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他看了眼屋内正在查探的燕岲,问道:“燕岲,查到了什么!”
“回大公子,这些人是江湖上的杀手,从胳膊上的这些纹身来看,是嗜杀阁的杀手无疑。”
“很好!那么你们又是谁的人?嗯?”他百媚一笑,屋内仿佛添了春色,眼神冷冷的看着那两个黑衣人。
跪着的两人身子颤抖,听着男子懒散的音调,身子打颤。
“老夫人醒了。”这时屋内进来一丫鬟,一看到屋内的支离破碎的尸体,说完就“哇”的一声吐了。
“侯爷恕罪……”她瘫在地上叩首,言语不能。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苏重山声音肃杀,眼锋利如刀。
苏张氏嘴角微扯,然而看到屋内无一活口的杀手,苏沛诚意味深长的看向苏婧语,这时苏沛泽的视线调了过来,冷蔑,讥讽,不屑。让苏沛诚暗自咬牙。
“回侯爷,是……”
“是我命人试探大丫头的武功的。”老夫人在别人的搀扶下进来了,冷眼微扫屋内的尸体,面色还是有些煞白。
苏重山眼睛一眯,冷然地看着老夫人:“母亲何意?”
“不过是想看看大丫头有多少能耐罢了,既然是入京求嫁娶,自然要给她挑个好门第才是,她自小长在关外,琴棋书画无人教导,女诫女德没人教授,手段尚佳,既是会武,总要看看程度不是吗?”老夫人淡淡地道。
苏重山眼中一寒:“是吗?所以让请来这些杀手来试探婧语的武功?”
苏沛泽不给面子地嗤笑,懒懒的道:“说的真好,老夫人就是老夫人,婧语,幸好你身边还有这几个忠心的人,否则,今日这倒地的人就是你了,改日我们也这样试探试探别人。”
老夫人脸色一变,瞪了眼苏沛泽,道:“地上的这些刺客不是我派的!我没必要这么做!否则,就不会为她几番筹谋了!”
“筹谋?谢母亲了,婧语的婚事就交给夫人了,不必您再如此费心了!”苏重山冷哼。
苏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你!难道我会命人到我的屋子里杀婧语!显而易见的事情,侯爷难道看不出!此事自然要彻查,最好是让顺天府来!”老夫人道。
苏张氏眼中一寒,壮士断腕,够狠的!感觉到老夫人投来探究的冷光,苏张氏垂眸掩去眼中的冷意:“侯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苏张氏道。
“卸婧语双臂的的确是老夫人的人,她前面也未否认,至于这些刺客,很明显是有心人故意趁着这个机会做的,否则,怎么可能连府上的护卫都不惊动。那人必定非常熟悉府内的一切,暗中观察着老夫人院内的一举一动!”苏沛泽讽笑,声音寒恻恻:“他想要趁着这个机会一举两得,一是杀我灭口,二是将此事推到老夫人头上,让老夫人被众人误解,从中得利。”
苏沛诚眼中闪过精光,唇角斜翘。
“好歹毒的心肠!好,好得很!”老夫人直接看向了苏张氏,她们的确达成了妥协,但是她却趁着这个机会一箭双雕!
老夫人面容阴暗,唇边挂起精明的笑来,冷刺绵长。
“好口才,既影射了我,还挑拨了众人!”苏张氏嘴角勾出一个柔美的笑意,眼中冰冷:“谁又知道是不是将计就计,然后来个苦肉计?”
苏重山看向苏婧语,眼神深邃。
苏沛泽见状,冷笑一声。
“侯爷太医来了。”门外有人报道。
苏沛泽冷冷的扫了眼众人,足下挑起一把刀:“敢伤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众人之间一道寒光,屋内两声惨叫,四只胳膊被生生砍了下来。
老夫人脸色一变,这是在打她的脸!放肆!真是太放肆了!
“苏沛泽!”苏重山怒喝,目眦尽裂,他何止无视老夫人,更是在变相的忤逆对抗他。
“不管今日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奉劝老夫人一句,年纪大了,还是吃斋念佛的好,否则,见血您会受不了!”苏沛泽邪邪的扬唇。
“反了,反了反了!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老夫人气的粗喘,两边的丫鬟赶紧相劝。
苏沛泽抱起苏婧语大步走出血腥肮脏的房间:“你跟上!”他命令道。
院内的太医应声跟去。飞龙飞虎消失在屋内,飞燕蝶影冷冷一笑,跟在苏沛泽身后。
身后徒留下苏重山气的发抖,看着决然而去的苏沛泽,心口一痛,怒气更胜。
外面突然变得嘈杂无比,苏沛诚皱眉,对苏重山道:“父亲我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苏重山点头,命燕岲将屋内弄干净。
“贤王的侍卫进了府,与府中的暗卫打斗起来了。”苏童报道。
“什么?!”苏重山赶紧去了外院,并命人封锁整个荣禄院,院内的小厮丫鬟全被扣押拖了下去。
“苏婧语!”一声高叫传来,屋内立刻闯进一人,红裳几人挡不住他,还来不及禀报,瑞王已经进来。
见太医正在把脉,他一蹙眉,这才看见她面色惨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你怎么了?!”他立刻急冲冲的走了过来,盯着她,揪起太医:“怎么回事?!”
“王爷……”太医被勒的喘不过气来。
苏沛泽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救下太医:“瑞王,先让太医诊治。”
君昊旸一听,立刻将苏婧语抱起,小心的避开她的胳膊,道:“我来我来。”说着大步向室内跨去。
苏沛泽的脸立刻黑了。
看了眼屋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