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哀家听不明白……”太后怔怔开口道。
张寒城缓缓道:“孤儿寡母,在这乱世之中想要立足何等艰难?而太后以及子嗣身份尊贵,本是无比幸运的事情,但如今,却要站在风口浪尖之上,幸运变成了不幸。”
太后慌张道:“哀家听不懂你的话!”
张寒城道:“太后难道愿意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子嗣做一具傀儡?这吴越国本来是属于你的儿子的,有人从你儿子的手中夺走了属于他的东西,你作为他的母亲,难道真的不想帮帮他么?”
太后的脸色迅速变换,她看不透张寒城,不明白张寒城为什么说这些话。
张寒城道:“太后与这位孟将军之子青梅竹马我是相信的,但太后除了和他青梅竹马之外,就没有想过其他的么?”
太后顿时开口道:“你究竟是谁!?”
张寒城叹了一声,道:“其实太后误会了我的身份,以为我是慕容龙城派来杀你的,但其实不是,我是来帮助太后的。”
太后慌乱道:“你胡说,你带着面具,只有驸马身边的人才会戴着奇怪的面具,你莫要欺骗哀家!”
张寒城道:“其实事到如今,我也不必隐瞒什么了,其实我算是先皇的暗子。”
太后道:“什么意思!?”
张寒城开口道:“我这一脉祖师曾与吴越国开国君主钱镠为友。祖师曾答应钱镠,要保他吴越国百年。先皇继位之后,我们便联系过先皇,但先皇却不曾说过吴越国内部的隐忧,大约是觉得我们这些江湖中人没什么用处吧……”
太后已经完全傻眼了,莫说是太后,就连那孟姓青年也瞪大了双眼。
张寒城继续道:“虽然吴越国君主不曾寻找我们,但我们却一直关注着吴越国的情形,最近,我们发现吴越国内部的情况有变,多次确认调查过后,我们才来寻找太后,看看应该如何完成祖师遗愿保钱氏吴越国百年。可惜……”
张寒城淡淡道:“太后未能经历考验,已经认命,并且背叛先皇,而且,太后还对慕容龙城忠心耿耿……或许,这吴越国的江山,已经不需要我们这一脉保护了。”
这些话自然都是张寒城随口乱编的,但张寒城的语气非常失望,这也是跟百骑司后人学的,他们难免会在张寒城面前感叹,尤其是常苦尘。
所以,张寒城模仿起来十分得心应手,而且万分真实。
太后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寒城,试图看透黑暗后隐藏的真相,但在她眼中,张寒城太过神秘,她根本不敢相信张寒城所说的任何话语。
张寒城道:“太后已经做出了决定,你已经接受了吴越国未来易主的事实,也接受了太后与钱氏一脉灭亡的事实。我们也没有什么必要来帮助钱氏了,告辞……”
说罢张寒城便转头,看向了萨拉,道:“我们走吧。太后的穴道,半个时辰以后会自行解除。”
萨拉没想到张寒城要带她离开。
正迷茫间……
“等等!”
太后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说你是来帮助哀家孤儿寡母的……你如何证明你是来帮我们的,而不是骗我们。”
张寒城道:“太后现在就是一个溺水的人,想要挣扎,却害怕挣扎会导致自己快速下沉。而我,是从太后身边划过的一根木头,如果抓住这一丝生机,太后便有一点机会,太后觉得证明重要吗?”
太后猛地道:“带哀家离开这里!带哀家的儿子离开这里!你能做到!你能潜入到凤鸣殿就一定可以做到!”
张寒城道:“太后倒是能够舍弃荣华富贵,只求独活。但可惜……我们这一脉保的是钱氏王朝,而并非太后和太后的子嗣。”
太后猛地道:“驸马已经掌握实权,你说要帮我们,你要如何能帮?莫不是你觉得,你能力挽狂澜,逆天改命!?”
张寒城道:“能救吴越国最好,救不了也对得起吴越国开国君主了。”
太后道:“没机会了,早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张寒城抬手,迅速为太后与那孟将军之子解穴,同时道:“太后一时之间感到绝望十分正常,明日我会给太后带来礼物,太后也仔细想想,究竟该不该向我求救,如果太后依然不需要,礼物便算是我这一脉与吴越国诀别之礼了。”
说罢,张寒城便突然间转身。
太后只觉得眼前一花,微风吹开幔帐,而后,张寒城与萨拉便已经消失不见,却如同鬼魅一般。
……
张寒城带着萨拉离开凤鸣殿后,便开始顺着原路返回。
萨拉道:“为什么突然离开了。”
张寒城道:“因为她没有勇气对抗慕容龙城,她对慕容龙城太恐惧了,这不是一件好事。”
萨拉道:“所以,找到国王的妈妈,也没有办法。”
张寒城道:“也不是,所以我决定明天再来,逼迫她一把,看究竟是否有机会。”
萨拉疑惑道:“逼迫……?”
张寒城取下面具,笑了笑道:“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了,我发现你看我的面具没有什么感觉,这是为什么?”
萨拉疑惑,道:“应该有什么感觉?我只觉得上面的花纹奇怪,这面具有什么问题?”
张寒城惊异万分,这世上的确有很多人能够免疫摄魂铁面的影响,但通常在初次接触的时候,至少会略微眩晕,但萨拉这里却好像丝毫没有被影响。
“没什么。”
……
宰相府中觥筹交错,灯火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