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曼先生知道今天是由谁来主持吗?”弗里兹问道。
“应该是费里亚斯.格林先生,他是南方种植园主,正好在费城,在种植园主圈子里影响很大,他可以代表其他种植园主做一点决定,不过他脾气不大好,你要当心一点,”希尔倒是回答的很痛快。
“鲍曼先生和弗莱彻先生也是代表其他人来的吗?”弗里兹想多打探一些背景出来。
“我是代表着几个矿主,我们的闲钱都不多,大家凑一凑吧,”米勒老实的回答说。
“我本钱也不大,要是不够可以跟朋友凑一点,”希尔的话弗里兹就不会当真了。船是很贵的,如果有入股一条船的话这位的资产少说也有五位数。
这时候又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身的行头价钱看起来介于弗里兹和尤金之间,大家依次自我介绍,原来这位是从新英格兰来的航运合伙人,叫约翰.斯塔克斯。
人越多反而话头越少了,大家悠然的啜饮着侍者送来的甜茶,偶尔才交谈一两句。
门开了,这次是三位一起进来的,高壮的那个正是费里亚斯.格林,另一个胖子是凯尼.阿金森,南方来的粮食商人,还有一个老头是费城制造协会的代表。
扫了一眼在座各人,费里亚斯满意的说:“人都到齐了,那就让我们开始吧,今天的事情大家都清楚,萨瓦兰先生的制糖和酿酒厂需要融资,此厂的前景非常看好,下边先请萨瓦兰先生来详细介绍一下吧。”
弗里兹走上前去,后来的两人表现出吃惊,显然他们把尤金当成今天的主角了,弗里兹的脸显得太过年轻。
“此番融资的目标是一万两千美元,每两千美元为一股,我个人带技术和装置入股另算一股,”顿了一顿弗里兹继续说道:“工厂的占地为大约四英亩,所以我不打算专门购置地产,就按照地主其他土地每年的种植出产价格向地主租借,至少租借十年,格林先生,这样的租地方式不会有问题吧?”
费里亚斯摇了下头,对此疑惑不解。
“糖厂采用印第安人的方法制糖,由我来管理熟悉制糖方法的印第安人,糖厂的产量目标是每个月三万磅糖,一年生产大约八个月,剩下四个月如果有便宜的劳动力可以用的话也能生产,糖的价格目前非常好,用玉米和大米作为原料的话差不多能有三分之一的利润,副产品啤酒由于购买大量木桶的初始成本非常高,运费也很高短时间内几乎没有利润。”
弗里兹说到这里看了一下众人,阿金森敲了一下杯子示意有问题要问,弗里兹点头致意。
“请问萨瓦兰先生,您是用什么地方的粮食价格来计算成本的呢?”
“当然是用费城的玉米、大米和大麦价格啦,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我没有其他问题了,很好!”
“我有一个问题,这个糖厂为什么要建在南方种植园里呢?能搬到北方吗?”发问的是北方来的约翰,其心思昭然若揭。
“这个问题我之前向部长先生解释过,制糖需要的人力非常多,当初印第安人老老少少四十多人用了差不多三个月时间才制出来一万四千磅糖,他们我是用酒付的工钱。即使我现在设计的新生产装置需要的人能少三分之一,用白人雇工我们无论如何是用不起的,南方除了播种和收获季节其他时候会有一些劳动力的闲暇时间,这些劳动力正好进入糖厂干活。”大唐第一疯子
终于胖子和弗里兹达成了协议,两人握了握手。
“嗯,格林先生,您请看这个,”弗里兹递给他一张小纸条,格林展开看完楞了有两三秒钟,忽然大笑起来,“这办法不错,你是故意等他们都走了才这么一套套的掏出来的吗?”
“您误会了,这上面的内容本来就只和您相关,降低成本事关所有股东的盈利状况,”弗里兹眨了眨眼,“您不做,还有谁来领头做呢。”
这一次的融资就这样成功的结束了,各家入股的款项新年之后就会进入到希尔那里,弗里兹到时候再从他那里支取各项设备、材料的制造采购费用。
离开俱乐部之后尤金激动的说:“弗里兹,我该怎么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最后再增加一份招股,我就拿不到这一份股份了,有了这个我在费城或者巴尔的摩的圈子里又能多拉拢几个紧要的人。对了,你和胖子、格林都说了些什么,能告诉我吗?”
“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胖子那边我告诉他可以把快要霉坏的大米陈粮送过来制糖,格林那边我告诉他如果有大牲畜可用还能再少用些人,另外休耕的田地里种的甜薯和土豆制糖的时候也用得上,这个原料的投入只有我和他知道,所以利润归我俩一三分润。”
“呀,弗里兹,我还以为你是个诚实的商人呢,”尤金吃惊不小。
“我确实是诚实的商人呀,我和格林多用的原料多用的人工都是我俩的,并没有损害到其他人的利益呀!”
尤金被这样的歪理噎住了,想说不对一时也找不出来。
“你只要知道甜薯和土豆的水分很多,糖产量其实很小,并不会影响其他股东的利益就好了。”
好吧,尤金终于自己说服了自己,弗里兹能够当着自己面说出来的事情应该没有那么差劲吧。
弗里兹考虑的当然不是这么简单,用奴隶吃的杂粮另外制糖的目的是喂饱格林代表的种植园主们,让这帮贪婪的人别在今后的劳动力价格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