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城道:“那你知道他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吗?”
萨拉摇了摇头,道:“我不能确定慕容龙城的所在,因为来到这里以后,我就决定找这里的国王了,所以舍弃了跟踪慕容龙城,因为那样风险很大。”
她毕竟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能够做到的事情十分有限,跟踪慕容龙城肯定会有很大的风险,所以转移目标情有可原。
张寒城决定和萨拉达成合作的关系,并开始通过攀谈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可惜的是,萨拉作为一名西域人,对于中土的情况有很深的隔阂感,她没有特别关注过慕容龙城的一些详细情况,比如说是否还有其他的敌人等等,在她的观念里,慕容龙城是没有敌人的。
张寒城沉吟了一下,道:“恐怕的确需要前往皇宫一次了。”
萨拉疑惑道:“你不是说找这里的国王谈判没有用吗?”
张寒城道:“我不找这里的小皇帝,我要找皇太后。”
萨拉道:“皇太后?”
张寒城道:“就是皇帝的母亲。”
萨拉道:“国王的妈妈?”
张寒城道:“没错。皇帝年幼,肯定难以处理好吴越国的事宜,所以权力是被各方进行瓜分的,一些权力落在吴越国的大臣手里,当然慕容龙城算是一个,看密道的情况,他应该是跟宰相有瓜葛,至于皇太后,或许会形成另一支势力,毕竟,慕容龙城是个外人。”
萨拉道:“你们中土的国家有些混乱。”
张寒城道:“习惯就好了。”
萨拉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现在吗?”
张寒城摇了摇头,道:“不,我们明天再去,因为天已经快亮了,我也要先离开了。你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离开?”
萨拉疑惑道:“跟你离开?”
张寒城道:“是的。”
萨拉道:“可以。”
……
当即,张寒城便带着萨拉离开了王府,这里毕竟人多眼杂,而且可能会有慕容龙城的人,万一萨拉被发现了,会导致一系列的问题。
回到客栈后,天已经蒙蒙亮了,萨拉压低了头顶的帽子,遮着脸,寸步不离的跟着张寒城一同上楼。
张寒城到了门口之后,便抬手叩了叩门。
银铃儿马上打开了门,惊恐道:“小哥哥,你去什么地方了?”
张寒城道:“去查探了一下慕容龙城的府邸,没什么事。”
银铃儿道:“那就好。”
正说话间,萨拉已经跟着张寒城走进了屋子。
银铃儿吓了一跳。
张寒城道:“这位是萨……拉,是刚认识的朋友。”
银铃儿有些吃惊的看着萨拉。
萨拉取下了头顶的帽子,微笑的伸出手,道:“你好,我是萨拉,很高兴认识你。”
银铃儿被萨拉的样貌吓了一跳,同样不明白萨拉伸出手的意思。
张寒城在一旁解释道:“这是他们西域人的一种礼仪,握手介绍自己就算认识了。”
“哦……”银铃儿连忙试着握手,道:“姐姐你好,我叫银铃儿,你可以叫我铃儿。”
萨拉道:“好,你真漂亮。”
银铃儿顿时面色泛红,害羞道:“姐姐才是真的漂亮。”
……
法慧禅师没有想到,张寒城出去一趟,竟然拐回来了一个西域女子,而当看到萨拉身上的十字架后,法慧禅师却大感惊异道:“阿弥陀佛,姑娘是景教之人?”
萨拉道:“不是。但与中土景教有些关联。”
张寒城感到疑惑,景教?
法慧禅师道:“昔年阿罗本来到中原,传授过这种来自于西域的教派,唐太宗还曾为他修建过一座庙宇,称他为护国大法王。之后便有许多景教之人带着经书来到中原。不过信奉景教之人多非汉人。可惜……当年黄巢作乱,致使天下遭劫,各地景教被驱赶屠戮,那些寺庙几乎都被毁灭,有许多佛寺也落了同样的下场。到如今几十年来,景教已经在中原绝迹了。”
萨拉点了点头,目中露出了悲悯之色,道:“我们虽然将中土的景教视为异端,但他们的遭遇也让人感到伤心。”
法慧禅师奇道:“异端?”
萨拉解释道:“我来自耶律撒冷的天主教,我们是纯正的,而中土景教与我们的观点有区别,所以他们是异端。”
张寒城只觉得异端这个词汇听起来并不太好。
法慧禅师道:“原来如此,想来就似是禅宗与密宗之争。”
萨拉听不懂法慧禅师的话语。
事实上,在天主教徒眼中,佛教的佛陀也是人,他是由天主所创造的,因为宇宙万物都是天主创造的,人当然也是天主创造的。
天主独一无二,无所不能,是创造有形与无形万物的神。而天主又具有三个位格——即圣父、圣子、圣神,所以称他为三位一体的天主。
不过,萨拉不会在法慧禅师的面前说出这些,只是微作点头。
法慧禅师道:“昔年贫僧曾有幸读过景教经书,其内的一些东西,与我佛家有些共同之处,所以在贫僧眼中,景教亦是从善之道。”
张寒城道:“那景教的武功,一定很厉害吧?”
法慧禅师点了点头,道:“听说过一些传说,景教的武功大多是由中土的武学所构成,但因为吸引的都非汉人,所以十分奇特,只是今日已经不能得见,据说他们擅长内功,但在招式方面,却相对一般。”
张寒城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