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有,就先借你用用,我倒要看看你这毛头小子能写出什么来让颖儿姑娘愿意见你!”
旁边看热闹的宾客从酒桌之上递来毫笔,临了还贴心地沾了沾墨。
“再给他拿张纸!”
老鸨吩咐道。
“不用了,借妈妈丝扇一用。”
聂凡径直从老鸨手中取来真丝白面团扇,捏着毛笔一挥而就。
就当众人想要瞅一眼聂凡到底写了些什么的时候聂凡翻过丝扇卖了个关子,径直将丝扇递给了老鸨。
“神神秘秘的,在这等着,我马上下来,麻烦客官先在这儿饮杯水酒。”
老鸨也没有当即窥看,摇着肥臀托着丝扇向顶楼而去,至于路上会不会偷看就无人知晓了。
聂凡倒也洒脱,真的就找了个无人的位置捡了杯水酒自斟自饮起来。
不过三杯水酒下腹,老鸨便火急火燎地扶着楼梯红漆雕栏冲了下来,面上也是堆满笑意,远远便招呼道,“哎呀,真是失礼失礼,让公子久等了,颖儿怪泻蜃牛公子这就跟奴家上楼一晤。”
聂凡嘴唇轻轻碰触青瓷杯,微微一笑。
“嘿!这小子还真上去了!”
“看来是亲戚无疑,颖儿姑娘高冷得很,就连城主公子见一面都要费点劲,这小子一幅字就能敲开颖儿姑娘的香门。”
周遭看热闹的人顿时对聂凡高看几分,感叹人不可貌相。
聂凡最后饮了一口微微辛辣的水酒,站起身来跟着老鸨登上合欢楼的楼梯。
“笑尽宇内至尊,男儿都是薄幸…”
白颖儿玉指轻轻摩挲过丝扇上面的墨迹,一双秀眉微微蹙起,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寒意。
“师傅门前的楹联怎么会被一个男子挥写出来?”
宇都宫弟子皆是女修,师傅居住的巍峨宫更是只有师叔师伯和亲传弟子才能靠近,万不可能泄露外界。
白颖儿蹙眉沉思之际,门外传来嗒嗒的叩门声,她偏过身子望去之时,妈妈已经带着一名男子推门进来。
“颖儿啊,就是这位公子要见你。”
老鸨将聂凡带入后便自觉的掩门退去,对待白颖儿的态度与寻常的老鸨艺伎有些悬殊,聂凡读出来一个词,敬畏。
聂凡没有半点委婉,站在那儿打量着白颖儿。
白颖儿身姿曼妙,绰约娇媚,柳眉细长,双目流盼,琼鼻粉腮,红唇雪肤,相映之下清雅脱俗,如花娇靥惹人怜爱。
白颖儿感受到聂凡毫不遮掩的目光,微微有些恼怒,“公子以丝扇做引来见,更是自称小女亲戚,但恕小女健忘,不曾记得与公子相识过。”
“白晓苏,你姐姐没跟你提过我这个姐夫吗?”
聂凡笑意吟吟。
“姐夫?”
白颖儿秀额微凝,稍稍拢了拢耳边跳脱的青丝,“公子怎么知道小女的闺名,而且小女自幼双亲早逝,上头更是从没听过有姐姐,又何来姐夫一说?”
“哦,我怎么记得你一共有两个姐姐?”
聂凡将目光从白颖儿身上挪移开来,开始打量着香气浓郁的闺房,多是女子粉红之物,倒显得有些娇俏可爱。
“两个姐姐?”当废宅得到系统
白颖儿杏目微睁,但刹那便偏过头将这丝波澜按下,面无表情道,“我没有影虫,你找错人了。”
“你紧张了,我只是说想要影虫,可没说你有,而且对红尘客栈丢失影虫一事看来你也是知晓的。”
聂凡嘴角微微掀起,白颖儿出入合欢阁,要说不通人情世故没有几分机灵聪慧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她被聂凡先手捏住命脉,这才在后面的交锋之中步步落于下风,影虫遗失甚至可以说白颖儿在其中也扮演了一份角色。
“那你还开口?”
白颖儿目中含怒,红唇紧闭银牙暗咬。
“我要你帮我。”
聂凡知道影虫暂时还不在白颖儿手中,但若是他不出现,很快影虫便要乖乖被人送上门来。
“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是你二姐夫。”
“…”
“就是那件事是真的又怎样,我就得无条件帮你?”
“我和你二姐这么多年了,我觉得是时候见见家长了,她除了师傅和你们几个师姐妹也没什么亲人,到时候也只能祈求你们的祝福了。”
“你敢!”
白颖儿粉拳紧握,恨不得立马上去给面前这可恶的男子一套劈头盖脸的暴击,又止不住暗道紫怨姐姐所托非人。
“师傅说得没错,男儿都是薄幸,这句话我今天算是真正明白了!”
“还有你堂堂宇都宫恨水大师亲传弟子竟然委身青楼风月之所,你说我要是说出去东海修行界会对你们宇都宫怎么看?”
“怕是第二天就会有坊间传言,什么宇都宫女修自甘堕落流落风尘,摒弃宇都宫教义大胆追求人间真爱之流的怕是要满天飞…”
“你…紫怨姐姐真是瞎了眼!”
白颖儿已经生出杀人灭口的冲动。
“你修为是比我高,但我劝你最好不要跟我动手,一来我不一定打不过你,二来你二姐知道后会不高兴的,我敢来找你,自然会有后手,除非你想鱼死网破,那就当我没说过。”
聂凡几乎每一句话都踩在白颖儿的心头。
“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违背本心之事我宁愿翻脸。”
白颖儿妥协了。
“放心吧,我毕竟是你二姐夫,不会逼你做些过分的事。”
聂凡的目光在白颖儿婀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