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从未与人对敌之时使用过这三招魔剑,但她坚信先师临终之言,这三招剑法自己练习之时又如此艰难,其中的奥秘与力量一定是成正比的。先师既然能够在内力即将耗尽之际,以这三招剑法战胜不可一世的剑魔归长龄,自己同样能够凭借这三招剑法杀掉独孤一方,故而她受伤之后,依然从容镇定,丝毫也没有恐惧惊慌。
自然,独孤一方也并非剑魔归长龄,好歹也是一代宗师,既然已经掌伤梅傲霜,挽回了颜面,也没有趁人之危。
这会儿,听梅傲霜自称掌法不如自己,也兀自有些得意,杀徒之仇,夺剑之恨,也随着这场胜利,冲淡了许多。
独孤一方道:“梅女侠在剑法上的确高明,若不是手下留情,现在又何至为我霹雳掌所伤,我们各胜一场,算是平手。梅女侠好好养伤就是,伤好之后,若是还想与在下较量,在下到时自当奉陪到底。”
梅傲霜道:“看来独孤庄主还是要为弟子报仇了?”
独孤一方见韩英女始终敌视自己,而且适才还趁自己与梅傲霜打斗之际,不断出言讥讽谩骂,心中兀自余愠未消,随口答道:“令徒杀我神剑山庄五名弟子,这等大仇,怎能不报?你的弟子的命,我的弟子的命就不是命么?”
梅傲霜淡然道:“此话倒是说得过去,不过我徒儿韩英女只不过是错手误杀令徒,你要想要杀英女报仇,就必须先杀了我梅傲霜。否则,我势必会与你周旋到底的。”
独孤一方忿然道:“既然梅女侠决定护短到底,看来我们两派之间,今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我绝不会趁人之危,以多欺寡,在此谷中取你师徒性命的。出了这龙吟谷,咱们走着瞧。”
梅傲霜笑道:“就算你现在想取我二人性命,也没那么容易,要不试试看?”说着提剑在手,向前走了几步。
独孤一方只当梅傲霜这时候只是逞强而已,其实已经不堪再战,而自己经过这几句话时间的调息,内力已经逐渐恢复,虽然左掌受伤,但还是不影响与人打斗。于是笑道:“我说过不会趁人之危,这会儿又怎会再出手,你的伤势好了之后,我自会去找你师徒报仇的。现在倒也用不着这么着急。”
独孤一方心里兀自得意,梅傲霜却在心里暗笑独孤一方盲目自信,既然他不愿再斗,就让他自己得意去吧,自己也不想再主动挑战。毕竟伤势未愈,虽然不惧独孤一方,却恐怕对方使诈,自己受伤的情况下,无法确保韩英女的安全。
想到此节,见独孤一方自鸣得意的神色,也只是微微笑了笑,不再与他争论。玉虚道长见他们双方暂时罢手,于是笑道:“两位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这两场比武,虽各有胜败,旗鼓相当,却不失为一场武学盛宴,让我们大饱眼福,也让我极为惊佩。我看两位不如就此罢手言和,两位下次就算再次论剑,我看结果也会是平局收场。毕竟这次是一场误会而已,独孤庄主权当这五名弟子是为国立功而死,不再寻仇。梅女侠也应该表示一下,让韩英女亲自向独孤庄主致歉,我想独孤庄主也并非不讲道理的人,定然不会再来找华山派寻仇的。”
韩英女闻言,不等梅傲霜答话,便抢着说道:“这独孤一方丝毫不讲道理,明明刚才比剑就已经输了,若不是我师父手下留情,他早就被杀死了。后来还打伤我师父,我杀他弟子是误杀,他打伤我师父就是存心的,看他那副得意的神气,我就讨厌,还让我给他道歉,却是休想。他独孤一方要来寻仇,尽管放马过来就是,我们华山派也不是怕事的。”
独孤一方听玉虚道长从中调解,梅傲霜又早就致歉了,而且适才对自己手下留情,算是自己欠梅傲霜一条性命,加之自己已经将梅傲霜打伤,原想只要这时梅傲霜听玉虚道长之言,让韩英女诚恳道歉,便可答应不再寻仇。没想到韩英女却在这时候,还说出这样的话,于是忿然说道:“既然华山派弟子不怕事,杀了人还理直气壮,我神剑山庄虽是小门小派,可也不能任人欺侮,杀徒之仇,无论谁来说和,也不能不报。”
华山女侠梅傲霜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梅傲霜纵然想罢手言和,也是不成的了。那独孤庄主要寻仇的话,尽管来就是了,我梅傲霜随时随地恭候大驾。”
玉虚道长见双方关系已然闹僵,再也没有从中斡旋的余地,于是也只得顾左右而言他,希望缓和一下当前局面,随口说道:“我们在谷中这么久,不知南边的情况如何?他们可能已经等急了,我们还是赶紧过去与他们会合吧?”
独孤一方也没再与梅傲霜争斗下去,于是将手一挥,对身旁弟子说道:“仇家既然找到了,为他们报仇是迟早的事,你们先让这五名弟子入土为安吧。”身旁弟子,领命将这五名被韩英女误杀的弟子,也抬到南边山丘之上安葬。
就在这时,龙吟谷北边谷口,突然传来一阵阵健马嘶鸣之声,玉虚道长惊道:“难道那些官兵去而复返,要来追击我们么?大家赶紧撤离吧,凭我们这些人可不是朝廷大军的对手。”
鄢云道:“道长无需惊慌,听马鸣之声,只有几十骑而已,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个个都武功高强,谅他们也不能将我们怎么样?兴许是他们派回来的探子呢?”
玉虚道长道:“我们任务已经完成,与他们再斗已无意义,只是徒增杀戮而已。我们还是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