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段思英马车走了,周遭百姓才纷纷起身,将手放在胸前,对段思良行礼。
段思良对百姓们略微点头,龙行虎步到了张寒城与宏业大师跟前。
“阿弥陀佛。见过武威王。”宏业大师问候道。
段思良双手合十,对宏业大师还礼,目光却走到了张寒城的身上,忍不住打量了起来。
“伯伯。”张寒城连忙道。
段思良道:“昔日一别,你倒是长高了许多,衣裳也工整干净了,我都差点没认出你来。”
张寒城道:“伯伯还是跟从前一样威风。”
段思良叹了口气,道:“方才的事情,叫你见笑了,我那侄儿不怎么懂事。”
张寒城赶紧道:“没有,伯伯不用如此。”
段思良道:“原本,我是准备去皇宫拦下你们二人,结果正巧遇到这事,现在不太适宜入宫,二位先随我去王府当中吧。”
张寒城顿时有些失落,他原本想着能够马上见到段思平:“为何不适宜入宫?”
段思良解释道:“此刻兄长正在闭关。”
“闭关?”张寒城连忙道:“伯伯是找到了治病的方法吗?”
一侧的宏业大师也忍不住提起了几分精神。
段思良目光一闪,道:“并非如此,兄长是要在闭关之前,将六脉神剑重新整理,并安排退位之事,此刻大理国正值皇权交替,兄长虽重病垂危,却也要将事情全部都安排好。”
张寒城顿时失望万分,他这一次来,其实也想要咬牙让段思平修行洗髓经,毕竟这内功,或许能够延长段思平寿命。
这一路上他一直忧心忡忡,生怕前脚迈入大理国国度,后脚就听到噩耗,此刻却还有机会,当即,他就想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于段思良。
段思良却抢先一步道:“此处并非叙话之地,二位还是随我到王府当中一趟。”
武威王府占地极广,要比张寒城原先在绛州城看到的御史府还要更大,入门便是亭台水榭,穿过了道路,便又是一处前院,四周有不少王府府兵把守,而在院落一侧,也摆放着不少兵器。
可见平日里,段思良有习武的习惯。
张寒城忍不住去看段思良那条伤了的手臂。
段思良看出张寒城的意思,道:“倒是叫你担心了,我这手臂经脉损毁,无法御动一阳指、六脉神剑,但正常使用,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张寒城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没事就好……”
段思良道:“看你衣着整齐,是在洛阳城中过得不错?”
张寒城略一点头,道:“还好……”
段思良道:“纵使是兄长,也断然想不到你竟一转眼间长了这么大,而且看你的样子,近来习武也令你先天不足得以弥补,兄长倒是也与我说过,你那洗髓经十分厉害,练就了它,自然也就成了世上的天才人物。”
张寒城有些不好意思,借着机会道:“我这次来,见伯伯只是其一,其二,就是想让伯伯练洗髓经。我知道伯伯因为从前发下的誓言,不愿意练它,但人命关天,如果练它可以让伯伯的身子好起来,我觉得就应该练。”
段思良止住脚步,凝视着张寒城的双眼,见张寒城诚恳无比,绝非是随意说出,道:“如果,你早来一些,那就好了,但……你终究来得有些晚了,现如今,兄长身子内耗严重,虽行动如常……可几乎已经到了极限,这洗髓经纵使神功盖世,也未必有用。不过,我会安排此事,命人到宫中请示,看能否让你明日入宫,进入宫中后,你再跟兄长说起此事。”那些年:和九个女孩的日子
张寒城连忙向少女道谢,将碗接了过来。
少女又为张寒城倒酒,同时道:“客人从中原而来,没有听过大理乐曲吧?”
“没,没有……”张寒城窘迫道。
少女道:“这大理乐曲多是古时祭祀、亦或是民间艺人发明的,大理与中原之间阻隔山峦,自是很难将这些乐曲传播过去。”
张寒城是个粗人,只能装模作样的点头。
少女放下酒壶,邀请张寒城道:“哥哥请。”
“谢谢……”张寒城赶紧端起了酒杯,放在口中轻轻一抿。
当即,只觉得这酒水绵柔醇香,清淡爽口,又有些奇异的香味,又不觉得像中原酒那般入喉燃烧,十分特别。
少女微微一笑道:“此酒乃是大理国本土的竹筒酒,是以竹筒所酿,所以伴有竹香。”
张寒城觉得这酒入口回甘,有种美轮美奂的感觉,道:“真好喝。”
少女道:“客人喜欢便好。”
张寒城目光躲闪,闷起头,夹了一块肉放在口中,咀嚼之间,又是竹子那般清淡的香气,明明是稍微肥腻的肉,有了竹子的味道搭配,却又不觉得肥腻了。
直叫张寒城吃的直吞口水。
终于,少女起身,微微行礼道:“客人到此,小女子十分欢迎,我自幼在家中学习绣工、舞乐,此刻正应为客人舞上一曲。”
张寒城愣了一下。
却见少女已经走到了那些艺人前方,道:“我们大理有一族,名为傣族,其传承孔雀舞,小女子自幼学过,这便献丑了。”
当即,后方乐声奏起,却见少女一只手已经食指、拇指捏在一起,三指化作孔雀之冠,昂首而起,接着,少女探足,腰肢摆动,美眸看着张寒城,略有羞涩的挪开。
张寒城脸色大红,只觉得少女好似化作了一只白羽孔雀,动作之间灵动轻盈,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