏道,“从明天开始,你就着手这件事,两年后的今天,我只要结果,不要过程!”
“是!”墨白有精神的答道。
整体的状态跟白天完全不一样,精神焕发,英姿飒爽!
“那啥,名字不是太好听,起名字什么的太麻烦了,我的那个门派叫二厂…”独亲亲咳嗽了一声,掩饰道。
“噗嗤!”墨白闻言,一个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