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李胡听闻刘知远之语,冷笑道:“你莫要以为本王真的什么都不懂,你明显就是在拖延此事,是害怕本王挥军抹杀尔等么!?”
刘知远厚着脸皮道:“大王如何觉得,我等必定会死在属珊军手中?这完全就是笑话!我等一路冲杀过来,所向无敌,真要正面冲突起来孰胜孰负,还难有预料。”
耶律李胡道:“莫要往脸上贴金!”
刘知远冷哼一声,道:“大王莫非是不敢按照我说的进行比试么?我提议,如果大王输了的话,就要让开去路,任由我等一路直往南方,度过雁门关。至于如果我们输了的话,就直接放下兵刃,在此向大王投诚。”
耶律李胡微微一怔,神色从原本的暴怒,转向了犹疑当中。
一侧的谋臣猛地开口道:“大王,这中原人亡我大辽之心不死,此人分明就是知道无法与我们为敌,所以想尽一切办法保命,大王万万不可听信此人之语,速速率军将它们铲除才是!”
耶律李胡看了这谋臣一眼,道:“本王当然能够看出他的心思,只是此刻他这军队占据了关卡,我们属珊军虽然厉害,但强行与他交兵,结果虽然仍旧是我们取胜,但属珊军也会吃亏。”
谋臣道:“那大王的意思是?”
耶律李胡残忍一笑,道:“此人胆敢小觑本王,本王当然要给他一个教训。我属珊军高手如云,虽然昨日那些人厉害,但占据了偷袭之机,陪他玩玩,也并无大碍,况且,我们更强,这赌约不是他们说了算,而是我们说了算。到时候真比试起来,按照谁说的来,就由不得他们了。”
谋臣若有所思。
耶律李胡看向了刘知远,此次如果真能击败这支军队,甚至将这军队收入麾下,那结果耶律德光必定大喜过望,而耶律李胡即是大功一件,在耶律李胡看来,这胜利之果早已熟透的,问题只是在于如何去摘。
当即,耶律李胡朗声道:“也罢,既然你想要找死,本王便成全你,就按照你所说进行比试好了,咱们怎么个比试法,你来给本王说上一说。”
刘知远微微一笑道:“你我两方各派出七人进行依次比试,比如我军首发一人,而王爷则可派人与我军之人交战,王爷的人输了,王爷可以派出第二人,我军则考虑是否要让我军派出的人继续交战,最后,七次比试完成,胜场多的一方获胜。”
耶律李胡皱眉,看向了谋臣,道:“此人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托大!”谋臣连忙道:“他想着一个人可以打掉大王派出的属珊军数人,简直大言不惭!”
耶律李胡陡然道:“哈哈,这小儿如此自以为是,就不知道一切还可能反过来么?”
远处,刘知远朗声道:“大王觉得这样比试如何?莫非大王是不敢了么!?”
耶律李胡嘲讽道:“不敢!?你莫要后悔才是,到时候,你可万万不可反悔,另外,如是你输了,见到本王便要叫一声爹,本王也可收了你这义子!正如昔年我兄长将石敬瑭收为义子一般!”
此话落下,刘知远军中上下脸色都十分难看。
这石敬瑭做儿皇帝的事情,已经完全成为了一种耻辱,石敬瑭比耶律德光年纪大,却要叫耶律德光父亲。
刘知远道:“那我就与大王在此将此事定下,明日午时一到便开始进行比试。”
耶律李胡道:“明日?”
刘知远道:“怎么?大王不敢明日比试了么?”
耶律李胡哈哈一笑,道:“明日就明日,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之所以耶律李胡同意明日才比试,乃是因为刘知远大军并没有粮草作为后继,拖延的时间越久,对刘知远越不利,而耶律李胡这边,背后就是朔州城,他们这支军队在这里待着,有许多粮草供应。
耶律李胡低声一笑,道:“中原还说什么不战屈人之兵,此次本王定会也能如此。”
谋臣连忙道:“大王此举,将来必定能够被传为一段佳话,叫后人称颂!”
刘知远道:“大王果然是痛快之人,那我便回去歇息了,大王可要好好的学学排兵布阵,否则输了要哭鼻子。”
耶律李胡勃然大怒:“你等着!看本王明天不让你后悔!”
看着刘知远扬长大笑而去,耶律李胡只想着收复刘知远之后,要让刘知远好好的尝尝苦头,叫他还敢胡说八道。
……
刘知远牙尖嘴利,圆滑十分,三下五除二就让耶律李胡答应了比试的事情,当然,这其中也是耶律李胡半推半就,此事表面上看,还是对耶律李胡更有利一些。
此刻,刘知远正在命令士兵们四处挖掘,并想尽一切办法就地取材,制造一些陷阱,同时也在观察地形,准备开始在四处设伏。
他这里的布置十分重要,是最终取胜的关键。
刘知远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选择,一般来说,他都是采取老奸巨猾的方式与其他人争斗,只有自己这方几乎有八成胜算,他才会出击,即便胜算到六成的时候,刘知远都会选择撤退。
也因此,刘知远才能无往不利,其实很多时候,对方太厉害,他就跑了。
只有高行周那种人,才会拼了命,想尽一切办法强行和敌方交战,不惜代价也要咬死对方。
……
众多兼任丐帮长老的百骑司众人,开始将有关于在朔州城制造动乱,以及撤走的相关事情,向下传达了下去。
整个朔州城目前被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