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香兰虽然生气但也无可奈何,小儿子长大了,已然是千万身家的大富翁,即使她想再次发狠,却再也阻挡不了他出走的步伐。
中午吃饭时,俞香兰想起来又是一阵心酸气恼,:“俪俪,你看海海闹的,他们到底去哪里了我们家是绝对不能接受那个什么歌女的!”
俞大明:“海海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那个取洋名字的姑娘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善类,不洋不土的,让人见了都难受!”
俞敏俪只得安慰,:“爸,妈,你们放心好啦,海海只是跟朋友去旅游了,他也沒跟人家谈恋爱。至于他们去了哪里,我也真不知道。”
俞香兰:“之前我想他还小,没太上心。可往下要都真像现在这么闹的话,不是在耍流氓乱了套吗?”
俞敏俪:“妈,海海才不是流氓,他只是没遇上合适的人而已。”
俞大明:“俪俪,你看你学校里有没有跟海海年龄相当的,你比较了解的,只要道德品质好的,帮你哥介绍一个。”
俞香兰眼前一亮,:“老头子,你真是难得的聪明一回!俪俪,你爸说得没错,即使不是你的同事,考虑一下你的学生也行。咱们不能让海海这么瞎闹下去。名声要是搞臭了,好姑娘都不敢上门了。他如今花钱如流水,劝也劝不住,就几个月的光景,就花掉了十万元啦,唉!”
俞敏俪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十万元我一职专老师一年的基本工资连同七七八八的补贴加起来五千元不到耶。十万元可以建座希望工程小学了。”
俞大明:“咱们福宁市内一套三居室商品房都不值五万元,海海是把两大套商品房扔进大海里,还没见溅起朵小浪花来。”
俞敏俪扑哧笑出声来,:“我爸的这个比喻好有水平!也行,从今天开始,我的任务就是找三嫂。妈,你就尽管监督我的工作进展吧。至于其他的呢,请先缓一边。”
俞香兰知道她意有所指,几个朋友老催着让她去认识她们介绍的男孩,却总遭她尽力推拖搪塞。
俞香兰:“你们尽让我操心!在眼前的操心,离远的那几个也是!我这辈子活该欠你们的。孩子就是父母前世的孽,这辈子来讨债的!”
俞敏俪趁机撒娇,:“嗯,您一定是前世欠我特别多的,所以我这辈子要好好赖着您!”
俞香兰:“海海的事似乎更迫在眉睫,我不可眼睁睁地看他跟不三不四的混在一起。”
俞敏俪心想只要母亲不提自己的姻缘大事就万事大吉了,可自己给林书轩一连写了几封信,已望穿了秋水,他却一封回信都没有,心里不免纳闷焦焗得发慌,可这心事又说不得。
于是,她只好埋头把这顿饭吃得吧啧吧啧地响,脑子里细细地把自己的闺蜜、好友以及同事全都过滤了一遍,但似乎适龄的那么几个身边都有了护花使者,倒是有个毕业班的学生,平时做事干练又不失稳重,很讨人喜欢,人也长得俏丽,与俞敏俪很是投缘。面上是师生关系,但年龄相当,当闺蜜恰好,俩人曾相约看了几场电影,头勾着头一起指点过电影里的帅气男主角,如果能让她当自己的三嫂,也是今生的一大幸事。
想到这,俞敏俪郑重其事地咳了声,:“我呢,刚刚脑瓜子用力了一下,搜到了一个大美女,是我的学生,大名叫许雅安,今年的毕业生,就我们老家隔壁村的。但人家小姑娘很清纯的,主要问题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花心萝卜款的。”错爱成真
几天之后,俞敏海一行四人从杭州回来了,他似乎兴致依然高涨,将行李箱往厅里一丢,喊了声:“我回来了,你们自己找礼物哦!”
俞香兰还没来得及多问一句,已经不见他的身影,只好打开行李箱搜罗出小挂坠、小折扇一堆的小玩意儿,更有一堆散发着异味的脏衣服,自言自语说:“今天台风天哦,他一刻都不消停。赶紧找个厉害的角色收了他,再这么闹下去,我真得短命哟!”
台风如约而来,俞敏海识趣得赶早回家。
家里突然间断了电,俞香兰和俞大明黑灯瞎火中摸找出几根蜡烛点上,俞敏海见时间还早,俞敏俪却独自留在自己的黑屋里,就点了烛火上楼。
俞敏俪正萎靡不振地坐在书桌前。
俞敏海:“俪俪,哥很理解失恋的心情,就像整个人陷入了黑暗的世界。但有嘛关系?!就跟这台风天一样,断电不过一小会儿,等电一来,世界就又一片光明灿烂。”
俞敏俪懒懒地回:“你在说什么?”
“没有林书轩的骚扰,你的世界将会更光明。”
“海海,你知道了什么?”
“我叫那个林书轩不要再骚扰你,不然就找人修理他。”
俞敏俪霍得站起身来,:“你到底在说什么?”
俞敏海见她如此激动,猛吃一惊,:“别怨我!如果我那几句话就让他打了退堂鼓,可想而知他是不是真的爱你。”
俞敏俪突然间知晓了真相,一时间抑制不住悲愤,泪如雨下,原来多日来的焦虑和困惑,始作俑者竟是自己的哥哥。
俞敏海却毫不怜惜,正色说:“俪俪,我最初几天只是生他家人的气,可在旅游几天里,我也后悔不该对林书轩说那些狠话,但真没想到他就这么轻易就怂了。我现在瞧不起他了!”
俞敏俪哽咽着说:“你又知道什么?他是他,他的家人不是他。”
俞敏海呆了片刻,:“那你是你,我是我,他为什么就不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