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我们这里面实力最高的人,反而是钟辛新啊。”云生遥望着那个坐在观众席上,三魂不见六魄的壮汉,就连族人去扶都是两脚一软又瘫了下来的凄惨样子:“让他放手去打,反而对他们太过残忍了。”
“是啊,太残忍了。”立轩感悟道:“让那些井底之蛙看到井口外的世界,并不完全是好事呢。”
“说起来,我自己也是井底之蛙啊.......”云生也不忘吐槽了刚才的自己。
此时,正好走下决斗台的少年问道:
“你们在聊什么?”
两人连连异口同声地赞许道:“我们在聊,你的表现得实在是太好了。”
“可刚才,你们不是说要分析对方的招数套路吗?怎么突然就要我出全力应敌了?”少年辛新满脸不解。
两人语塞,实在没脸面说出“因为我们也是不知深浅、自以为是的井底之蛙。”
“呃......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云生支支吾吾,然后连忙岔开话题:“说起来,那可是三西城李家的第二位,你感觉如何?”
“那个人只有架势,实际上就像个只会挥几下拳头的一般人呢。”少年露出了平静的笑容。
“原来在你心目中,那连异术者都不算啊........”两人对那个壮汉表示深切的听清。
“嗯?”少年一脸懵懂。
“没事,你做得非常好。”云生说完叹了口气:“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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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的决斗来到了第五场,四名精英打手已经上完,张云生阵营终于如预料般惨遭了败绩,三西城李家在第四场留下的惊恐情绪中,得到了一个甚至无法理解如此落差的首胜,比分从4:0变成4:1。
紧接着下面的决斗场数——
第六场比分,4:2。
第七场比分,4:3。
第八场比分,4:4。
第九场比分,4:5。
第十场比分,4:6。
张云生阵营这边,如水泄一般的惨败连续不停。
诸葛立轩看着比分牌跟垂头丧气地走下来,今天刚认识的战友,小声叹道:“果然,观众席上找来的路人,还是敌不过对方的精英阵容吗?”
“这场决斗对于李家而言是存亡之战,无论如何重创都不能失败,而我们这边的终究只是带着激动或者好奇上场参赛的路人,就算两个人的水平相差不大,我们这边的路人只要稍显劣势就会投降作罢,毕竟对他们来说,总不能跑来游玩围观,反而带了一身伤回家吧。”云生充满无奈,对之后的局面也充满不确定性的语气:“我也是尽可能把实力较强的安排在后面的场次,后期的话,应该会有改善.......的吧。”
“真是麻烦啊.......第十场了,你说的破解法究竟分析得怎么样了?”立轩试探着问道。
“还是不行。”云生满头冷汗,眼睛死死盯着笔记本跟资料,右手的稿纸配合着大脑绞尽思绪地分析着:“就算最后上场的我能拿下胜局,我们容许的败局,只能持续到第十四场——”
“加油。”诸葛立轩只能干巴巴说了一句鼓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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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退一小时前,这场在三西城举行的决斗大会刚刚开始的时候。
三西城外的高速休息站旅馆中的某一房间。
被秦始皇嬴政当成人质的何春莉,两人共处一室已经是第三天。
通过这三天的人质经历,春莉已经越发清楚如何应付这个曾经是一国之主的绑架犯了——
朽老到几乎是一具尸体的老人抓住春莉作为人质,迫使云生去挑战一群不可能的对手,其目的是消灭(驱逐)在三西城驻扎了两千年,束缚秦始皇重回地面的李家人。
简单来说,就是为了复仇不惜一切,但秦始皇此时已经一无所有,没有“一切”,之前那浩浩荡荡的兵马俑大军,也因为没有魔力驱动而变成了纯粹的石像,就连在地面上的寿命,也只有区区三天左右,仍然想要报仇,才采取了下策中的下策,绑架了春莉,迫使云生代为复仇。
然而,用云生的说法就是将这宝贵的三天时间全诉诸仇恨,是极其不理智的。
结果也是如此,在气头过去以后,秦始皇他也逐渐清醒过来,现在看似回到了地上得到了自由,但是为了看管人质而守住房间,结果跟关在地下没任何区别,而且三天里面了无音讯,他甚至开始怀疑张云生是不是在为自己复仇而行动。
同时,他也非常明白,即便有人质作为张云生替他复仇的行动动机,但是,能不能实现还是另一个问题。
逐渐清醒过来的秦始皇,加上春莉的努力调解,这位老人家已经没有第一天那样死死掐住春莉的脖子,寸步不离,连卫生间都不给她上了。但秦始皇还是死守着唯一的门口,还找了一根绳子绑住了春莉的右脚,除了让服务员送日常三餐以外,不允许她靠近门口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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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春莉的兜里,发出了一串清脆的音乐铃声。
“是什么声音!”守住门口的老人异常警戒,低声吼道。
“是打给我的电话,要是不接的话让电话那头的人发生了什么误解,说不定会发生你不想发生的意外发生哦?”春莉故意提醒道。
“不准说多余的话。”这三天里,秦始皇已经看到春莉用房间里的电话跟遥远的人通话,让他们送日常三餐来房间,已经对“电话”这种现代工具见怪不怪了。
“嗯。”春莉掏出手机,电话是莫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