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三人,却是一脸淡然,不以为意。
打头的男子神态颇为张狂不羁,脸带嬉笑,令苏婧语微微皱眉。
他一身绛红的袍子,格外显眼刺目。像一团滚滚红云,天边而来!织锦华贵异常,看得出是个身份尊贵的。他腰间束着暗红玉带,衣上绣了金色的祥云纹络,脚踏一双官靴,靴上绣着蟒纹,头上戴着玉冠,发如泼墨;五官精致,脸上带着几分天真的嬉笑,眉目如画,眸若星辰,可谓熠熠生辉。真是个漂亮十足的男子。
他面颊染了红晕,肌肤并不十分白皙,但是却让人感觉到活力四射,精力十足。但见他颇为骄傲的扫视了一番街上的人,显得有些臭屁,像一个涉世未深,嚣张不知世事的顽劣孩童。
只这架势,苏婧语便猜出了他的身份。此人定是京都的混世魔王——瑞王。
今年他已二十岁,早开牙建府,却依然懵懂莽撞,顽劣无赖,而且竟还得了个泪水小王爷的称号,脾气之怪可见一斑。加上他是今上的胞弟,太后的亲子,几个兄弟也都挺宠他,所以此人更是无法无天。
这个小胖子,几年没见,倒是人模人样了几分,嗯,一身的肥肉也没了。苏婧语脸上绽开一缕笑。
他身后跟着两人,都是风神俊朗的男子,衣着华贵,气度横生,分外惹眼。
尤其是他左侧的那个男子,肌肤如雪堪比女儿家娇嫩,唇瓣恰如桃花般丰润,一笑,便惊起一**惊叹,面部的线条极为柔和,仿佛带了几分脂粉之气,通体气派无不带着几分纨绔子弟之风气。他就是鲁国公之子韩淇墨了。
右侧的男子面容冷峻,眸若鹰隼,看向两边惊叫的人群,只是微微蹙眉。这位平南王世子八年前她来京都时见过他,那时他不过十五岁,如今眉眼之处凌厉尽显,一身的气质更是令人侧目。苏婧语冷笑,眼中滑过厉色。
并没有自己预想中的人,苏婧语微微蹙眉,苏沛泽不是陪同他们去打猎了吗,怎会没有一起回来。
苏婧语看着不断靠近但是却没甚收敛的三人,摇了摇头,道:“你们先行离开。”
“主子……”飞燕不赞同的皱眉。
蝶影识相的将她拉走了。
苏婧语端起几个茶杯,眸子中一片清寒,手中灌注了五成的内力向外扔去。
茶碗杯盘向流星一样飞射而出,分别打中了他们的马,接着几支筷子“嗖”的一声以肉眼难测的速度划破长空,向三人刺去,三人眼中均是一跳,纷纷跃起。马嘶鸣一声,扬起蹄子,打了个回旋,倒地。
打头的男子眼中涌上兴奋,一时顾不得自己的马儿,飞身如雁一般极快的夺窗而来。
“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我们!”韩淇墨气急败坏的看着地上喷血的马儿。
平南王世子陆子淳眼眸微眯,冰寒的锋芒让意味不明取代。
楼内一声怒吼远远传来,“大爷的,人跑了!”从他手上也能逃脱!
瑞王君昊旸气急败坏的落在了自己死去的马身边,一脸哀痛。
韩淇墨虽也也吃了亏,但是却也得意有他抓不到的人,于是笑的灿若桃李,眉目间带了几许风情,只是一脸可惜的看着三匹宝马。
君昊旸粗喘着气,看着自己的爱马,心头一阵酸楚,眼泪啪啪的掉着:“我的马……”他气的眼睛通红,青筋暴起,韩淇墨一见苗头不对,立刻同仇敌忾的说了些很狠话然后好生劝慰了半天,这才消了他的怒气,君昊旸方一回府便命人查那贼子的踪迹,谁想,竟几日也没有查到,他一气之下,把那家酒楼查封了。
回到府中,飞燕奉上了一杯茶。
飞龙突至,“主子,飞豹传来消息,少爷现下已然回府。”
苏婧语点头,飞龙极快的隐了身影。
约莫半个时辰以后,窗边微微发出了声响,苏婧语勾唇一笑,撇了撇杯中的茶沫子,道:“飞燕,再倒一杯茶来。”
飞燕淡淡地瞅了眼悄悄入屋的人,退下了。
蝶影惊愕地指指那人,又看了看苏婧语的表情,闭了嘴。忽然觉得自己道行有些差劲儿。
苏婧语未说话,只是喝茶,屋内寂静,那人呆了半晌,却是见女子毫无动静,只是一个劲儿的品茶,不禁先泄气,“好了,我认输。”
苏婧语神色淡淡,“蝶影,把这个不知名的人给我扔出去!”
“是!”蝶影得令立刻施展拳脚,苏沛泽马上挡了几下,轻巧的制服了她,向苏婧语作揖告饶道:“实在是不知妹妹驾到,否则为兄岂敢如此怠慢。”他一脸讨好之色。
苏婧语轻飘飘的看向他,道:“是吗?”
但见他笑盈盈的看向自己,坐在了一侧,说着这几日的情况。苏婧语静静地听着,也不打扰。末了,苏沛泽问道:“那些人有没有难为你?”
他的眉目之间除了定远侯的一丝英气,可以清晰的看出母亲的柔媚之色,脸上的线条极为柔和,眼波如水,无不温柔绝艳,面如敷粉,唇若施脂,据说这京城男子有十美,其中二美堪比女儿之容颜,一个是韩淇墨,另一个嘛自然是她这哥哥了。
苏婧语移开视线,道:“有哥哥的人暗中帮衬,哪敢有人造次。”
“如此甚好,这次确实亏欠了妹妹,为兄任凭处置。”
苏婧语知晓了他是得了皇帝的命令去保护瑞王的,故也不做刁难,只道:“既然哥哥有所亏欠,那可有补偿什么?”她将手伸向他。
苏沛泽立刻展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