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忍受身体上任何程度的外部疼痛,却吃不了水土不服这种折磨精神的苦。
莫过于凌迟处死。
陈琼抬起脑袋,横拿着手机看起了自己的跳舞视频,一直看到天亮也没睡意,中间因为前面乱动输液的手擦眼泪,导致跑针水肿,又喊值班护士过来帮忙重新扎了针。
“陈琼,你家属来看你了。”护士台开口的是一名新护士,刚来和昨晚值班的交完班,精神足,说话也洪亮,让人听了就愉悦。
宿夜未眠的陈琼刚合上眼准备睡一会儿,累到不想再动的她一直都没有动作和言语来响应护士的话,她只能给自己找了一个必须睁眼的理由,比如要看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属是谁。
陈琼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已经站到自己跟前来的人。
她眨了眨眼睛,一个男人,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是关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