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音道:“你说的没错,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在比武对敌过程中,快与慢不仅可以看出对方武功是高是低,谁优谁劣,而且往往性命攸关。剑术高手,要想战胜敌人,也必须先发制人。但是要想让自己的速度更快,除了剑法娴熟,反应锐利之外,最主要的是提高自己的内功层次,武学之道,内功是基础的基础,其深厚程度,直接关系到一个人的武功高低,除了勤练剑法之外,要想从根源上提升自己的剑法速度,还必须要从内功练起才行。”
英女道:“这些我自是晓得的,我师父在世时也常常嘱咐我跟随我师伯谷青霜学习华山玄门内功,但我那时不加重视,总是偷懒,没有好好学,故而内功平平,武功也多年来停留在这个层次。但前辈要我从内功练起,我自是不敢违背,只是这样一来,要想报仇雪恨,也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余天音笑道:“虽然武学之道,讨不了巧,必须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但那也只是普通人的练武办法,要是根据不同的天资因材施教,则可以事半功倍。以你的天资,加上我的特殊方法,我想你要想在短期内提升内功,突破自身武学境界,也不是难事。关键是你不可妄自菲薄,低估自己,要相信能够做到。”
韩英女听了急忙点头说道:“前辈的话,我自是不敢不信,只要能在短期内提升武功,前辈要我怎么做都行!”
余天音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么?”
韩英女频频颔首道:“确信不疑。”
余天音继续问道:“那我要是让你去死,你也心甘情愿么?”
韩英女闻言,还以为余天音是在开玩笑,亦或是有意说得这般严重,而实际上并不会这么做,于是便毫不犹豫地说道:“只要能报得了师仇,死了又怎么样。前辈让我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余天音笑道:“既是这样,你从此处跳下去吧!”
韩英女闻言,当下怔了半天,实在不明白余天音是何用意,她不敢向别处猜想,因为余天音要想杀她,只需一个手指头便足够了,何必要这么麻烦,废这么都周折呢?
于是说道:“前辈的意思我懂了,既然短期内不可能练成神功,贸然前去报仇,也会惨死在仇人手中,还不如现在从这里跳下去,一死了之的好。”于是便将眼睛一闭向那万丈深渊跃去!
余天音见状,并不慌乱,急忙一跃而下,以极快的速度,追上了正在急速下坠的韩英女,然后将手在她背后一托,用力向上一抛,韩英女本来以为此次必死无疑,没想到余天音也随后跃下来救自己,这时候只觉身子轻如飘絮,被一股强大的风力,卷上半空,很快便来到悬崖上端,英女顺势安然回到崖边,不一会儿,余天音也从悬崖下方跃了上来。
只听余天音问道:“学武之人,最忌前怕狼后怕虎,心无挂碍,便无有恐怖,武林中绝大多数人,到了生死关头,都会露出他们的贪生怕死的本性来,能够看破生死之人,并没有几个。你能将无人逼迫的情况下,将生死置之度外,足见你远比那些口口声声不怕死的英雄好汉,要强得多。能做到这般,便不愁武功学不好。”
英女适才确实做了必死的打算,不过现在得救,想想还是心有余悸,听了余天音的话,然后说道:“前辈,那我们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学习武艺呢?”
余天音道:“怎么?现在又等不及了?我的想法与做法,往往出人意表,令你意想不到,你不怕我又出什么难题刁难你么?”
韩英女道:“若是言行如常人一般,如何成为前辈高人呢?前辈高人的想法与做法,自是与常人不在一个层次上,怎可以常理测度?但不管前辈用什么方法来考验我,我若做到了,答应我教我武功的事,总不能反悔吧。”
余天音道:“这是自然,我暂时也不教你别的武功,就教你如何将你华山本门武功学好?你既已看破了生死,那你就照我适才在悬崖半空练剑时的样子,练习惊鸿轻功与游龙剑法。首先,你要按我的标准,轻功能越多远便跃多远,能飞多高便尽量飞多高;其次,在半空中舞剑之时,若是剑法没有使完,便要在迫不及待地回到原地,便不算成功;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这次我不会在一旁看着你,所以一切你要掂量着办,不要逞强,在武功没有练成之前,便丢了自己的小命。”
她这两天一个人待在树屋之中,心烦意乱,似她这般急性子的人,将她囚困于此,确实比杀了她还要难受,然而每当在山崖边跃跃欲试,想离开树屋之时,心中又没底,而且想到师父大仇为报,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去,毕竟是轻于鸿毛。想到这里,于是便再也没有这种念头,但她也不知余天音何时会回来,直把他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到后来也实在无可奈何,心急也是没有办法,还不如找些事情做,于是便开始按照谷青霜当初教她的华山玄门内功心法,打起坐来,心情这才慢慢平复下来,渐渐静若平湖,八风不动。
其实余天音这些天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左近注视韩英女的一举一动,见她今日竟能平心静气坐下来修习内功,心中也是欣慰,但她并没有立即回去教英女武功,心想,还是再等等看,这丫头和故友燕如嫦年轻时候是一个性子,一刻也待不住,只怕眼前的平静也只是暂时的。
到了第二天,余天音再回来时,英女还是在修习静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