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之浪,势不可挡,如此之高的海浪,所有的人和船只,都无法逃避。就像是一场注定的灾难一样,谁都无法违背。
黑暗之中的指挥者,也没有想到鲛人会如此的决绝,不是简单的想要船和货,更想要将人一网打尽。
这实在是一场谁也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的战场,除了少部分人之外,大部分的人,都和马小桃一样,即将在这场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不知道如何进行的战争中,即将殒命。
一开始他们接到的命令,是阻止鲛人,但现在他们接到的命令,是保命。鲛人已经疯了,无法阻止,他们这样打法,无法带走船只,但是可以将人类大规模的杀伤。
但青鸟想得不是杀伤人类。自从人类过早的出来支援之后,青鸟做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青鸟做的,只是给自己族中的那些普通族人们争取时间,让他们可以有时间逃跑,顺便告诉这些人类,鲛人不可得罪。
然而,青鸟的打算,终究是不可能做到的。
此时所有在熔炉港的人类、灵兽、鲛人,无论是灵武者还是御灵师,无论是普通水手还是强者,无论是此时正在战斗还是躲在了阴影中观察一切的,全都睁大了自己的眼前。
那海浪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积蓄,最高潮散发的力量,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一个州级的魔泉灵章能控制的范畴,即便是现在,魔泉灵章面对这样的灵潮之水,也只能选择进入其中,沉沦共斗,毕竟这样的浪潮对魔泉灵章来说不是什么能伤害到它的事物。
但是能够挡住这浪潮不受伤害,和能挡住这浪潮,是两回事。
现在就出现了这前所未有的一幕。
巨浪高几百米,范围更是无边无际,魔泉灵章能搅动这样的风浪,不是在于它有多强,而是在于它的天赋,但是如果挡住,这和天赋无关,只和实力有关,尤其挡住这样天灾的,是一个人。
一个人,一个简简单单的盾牌,就这样挡在了滔天巨浪之前,那汹涌澎湃的强浪,似乎被禁止了一样,时间连同空间,都永远的停留在了这里一般,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下来。
没有风声,没有浪声,没有人声,所有的人都看着那远处的一个小小的黑点,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忽然,有人动了,是那个压制着风浪的男人。
那个男人往前了一步,风浪就退后了一步。那枚古朴的盾牌往前一压,风浪竟然变得缩小了起来。
国级,毫无疑问的国级。
眼前见识到这一幕的人,内心的第一想法就是国级。他们见过的最强的强者就是州级,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强者,他们甚至不知道国级中还有命魂和地魂的区别,在他们的眼里,国级就是最强。
当然他们这样认为也没有错。第二地魂也是国级,只不过是强到了另一个层次罢了。起码一般的国级,是不可能做到这样的地步的。
越看得懂的越认真,比如邵武,比如牛蛮。他们知道了昨天夜里的事情,海神之灵现身,灵界规则具象化,让绿岳一夜点燃第二地魂,让若文直接突破到国级。错过了这样一场机遇,即便是邵武都觉得有些可惜,更不用说牛蛮了,因此此时看向绿岳毫无掩饰的展现自己的规章之力的时候,牛蛮再愈发认真,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不到眼前绿岳做的这些事情。
此时还能看懂这其中难度的,还有黑暗中的一个身影。
“乔智,你怎么看。”一个老者问着自己身边的一个斗篷中年。
“这是绿岳,而且,他已经点燃第二地魂了。”斗篷中年沉默了许久,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
“绿岳是谁?第二地魂又是什么?”老者不明所以,熔炉城的辛家不是井底之蛙,但老者实力毕竟太弱,对于其他帝国的强者也不是很关心,尤其是绿岳这种低调的存在,在乐园知道绿岳存在的,只有少部分,并不包括眼前的老者。朕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很多时候的成王败寇,罪孽都是交给败者,但是陈乐乐不需要这样,他在对待鲛人的时候,就是当之无愧的正义。
青鸟在和鸿鹄的战斗中,落在了全面的下风。鸿鹄身上的白色灵力,可以轻易的分开海水,让海水变成了鸿鹄自身的助力,鲛人本身的控水之能,在鸿鹄的面前就像是一个笑话。鸿鹄的护身灵术,对水系的灵术完全免疫,青鸟的全部灵术,在对付鸿鹄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青鸟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强壮的肉身,短时间内面对鸿鹄,没有落入太大的下风,但是青鸟没有能对鸿鹄造成任何伤害,但是鸿鹄的每一次攻击,那白色漩涡一样的灵力都会在青鸟身上留下创伤。
青鸟闻到了自己族人的鲜血的味道,意识到了自己的族人,此时在遭受着最为艰苦的灾难,立马让自己的灵兽伙伴去救自己的族人。
魔泉灵章庞大的身躯从大海中浮现。海中的灵兽体积本来就大,魔泉灵章的体积比一般的海中巨兽都要更大,又长又粗的触手从海中浮现而出,虽然智商不高,但是魔泉灵章的战力绝对不容小觑。
熔炉城的军队们都认为刚刚的敌人,即便是前城主雪瑶的冰域银狮,都难以对付,唯有刚刚那个熄灭了风浪的强者,才有资格面对这样的巨兽。
忽然,天好像暗了下来,身长百米的魔泉灵章,触手长几百米的魔泉灵章此时好像是一直小小的章鱼,那暗下来的天空,好像是一只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