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鹰钩鼻男子目光含煞,眯起了那双鼠眼。
前一秒还在嘲讽胡天贫穷的他,后一秒就被这么一个“小人物”给打脸了,鹰钩鼻男子怎能不怒?
而且,此人还原封不动地用了他刚才的提议,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逼他也用命来作押注。
“怎么?不敢赌?不敢赌就直说,我从不勉强别人。不过,你可想好了,若是你赢了,这些宝贝,可全都归你了。不赌也无所谓,丢了点脸没关系,至少还能继续苟活着……”
肌肉男温和地笑了笑,脸上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激将法?啧啧,这么幼稚的招数,你还想让我上当?”鹰钩鼻男子不屑地摇摇头。
“不过,既然你愿意给我送钱,我又怎会不答应呢?这个赌局,我跟了!”
说罢,鹰钩鼻男子也不等他们回应,转身就朝测赋盘走去。
“呵呵,爽快!各位兄台也听到了啊?还请诸位做个见证人,免得一会结果出来了,有人想要赖账!”
肌肉男朝四周抱了抱拳,扬声道。
“放心吧,我们都看着呢。到时候谁敢不认账,我第一个不答应。”
“嘿嘿,不错。虽说你们闹你们的事,我们看我们的热闹,但这么大个赌注,谁也不想看到虎头蛇尾的结局……所以谁胆敢毁约,我们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闹吧,闹吧……”
几道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响起,尽是在起哄的。
陆渊清楚,这些人并不是真的想淌这滩浑水,他们精明着呢,说这些话,不过是为了给肌肉男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一个鹰钩鼻男子反悔后,肌肉男能直接对他出手的理由。
因为,任谁都能看出,肌肉男是有同伴的。
若是鹰钩鼻男子最后想要反悔,这些和他衣着相似的修士,第一个不会答应,所以根本就不用他人出手。
见证嘛,谁不会。看个热闹,口嗨几句,到了最后自有人会收场。
而相反的,若是肌肉男赌输了,恐怕也不会出尔反尔。一是此人底气充足,不然也不会横插一脚下重注。
二是这些人衣着光鲜,明显是有背景的人,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丢了名声。再说了,让人监督还是他提出的,到最后自己反悔,谁丢得起这个脸?
综合看来,他们只需要安心地吃瓜看戏便可。答应肌肉男,也不过是顺口而为罢了。
“哎,这位兄弟,你……太冲动了啊!所谓财不外露,这么多东西,你在这拿出来,万一被歹人知道了……”
看着小山一样高的灵物,胡天嘴巴蠕动,憋了半天,才对肌肉男说道。
有意思的是,他似乎并不担心自己会输,让肌肉男押注的这些财物便宜了鹰钩鼻男子,反而他担心的是肌肉男露财。
“无妨!”
肌肉男淡然地朝他摇摇头。
“你就不怕我输了吗?”胡天好奇问道。
“恕我冒昧,你觉得自己,很蠢吗?”
“在下自认不算聪明,但应该也算不上蠢这一字的吧!”胡天老实回答,并没有因为这奇葩的问题面露不悦。
“那便是了,你又不蠢,方才对赌之时,你却敢提出用性命作赌,若非对自己实力有相当的自信,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恋尘杀手
“打油诗?”男子面露诧异,有些不解陆渊的意图。
“嗯,当时,我见之,嗤之以鼻,感觉狗屁不通,不知所云,于是便将其直接丢进了垃圾篓子里。直至刚才,亲眼目睹了这场闹剧,我才幡然醒悟,觉察到诗中真意。”
陆渊点头说道。
“哦?竟有这事?不知兄台,可否将其吟诵一番,好让在下见识见识?”
清秀男子眼神一闪,顺着陆渊的话说道。
“当然没问题,你听好了,这首诗,是这样写的:
师出无名,却喜作妖。
诈言诈语,狗似狼嚎。
欺软怕硬,兀自撩骚。
心狠手辣,唯才恃傲。
小小道徒,可笑可笑!”
“如何?有意思吧?所以有时候,看问题的角度换一换,或许就能体悟到不一样的东西了,你说对吗?”
陆渊看着皱眉思索的清秀男子,笑呵呵地说道。
陆渊的这首诗,不难理解。从字面上看,通篇都是用来损人的,简单可以翻译成:
没什么背景,却喜欢搞事。假话连篇,明明是弱小的狗,却装作一匹狼的模样吼叫。欺软怕硬,为人得瑟。心狠手辣,因为一点点才气便目中无人。这样的小人物,实在可笑!
陆渊虽没有指名道姓,但经过了刚才的事,任谁都能听出来,他这是在讽刺鹰钩鼻男子的作为。
除了清秀男子在沉思之外,不远处听到这首诗的几个人,都乐呵乐呵地朝他竖了根大拇指,好似在肯定他的勇气和文采。
在他们看来,骂人都能这般拐弯抹角,骂得如此清新脱俗,这小子,属实是个人才!
陆渊对于这些善意的吃瓜群众,自然也一一报以微笑回应。
“藏于枕头下、角度……”
片刻后,清秀男子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松开了紧缩的眉头,看向陆渊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欣赏。
“在下吕缚雷,不知道友……”
“鄙人陆渊,草根散修一枚,现居于西九区金壶客栈。等此事事了,若吕兄得空的话,不如来饮杯茶,在下定然扫榻相迎。”
拱拱手,陆渊客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