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和吉家斌在四季抻面馆吃了一顿比较惬意的中午饭,虽然说吃的东西不是什么大餐,但是在这里吃到了年少时的回忆。
人对食物的记忆,总是在年幼时产生的,以至于养成了属于自己的口味和喜好。
今天吃的这顿四季抻面,就是大多数盛京人的对食物产生的记忆,跟贫富没有关系。
这里有好多人都是开着车来吃的,而且还有很多开着豪车来这里吃饭的。
共同的食物记忆,让这里成为了唤醒儿时记忆的一个特殊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在盛京还有好多。
就像是京城人喝的豆汁一样,外地人根本就接受不了它的味道,但却成为了京城人的一种独有的偏爱,这就是一个地方的风俗。
赵泽与吉家斌吃完了饭,都满意地点上了一根烟,一边抽着烟,一边从饭店里出来。
两个人慢慢地溜达着,朝着三好街的方向走去。
赵泽一边走着,一边对吉家斌说道:“最近有没有跟那个家伙联系啊?我已经有好久都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最近怎么样了?
他的糖尿病是不是又严重了,上一次吃饭的时候,我还看见他在餐前打了一针胰岛素呢。”
赵泽口中的这家伙,其实是他和吉家斌共同的一个发小,他的名字叫熊向民。
要说起他们三个之间的友谊,那还是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的末期。
赵泽在初三升高中的时候,报考的是医学中等专业。本想着能够继承爷爷奶奶一直从事的医生职业,但是由于自己在语文这一科的考试中,居然在作文那一项答偏了题目。
就这样影响了自己的考分,所以那一年赵泽落榜了。
那时候分第一志愿和第二志愿,赵泽的第二志愿当时是瞎填的,没成想居然把他分到了第二志愿的技术学校。
当他跟着父亲来到了那个技术学校所在的工厂后,里面的景象却是让他打了退堂鼓。
因为那里是盛京市所属的一家陶瓷工厂,根据技校的描述,从技校毕业后,就会被分配到陶瓷厂的压型车间实习。
所以父亲领着他来到了当时的压型车间。
压型车间其实就是用一大块已经和好的黄泥巴,经过模具的压型,从而把要进窑炉烤制的泥巴,烤制成陶瓷制品。
那天正好是压型车间正在进行便池的压制过程,赵泽看见一大块泥巴,在经过一个巨大的压型车床后,出来就变成了一个便池的半成品。
压型车间内的温度,常年都在40多度,里面工作的人,都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内裤。
看到这个场面,赵泽跟着父亲从那里出来,很害怕地跟父亲说道:“爸爸,我可不想一辈子就呆住这里,能不能再让我复读一年啊!”
也就是赵泽的这个请求,改变了赵泽一生的命运。
赵泽父亲同意了他的请求,就这样赵泽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毕业的那所中学复读,也正是在复读班中,结识了吉家斌和熊向民。
三个人在这一年的复读学习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自此,三个人就成为了人生中最要好的哥们。
虽然说三个人是人生中的挚友,但是三个人之后的发展却是截然不同的。
吉家斌复读毕业后,考取了盛京市的一家外事服务职业高中,学习的科目就是厨师专业,自此之后就一直都在从事厨师的工作。
熊向民则是考取了本市的艺术中专,毕业后被分配到了一所重点小学。在那里一直干到了校务主任,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从老师这个职业转变成了市政动迁办的一名公务员。
这个机会,让他现在成为了沈北新区动迁办的主任,可以说算的上仕途坦荡了。
当然在他们三个人当中,人生经历最奇葩的,当然就是赵泽了。
赵泽复读后,考取了本市的一所美术中专学校,然后又考取了鲁迅美术学院,毕业后从事设计工作,之后又转为企划,在后来就慢慢地从事了企业管理,上市、股权投资等工作。
要说三个人的经历,数赵泽的经历是最多的。
三个人虽然在事业的经历各不相同,但是三个人在婚姻感情这方面,却是怪异的相似。
三人先后在同一年结婚,然后又在同一年分别离了婚。
这种事情要是跟别人说起来,人家还会以为这些事情都是编出来的故事。然而在他们三个人看来,这就是三个人共同的命运。
要不有人说,人要是经常厮混在一起,连命运都是会绑在一起的呢。
这些年,赵泽一直都在外漂泊,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才能和这两个哥们聚在一起。
当吉家斌和熊向民一起喝酒的时候,只要是两个人喝多了,就会给身在远方的赵泽打电话。
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微信,只是通过电话沟通,这一打电话就是好几个小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三个人的关系异常呢。
吉家斌一边走着,一边用着一根牙签剃着牙,随后说道:“这家伙还是那么不着调,我最近也没和他吃过饭,谁知道这家伙最近又在玩什么猫腻呢。
自打这家伙升了官之后,就很少找我吃饭了。前一阵子她那个老婆给我打电话,跟我哭诉这家伙的罪行。
这样的事情,其实我是真的不想管。你说说,兄弟的媳妇老给我打电话,这算是什么事呢!
你说我不管吧,也不是那么回事!管吧,我又劝不动人家!哎!总之一句话,清官都难断的家务事,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