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玉连连点头,又担心地道:“要是有人偷看怎么办?”
云中龙心中一阵好笑,像她才十三四岁,虽然身高已经和成年人差不多了,可是明显还没有女人的韵味,认真地道:“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把风的。”
冷如玉疑惑地道:“把风,要是你偷看我,怎么办?”
云中龙言之凿凿地道:“你放心好了,我说了不看就不看,你让我看我也不会看!”
冷如玉一声娇笑,道:“好,我就信你一次!”见他转过身去,便不急不缓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心里转着念头,可是他果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一丝莫名地失落感,正所谓‘少女怀春’,自从第一次见到他,便觉得与众不同,今日更是与他两人从翟人千军万马中,同生共死,不知不觉中已然将他深深铭刻在心。
良久,见他还没有转身的意思,知道他只把自己当成一个无知少女,根本不是将自己放在心上,不由一阵气苦,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道:“我换好了,先出去了。”说着,抱着两人沾满血迹的衣裳,就低着头便走,心怕忍不住会让眼中的泪水掉落。
云中龙轻轻拉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有些心疼地道:“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一下吧!”
冷如玉点了点头,猛地转过身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云中龙轻柔地抚弄着她漆黑如墨的秀发,闻着一种不知名的香气,安慰着道:“傻丫头,是不是吓到了?”无论是再坚强的女孩,在突然经历了战争的残酷血腥之后,都会变得敏感,脆弱。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陪在她身边,也许早已经崩溃了。
冷如玉像个小孩子般在他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突然,门口一闪,商洛目不转睛地看着屋内的两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冷如玉感觉有异,抬头泪痕未干,喃喃地道:“大姐夫,你来了,我刚才太害怕了,所以才会抱着哭的,你可不要笑我哦!”
商洛一愣,随即醒过神来,尽管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两人没有一点别的关系,可是他也不会傻着去说破,笑着道:“云兄弟他受伤了,我刚刚给他找了些药物过来。”
云中龙赶忙接了过来,虽然没有现代治伤的药品,可是在军中治箭伤的工具和药物,倒也齐备,便道:“多谢了,麻烦你暂时帮我把一门,现在便将肩上的箭取出来!”
商洛一见,忙点头答应,疑惑地道:“不用找别人来帮忙吗?”
云中龙解开内衣,露出白皙强壮的肌肤,绕过受伤的肩膀斜着打个结,只露出半片胳膊,忍着痛道:“不用!”拿着短木柄尖矛在烈火上烤,便算是消毒了。
冷如玉好奇地上前道:“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云中龙看着手中渐渐烧红的矛尖,道:“你不断地跟我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
冷如玉既紧张又兴奋地道:“哦,那说什么呢?”
云中龙不由道:“随便你,尽量说些我可能会关心地事,就行了。”说着,看看手中的尖矛已经烧得通红,差不多是时候了。
冷如玉傻傻地看着他刚毅地脸庞,喃喃地道:“你出生以后就一直不会笑吗,从见到你开始,便没有见过你开心地笑过,虽然看上去有些抑郁寡欢,很叫人心动,可是总觉得让人难以接近,似乎少了点什么?”
云中龙一愣,好像还真是这样,细细想来:自从自己到了这里之后,便没有真正地开心过,唯有后来与成若诗相遇,与她相恋,一齐去往齐国的路上,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让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不拘言笑,带有一丝放荡不羁,稍微有点邪恶,喜欢搞点恶作剧,占些小便宜。自从成若诗离开之后,便又变得有些冷漠,渐渐失去激情,一如突然没有了生机的大树,少了灵魂的木头人。尽管外表看不出什么,可是却少了最重要的东西。如果不是她无意之中点破,自己还一直搞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冷如玉见他木然地看着前方,不安地道:“哎,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云中龙这才醒过神,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刚刚想到点事情,你接着说好了。”
冷如玉放心下来地道:“你这么厉害,我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人说起你啊!”
云中龙忍不住笑了笑,道:“我又不是卫人,你没有听过,也很正常。”一边说着,一边一手握紧肩上的箭矢,一手小心地将中箭的口子扒开。
冷如玉想了想,又道:“我刚刚在翟人大军的时候,想着你会不会丢下我?”
云中龙又是一笑,道:“你这么单纯可爱,我怎么舍得把你丢下不管!”
冷如玉听他夸赞,甜美的一笑,道:“对了,既然你不是卫人,那为什么要和翟人拼命?”
屋外的听着两人的对话,这时亦是好奇地支着耳朵听着。
云中龙一怔,一会才道:“我想也算是为了守护心中的那份很重要的东西吧!”
冷如玉低低地一声“哦!”,看着他正处理着伤口的四周,实在不知道他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自以为便是情感了,遂道:“是不是为了你心中最爱的女子?”
云中龙帮助卫国抵抗翟人,最初的想法便是不愿意让游牧的野蛮民族南下,侵吞早已经稳定发展了数百年之久的中原文明,若是翟人和被称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