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万里,雪罩大地。
通往山上的小道上,马蹄印停留在雪上,令张寒城忍不住止住了脚步。
张寒城蹲下身,仔细看了又看,明确这是两匹马留下的马蹄印后,顿时惊喜万分,这情景叫他联想到了段思平与段思良。
但不知他们是否回到大理后,又来到了这道观当中?
想到此处,张寒城顿时迈开脚步,带着疯僧快速的朝着道观方向奔行,那马蹄印果然是前往道观方向的。
一口气奔上了山,便见到道观门口的树上,拴着两匹马。
这两匹马一匹白色,一匹枣色,都是高头大马,看上去威武不凡,与滇马相比要高出一头。
张寒城微微一怔,原本不断跳动的心陷入了平静当中,这是北方之马,而非滇马,恐怕来人并非是段思平和段思良。
微微叹息了一声,张寒城这才带着疯僧接近了道观,他自恃现如今身怀武功,已经不需要躲躲藏藏,这道观乃是他的地方,他回来的自然光明正大。
行至两匹马一旁的时候,张寒城的耳朵一动,便听见了道观当中兵刃相交的脆响声。
他加快脚步,站在了道观门口。
却见到一高一矮两个人,正舞动着长枪,不断地交击纠缠。
那高的人,穿着一身青色的袄子,矮的则是穿着一身棕色的袄子。
两人长枪一银一乌,枪尖之下,白黑二色枪缨不断地飘摇。
长枪在他们手中犹如长龙一般,灵活万分,每每耍动之间,地上的积雪都要被扬的飞起。
院落一侧的小木凳上,一名看上去皮肤略黑、穿着红色袄子的十一二岁少女正拄着下巴,眼睛瞪得大大的,认真的关注着两人拼斗。
她的模样略有不同,左耳上挂着一个很大的银质耳环,头上也编了许多辫子。
张寒城盯着这两人枪术互拆,只觉得这二人枪法精妙,都不是简单之辈。
终于!
那个高的青袄之人纵身飞跳,一跃到了半空当中,手中的银枪自后向前,画了个半圆,突的砸向了那棕袄之人。
棕袄之人执起黑枪,腰部挺起,双臂横枪抵挡!
只听嘭的一声,便将那银枪击了回去!
青袄之人停身落在地上,这才看出,此人乃是个大约十八九岁的少年,他将枪定在地上,微微一笑道:“杨兄弟这梨花枪法果然精妙绝伦,当真令人刮目相看,我还比你大了两岁,却无法将你拿下。”
棕袄之人是个少年,个头跟张寒城差不多高,大约十六七岁,一脸的稚气未脱,他落下黑枪,道:“高大哥过奖了,我这枪法使的还不够自如,现如今是高大哥的枪术更加厉害。”
却听见那少女突然站起来,道:“杨大哥乱说,你明明也很厉害,高大哥没比你厉害多少。”
张寒城看着这一幕,这三个人沉浸在那枪法当中,竟完全无视了他和疯僧的存在。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轻轻地干咳了一声。
当即,三人这才反应过来,齐齐的看向了张寒城。
“阁下是想要在这道观之中借宿?那请自便,我们并非这道观中的主人。”姓高的少年对张寒城点了点头。
至于那姓杨的少年,则被那少女拉到一旁叙话,也并不理会张寒城的存在。
张寒城微微一愣,对方竟把他也当做了来到这里借宿的人,不过这样也无所谓,反正道观里一穷二白,也没什么东西。那啥,我在修真
高姓青年只觉得好似有一座山压在了枪头之上,奋力上提,却提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枪头当的一声撞在台阶之上。
张寒城皱着眉头,道:“你们如果再对我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高姓青年眸光闪动,吃惊的看着张寒城。
张寒城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跟他和杨姓青年相差不多,却竟然如此的厉害。
终于那少女竟踏开脚步,提着拳头朝着张寒城扑杀了过来。
只是才跑了两步,疯僧便一步踏出,一只手掌直接捉住了少女的衣领,直接将少女拽了起来。
少女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只觉得已经被疯僧抡到了半空当中!
“伯伯!别伤了她!”张寒城再次开口。
疯僧原本是要将少女直接摔在地上,但若是真摔了,恐怕要一下把这少女给摔死,听了张寒城的话,他才有些不太尽兴的停了手,随便将少女扔在了地上。
嘭!
少女屁股着地,疼的哇一声哭了出来。
张寒城只觉得有些头疼,这三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接二连三的跟他过不去。
那杨姓少年猛地从地上爬起,赶紧去扶少女,怒瞪着疯僧,喝道:“你这么大的年纪了!欺负一个小孩,真是不知羞耻!”
疯僧那里听得懂这杨姓少年说话,只是站在那挠头。
张寒城皱眉道:“伯伯心思单纯,你们先动手,怪不得他,你们如果相安无事,他绝对不会动你们。”
“有本事你别让他给你出头!”杨姓少年顿时喝道。
张寒城不想跟他们动手,自顾自的推开了门,侧头道:“我是一直住在这里的,那位老人家是我爷爷,你们爱信不信,我也不给你们解释了。”
说着,张寒城便带着疯僧进了屋子,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杨姓少年问着少女道:“你怎么样?疼不疼?”
少女委屈的大哭,一手忍不住揉着屁股道:“疼……呜……”
杨姓少年怒火中烧,起身之际提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