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达摩乃东土佛教禅宗始祖,北魏时曾进入中原传授禅教,开创少林一派,传下武学,旨在强身健体,护法伏魔。其曾于嵩山西麓五乳峰一石洞中坐禅面壁九年时光,是以禅定而忏除心魔。
有传闻称其面壁时,飞鸟都将其当做顽石,于其肩上筑巢。而一连九年禅定,也令达摩祖师所面壁之石留下了他的影像,其衣衫褶皱都清晰可见,栩栩如生,宛若一幅水墨画卷。
这九年面壁,除去禅学佛法越发精湛外,出关后他却又留下了两门内功心法。
一者为《易筋经》,一者为《洗髓经》。
这两门内功自是达摩祖师全盛时期所创,其以禅定为入门要旨,讲求明心见性,所以极耗天资。
起初二者并非什么神功奇学,而是僧侣人人可读,但纵使如何研究,也很难通晓二者之理,除却隋唐时四祖道信禅师得《易筋经》,初唐六祖惠能禅师得《洗髓经》外,这数百年来真能略微通晓二经者寥寥无几。
少林寺虽武艺传承精湛,但终究所学为佛法,久而久之,这两门内功也就无人再练了。
那《易筋经》也是遇见了疯僧法明的师傅妙果禅师,若非这位专研武艺的武痴之僧,否则也并无重见天日的可能。
而疯僧法明虽资质鲁钝,但却天生明心见性,所以才能练成《易筋经》。
至于那《洗髓经》……
赵九重不禁陷入了沉默当中。
段思良开口道:“说起来,那疯僧身上倒是有《易筋经》这门神功妙法,可惜他已经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根本无迹可寻。不过,就算是寻找到了他,要如何从他口中问出《易筋经》的练法,恐怕也是一件难事。”
段思平也点了点头:“这两门神功古往今来能够练成者寥寥无几,我身上这枯荣禅功,虽说也可解毒,但入门极难,加之练前需有强悍内力,所以也没有办法。”
赵九重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道:“虽然那《易筋经》拿不着,但是…那《洗髓经》我却知道在什么地方。”
话音落下,段思平与段思良顿时一惊。
还没来得及询问赵九重,却见到赵九重直接将手伸进了怀里,取出了那个十分古朴,却又极薄的木盒子:“这大概就是天意使然,我这一路都带着这门内功。”
段思平和段思良两个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洗髓经》竟然会在赵九重的身上。
赵九重低声道:“我师父法忍禅师见我天资极好,再加上这时节动荡,唯恐天下间再次重演三武灭佛,致使佛法武功遗失,于是便将这《洗髓经》放在了我身上,叫我练它的同时,也将它好好的保护起来……”
话中所指三武灭佛,是指北魏太武帝灭佛、北周武帝灭佛、唐武宗灭佛这三次佛道动荡,这三次灭佛致使佛门岌岌可危,寺院毁坏,各种经书被焚毁,禁止民间信佛,甚至连天下僧人也被屠戮。
如此珍贵的东西,赵九重本不愿意当着段思平与段思良的面说出,但这几日接触之下,他也知道段思平和段思良绝对不是那种阴险狡诈到了极点之辈,不会为了他这武功连底线都不要,否则他也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而是继续隐藏。废物三小姐:倾城皇妃
段思平微微一笑,道:“还请赵小兄弟放心,这《洗髓经》段某阅之,只是为了救活这小兄弟之命,如无必要,绝对不会越过门户偷学。”
言毕,他干脆举起手指,对天起誓道:“地藏王菩萨在上,若我段思平违背誓言,偷学《洗髓经》或是日后将《洗髓经》之内容心法传于他人,死后必要降入地狱,永世遭劫。”
赵九重没想到段思平竟然会发下毒誓,心里对段思平又添了几分佩服。
一旁的段思良倒是有些着急,因为段思平大可不用发下这毒誓,毕竟已经可以看《洗髓经》了,如果真的对伤势有用,顺手练一练,岂不是正好?
无奈之下,段思良只能气的背过身去,道:“也不知世上怎么出了你这号人物,明明不必发毒誓,却偏要发毒誓。”
段思平哑然一笑,这才对赵九重道:“赵小兄弟,那我便要取出这《洗髓经》一观了。”
赵九重挠了挠头,道:“嗯,那你看吧。”
段思平这才伸手,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木盒上的金扣。
赵九重挪开目光,看向了段思平身侧的那张棋局,道:“对了。”
段思平手掌停顿了下来,疑惑的看着赵九重:“如果门户之见难以逾越,那段某这便将这盒子关上。”
赵九重道:“不是,只是,我先前看那棋局,觉得上面的棋招很是有趣,我小时候就爱下棋,不知道能不能试试帮段皇爷将这棋局破解掉……”
段思平呆了一下,道:“自然可以,段某虽然也好下棋,可棋术并不精深,若是赵小兄弟能破解此局,乃是段某之幸。”
段思良低声道:“看不出你这小子还会下棋?”
“那是自然。”赵九重傲气十足道:“我可是杀遍军中无敌手,就连洛阳中的棋圣周平子那个老头都不是我的对手。”
这话吹了几分牛皮,实际上他只是跟周平子打了个平手,不分上下。
段思良道:“吹牛吧?”
赵九重哼了一声:“小爷这就将棋局破了给你看看。”
说着,他一步窜到了段思平的身边,从地上将棋局捡了起来,特地跑到段思良那里座下,瞪了段思良一眼。
段思平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