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欢笨手笨脚的系不好扣结,一阵大风吹来,“呀”的一声惊叫,险些把手里的纱巾刮飞。姬小婷挨过去道:“大姐,我来帮你。”姐妹俩费了好大的劲,总算草草弄妥,跟着众人一起进了学校。
林翰四下观望,发现沙丰小学、中学、高中是同在这个院落中,各自占据着几栋破败的低矮平房。瞧那房屋顶上杂草丛生,墙皮剥落,老旧的窗户、门框斑驳断裂,就没有一扇上的玻璃是完好无损的。
再看窗棂边缘还有撕扯未掉的塑料布条痕迹,显然是去年冬天里钉上去用以抗风御寒的。林翰暗暗摇头,十层单不如一层棉,隆冬苦寒,一层塑料布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可以想象,孩子们在那样的环境里学习,能不能伸出手打开书本,握住笔都成问题。
可偏偏就是在这种恶劣十足的条件下,那些孩子们硬生生的读完了书,写完了作业,考出了高分!不得不说这算一个励人奋进的奇迹。林翰愈发的感觉到自己这趟没白来,深入到残酷极端的现实里,他才懂得了人间更多的疾苦,和幸福成功的来之不易。甚至隐隐的生出一个和姬小欢一样的念头:想要为学校,为孩子们做点什么。
午饭匆匆,说实话接待方准备的伙食也确实太“稀松平常”了,很多人吃的愁眉苦脸,更有人干脆就放下了碗筷。然而一位负责人的一句话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就是这样的伙食,孩子们和住校老师们每周才能吃得上一顿!”
饭后大伙沉默着走出食堂,准备去简陋的“礼堂”参加典礼。这时校门口飞驰进来一辆威武的奔驰suv,卷起阵阵黄土,一路不减速的直到操场边戛然停住。
驾驶门缓缓打开,一人戴着大大的黑墨镜,西装革履,很有派头的样子,望着漫天飞沙直皱眉头。林翰、姬氏姐妹齐齐望过去,不约而同的露出惊讶之色:“怎么会是他?”
下车的这个青年,正是几次和林翰等发生嫌隙的卫昂!
这小子出现在这里,所为何来?林翰讶异之余突然想起,卫昂出现了,他的铁杆死党叶冠泽是不是也离得不远了呢?果不其然,后车门打开,叶冠泽得体的名贵西装,铮亮的皮鞋,慢慢钻出车来。
随后又跟下来三名黑衣男子,十分恭敬的陪在二人左右。林翰斜睨着这个场景,皱起了眉头。
叶冠泽好像根本就是有备而来,直接走到了他们面前,正眼也不看一下林翰,先是朝着姬小欢点头微笑:“小欢姐你好,又见面了。”跟着注视着蒙了半面纱巾的姬小婷,彬彬有礼道:“小婷妹妹,你也好。上次就听小欢姐说你要在今天来参加这个助学典礼,我对你高尚的行为和无私的爱心非常钦佩,所以特地也来参加,给你助威打气来了。”
姬小婷极是反感的拧了拧鼻子,突然说道:“献爱心而已,还用得着助威打气吗?叶大少,我感觉你的观念十分离谱,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搂起姐姐的胳膊就走。
卫昂闪身转了过来,伸出手臂一拦,笑道:“姬小姐,你这样说也不算不对,可是我以为献爱心也是要讲实力的。叶少今天特意为了你来,打气助威不过是客套话,他可是备下了真金白银,真心实意想帮助你的。”
姬小欢停下脚步,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昂便显得有些诧异吃惊,愕然道:“小欢姐,你怎么会这样问?我们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会不懂么?华少呢,怎么不见他和你一起来?”说着在她四周探头搜索,似乎觉得华錦鸿不出现,不合常理。
姬小欢刚待答话,林翰伸手制止住了他,淡淡看向卫昂:“卫少,华机长我们好几天不见了,倒是还想问问你,他没和你们同来么?”
卫昂一怔,下意识的挠头道:“谁知道他钻进了哪个老鼠洞,电话也打不通!我们只以为他和小欢姐在一起……”叶冠泽跨前一步,打断了他的话:“林翰先生,我们和华机长、小欢姐是好朋友不假,但是不代表你也能加进来吧,华錦鸿的行踪不论远近也好,死活也好,和你的关系很大吗?”
他这话说的很有些剑拔弩张,姬氏姐妹一起看向林翰,姬小婷不放心,还靠了过来搂住他的手臂。林翰淡然一笑,自语道:“也罢,和你们这些酸菜缸说话,徒然浪费口舌。”
他瞬间启动了异能,窥探到卫昂等人确实最近几天没联系上华錦鸿,那就说明在法兰西养伤的华錦鸿一直也没和他们沟通。
叶冠泽闻言黑下了脸,瞳孔有意无意的紧了一下。他先是看到姬小婷自动自觉的靠过去搂住了林翰的手臂,甚至动作幅度很大,丰满的胸部大半都挨了上去,又是气愤又是心酸,醋瓶子有些翻到,一股无名怒火油然而生,森然道:“林翰,最近几年,还没有谁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酸菜缸?你说谁是酸菜缸呢?”
卫昂也大刺刺的走了过来,几乎是脸挨脸的靠向林翰,低声道:“你总是一副牛哄哄的样子很惹人厌,知不知道我早就看不惯你了?”
林翰轻轻一把推开他,直视叶冠泽:“我肯说你,已经很给面子了,不久的将来,你会以此为荣。”说罢拉起姬小婷的手,举步前行。
叶冠泽、卫昂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同时震怒。卫昂刚待蹿身而起,被叶冠泽一把拉住,冷冷道:“林翰,你真的要为你今天说过的话,负上全部责任!”
林翰脚步不停,回头蔑笑道:“你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