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红珠正在打扫院子,虚掩的大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吓了她一大跳。
慌忙抬头看去,更是心惊。
“堂哥儿!束儿,你们怎么来了?”白红珠吃惊道
话落,这才看到白堂身上背着的人,脸色瞬间大变。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快进来!”
“娘,爹又喝醉跑到赌坊去了。”随后赶来的李星儿大声控诉道。
白红珠看到那醉得人事不省的人,又气又心疼,顾不上安慰女儿,赶忙打开房门让白堂把人背进去。
白堂将人放到屋内的床上,这才擦着额头上的热汗,皱眉道:“姑妈,你快弄点东西给姑父醒醒酒吧,他这样子看起来怪吓人的。”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有人喝成这个样子,他真怕这人就这样醉死了。
白红珠颔首,来不及详细询问过程,赶忙让李君宇去打水来给李舒瀚擦洗,自己则去厨房准备醒酒汤。
李星儿把买来的醒酒药丸递给哥哥,招呼白束三人到客厅去歇息。
李舒瀚喝得一身酒气,屋里也呆不下人,白堂也不假客气,见李君宇一个人能行,带着狗蛋便出来了。
白束一直没进屋子,早在堂屋找了张凳子,老神在在的坐着。
白堂和狗蛋出门来一看,无奈又拿她没有办法,说都不敢说她半句。
“几个孩子,来,喝口水歇歇。”姜氏端着三个陶碗和一壶水走了进来,看她那颤颤巍巍的动作,白堂和狗蛋赶忙起身上前将东西接了过来。
“奶奶您歇着,我们自己倒。”白堂不好意思的笑道。
姜氏笑得慈祥,点点头,叮嘱三人自便,不要客气,这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她不说话,就这般看着三人,眼神中带着歉意和感激,很复杂的神色。
白束年前同白青山夫妻俩来过一次,那时的姜氏也是和现在一样,不爱讲话。
不过有些东西还是不同了,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老人家目光更加柔和,心中对他们的偏见卸下不少。
李星儿不放心母亲和哥哥,又进屋去帮忙了,堂屋内只剩下白束三人和姜氏这一个老太太,大家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狗蛋忍不住这诡异的气氛,当先戳了戳白堂的肩膀,低声道:
“我终于想起来了!我见过你姑母的,原来那是你姑母啊,你姑母居然嫁到了李家,我居然都没听见你提起过,你这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白堂斜了他一眼,下巴朝姜氏那边抬了抬,提醒他主人家还在这呢,少说话。
狗蛋撇撇嘴,不以为然。
抬头看向坐在门口走廊下的白束,“二妹妹,那次咱们一起到溪云镇时,在村口见到的可是你现在这位姑母?”
白束头也没抬,看着脚下的青石板,淡淡应道:“是又怎样?”
“好吧,也没怎样,就是问问。”狗蛋弱弱应道。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姑母一家都古里古怪的,兄妹两不喜欢提起。
算了,有机会再问,他狗蛋可是很懂得看人眼色的。
眼下这个情况不是解答疑惑的好时候。
狗蛋不再询问,室内再次恢复之前的寂静,不过大家各自捧着一碗水慢慢喝着,倒也不算太难熬。
不多时,在屋里忙活的母子三人终于走了出来。
白堂立马放下碗,关切问道:“姑父没事吧?”
白红珠摇摇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没事,已经醒酒睡下了,让你们见笑了。”
白堂连连摆手,“姑妈你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
“对了,姑父现在.......还和以前一样吗?”白堂疑惑问道。
母子三人听见这话,齐齐将眼睛垂了下去。
白红珠走到姜氏身旁坐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他只是没办法接受现实,等他想通了,都会好的,他也不总是像今天这样,也有好的时候。”
听见这话,白束暗自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狗蛋一个不理解情况的人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只能看着白堂。
白堂不想表达任何意见,关于姑父的事情,他爹娘该劝的都已经劝了,他一个小辈说什么都不合适。
想了想,白堂换了一个话题。
“姑妈,年后你们怎么没回来聚一聚?”
没成想,白红珠却不想解释,反而问他:“你们怎么到城里来了?”
白堂笑答:“我和狗蛋来城里办点事儿,二妞是跟着出来玩的,刚好顺路,爹娘就叫我们过来问问你们,为什么没回去。”
说着,冲白束招了招手,示意她把储物袋里的年礼全部拿出来。
白束起身,走进堂屋,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取了出来,有米面、有糕点果脯,还有两个红包,是给李君宇兄妹的。
“这是爹娘的心意,还请务必收下。”白束淡淡说道,完全不给白红珠任何拒绝的机会。
白红珠只能无奈收下,并让李君宇兄妹上前致谢。
客气了一番,这才又问:“听说家里建了新房,还种了药田?”
白堂点头,“是的,姑母得空可要回去看一趟,房子修得可大了,下次你们回去就不用总和我跟二妞挤了,每人都有一个房间。”
他这话是对李君宇兄妹说的,李星儿想起上一次白束睡桌子的场景,面上顿时露出了喜意。
“束儿妹妹,这下你不用再把床让给我了。”她欢喜道。
本是想熟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