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为青年僧人摸脉的僧人眸光一闪,吃惊道:“他的经脉被内力封堵,并无大碍,只是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醒来,能够将内力操控到这种不伤根本的地步,定是高手所为,只有众位师叔才有这种本事。”
几名僧人纷纷愕然。
那负责摸脉的僧人道:“此刻,他定然没有走远,敢潜入到少林寺中,定然是图谋不轨,众位师兄师弟,你们速去通知各处长老,并将这位师弟带走看管,我四处寻寻此人,方才有一位师弟似乎追那人去了,但愿那位师弟不会有事。”
“是,师兄!”
几名僧人顿时散开,那负责摸脉的僧人则是瞬间起身,左右查看了一下,便朝着达摩院外奔行而去。
大约是觉得,那潜入之人知道进入达摩院后,定然不敢多留。
张寒城藏匿在黑暗处,看着僧人们前去四处通禀,自身则是皱着眉头,悄然搜寻着法慧禅师的所在之处。
少林寺的高僧佛学精湛,不会因身份去享用更好地房舍与食物,这也成了张寒城找到法慧禅师的阻碍。
只是,大约搜寻了片刻,一些僧人已经纷纷离开达摩院后。
张寒城却猛然间听到了一道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阁下深夜间入我达摩院中,又引走达摩院诸多弟子,却不知所为何事?”
张寒城猛地停下脚步,这一手传音入密的手段先前他在华山就已经见识过,当初乃是法忍禅师以传音入密的本事,向他询问有关于《易筋经》的事情。
现如今这声音,恐怕自然是法忍禅师本事之上的法慧禅师发出的。
只是张寒城心中惊异的是,法慧禅师竟厉害到了这种地步,明明未曾看到他,却已经将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阁下不再走动,亦不逃窜,不如便来此一叙吧。”
话音落下,但听见前方不远处的房门,突然响起了啪的一声,竟直接打开了。
张寒城眸光闪动,法慧禅师知道是他引走了众多少林弟子,估计是通过推敲,否则如果法慧禅师真能稳坐屋中知晓整个达摩院的动向,那就太可怕了一些。
张寒城本来就是要见法慧禅师,现在法慧禅师主动找到他,他自然不会躲避,当即迈开脚步,走向了那间屋子。
站在房门口,张寒城看向了端坐在正前方蒲团上的法慧禅师。
法慧禅师缓缓张开了紧闭的双目,看向了张寒城,似乎也未料看到的会是张寒城,目中惊愕之色一闪而过:“原来是那位与贫僧在华山脚下切磋的小施主,这些日子不见,你却高壮了许多。”
张寒城踏入房中,双手合十,向法慧禅师行了一礼,而后回身,关上了房门。
烛火昏黄,张寒城凝视着法慧禅师,道:“晚辈张寒城,见过法慧大师。”
法慧禅师道:“你夜探达摩院,所为何事?”
“晚辈夜探达摩院乃是无奈之举,正是要找法慧大师询问些事情,这种鲁莽举动,还望法慧大师见谅。”张寒城恭敬开口道。
法慧禅师微微一笑,抬起手来,落在了身旁一侧的蒲团之上,略一挥手。
那蒲团竟直接滑到了张寒城的身前停稳。
“坐下来说吧。”法慧禅师淡淡道。
张寒城再次行礼,道:“多谢法慧禅师。”
说罢,张寒城便恭谨的坐在了蒲团上与法慧禅师相对:“晚辈这些时日一直身处北方,未曾脱开身子,如今严冬来了,终于得了空闲,四处见见故人,来到这少林寺,自然也是为了见故人,只是,晚辈此次却并未见到故人。”
法慧禅师微微一叹,道:“小施主所说的,是法明师弟吧?”
“正是。”张寒城道。
法慧禅师道:“阿弥陀佛,法明师弟确已不在少林,小施主自然是见不到他,想必,小施主此番到来,也是为了法明师弟的去向了?只是,贫僧想不到,小施主竟会找贫僧来询问。”
张寒城道:“当初华山脚下,法慧大师有意放我离开,我知法慧大师待我更加宽容,所以才来找法慧大师,我要问的,也正是我那疯伯伯的去向。”
法慧禅师再次一叹,道:“法明师弟命运多舛,现如今已经被慕容施主带走了。”
张寒城眉头紧皱:“少林寺难道不知,慕容龙城惦记着我那疯伯伯身上的少林武学,为什么还要将他交到慕容龙城的手上?这岂不是害了他?”
法慧禅师道:“此事……少林寺自是知晓的,原本,贫僧也不赞同此事,可惜,寺中其他长老以及方丈觉得此事并无不妥,所以才任由慕容施主带走了法明师弟。”
张寒城道:“并无不妥!?”
法慧禅师道:“一来,慕容施主与众位长老及方丈说,他能找见各方名医为法明师弟医治疯疾,二来,慕容施主这次上山,乃是为了再得少林寺武学,再次挑战了贫僧,而……贫僧不敌于他,也就将少林武学输给了慕容施主。三来,少林寺已经加入五岳盟中,而慕容施主是五岳盟盟主,少林寺自然视他为友。众长老认为,直接将少林武学传给慕容施主,便算是外传了少林武学,莫不如以法明师弟代替少林武学,交给慕容施主,慕容施主想要得到完整的少林绝学,势必要先为法明师弟医治,五岳盟横扫天下之日在即,少林寺欲要成就武国之国宗,也必须要示以其好,如此,等到将来武国建立之后,少林寺才能够广传佛法,惠及苍生。”
张寒城道:“法慧大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