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龙没想到自己说了半天,老家伙没一点反应,而小秋叶只一句话,就将对方说得哑口无言,还真有点哭笑不得。
良久,高溪才道:“你们说的,老夫并不清楚,可是既然人在高府,自然不能容让外人滋扰,至于出了高府,老夫完全管不着。”
以他今时今日的大周天子所赐的齐守之臣,齐国上卿,大权在握的大夫身份,地位,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是放低身段了。
云中龙不动颜色地道:“莫非高大夫想要玉石俱焚?”
高溪自然知道云中龙最近的所作所为,所以毫不怀疑对方会不顾后果。
却是坦然一笑,目光平静的看向云中龙道:“老夫已经古稀之年,还要什么好珍惜的?倒是阁下武功超绝,人才绝世,当真是太为可惜!”
云中龙也无心去想他说的几分真几分假,哈哈笑道:“我想高大夫误会了,在下并无伤你之心,更无害你之意。”
高溪只当他方才以情没有感动自己,以生死也没有将自己威逼成功,便放弃了。
当然对于他的话,是决然不会相信,只是此刻自己的仆从远远隔在边上,何况以对方惊才绝艳的武功,完全不是敌手。
正是落在人家手上,也不会傻到去拆穿对方,激怒对方。
不然,真要落得个玉石俱焚,那就太不值得了。
云中龙见他神情放松,不等他得意之色露出来;又道:“我只不过想请高大夫去一个很美妙的地方,是男人都会喜欢去的地方!”
高溪不以为然地道:“妓院?老夫死且不怕,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云中龙一字一句的道:“我没想过要你怕,只是让你去一趟香满阁,然后找十个八个美女陪你。很快,便会有人四处传告高大夫老当益壮,一夜御十女,最后却是****。不知道高大夫,对我的香艳安排满意吗?”
高溪一听,顿时四肢冰凉,魂飞天外。
他一生清高,若是让人知道他流连欢月场所,最终又死在妓院之中,岂不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当真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看对方的情形,不达目的不罢休,完全说得出做得到,忍不住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云中龙淡淡地道:“我想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没必要再重复了,而且在下时间有限,还请高大夫早作明断!”
高溪自然知道对方的处境,表面看来威风凛凛,无人可及,可是先后得罪了侯四斤,田园,高雄,齐侯,说他命在顷刻,也不足为过。
当下道:“好,老夫服输,现在就回去将李代交给你!”说着,便起身欲走。
秋叶不由道:“且慢,姐夫,若是他进去之后,不出来怎么办?”
云中龙淡然一挥手,道:“高大夫是聪明人,我想他不会食言的!”
接着又对一脸阴晴不定的高溪道:“李代此人罪大恶极,我希望所有与他有关之人,都不要再在高府出现!”
高溪冷哼一声,一句话不说,领着仆从夺门而去。
高溪怒气冲冲地回到高府,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敢如此对自己,先是劫持,又是威逼,又是恐吓,偏偏还不能不认输。
简直是奇耻大辱,就算是所侍的三任国君,也都是以礼相待,哪有人胆敢如此欺人太甚。
于是,立刻召集高氏众精英将早上的遭遇简要地说了,而后一起商讨对策。
说是商议,其实高氏主要还是家主高溪和以齐国武士行馆总馆主高雄两人说话最有分量,其余人太都是他们的子侄,也就是参与而已。
先是高雄之三子高明道:“家主,此人不过是一介莽夫,完全不必把他当回事,再说他与楚姬关系不明,齐侯自然不会放过他。根本无须我们亲自动手,自有人去解决他!”
高雄武功卓越,可是心智却是一般,倒是他的几个儿子,都有几分急智。
尤其是长子高超和三子高明,武功只是一般,未入一流,智谋却是非常不错。
高溪听他如此一说,反而是冷静了下来,道:“你说的不错,假齐侯之手杀自己敌对之人。”
不等高明高兴,又道:“云中龙并非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只怕不等齐侯再次动手,此人就会先行对高氏发难了。”
高明不以为然地道:“难道说以高氏今时今日在齐国的权势地位,还会惧怕于他?”
高雄最是清楚云中龙武功的厉害,当真有万夫莫当之勇,若是明着挑战,虽然略有不敌,却也可以与之周旋到底。
可如果对方前来偷袭,除了自己外,谁人能接得了他的一招半式。
当下咳嗽一声,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了高氏的稳定和强盛,不应该如此冒险!”
高溪一听,也道:“守成最是不易,高氏有今天得来不易,绝不能在我手中有所闪失!况且,云中龙只不过是作困兽之斗,我们怎么能与其死拼呢?”
高明一听,家中两位最具权威的人物都反对自己的意见,只得缄口,而其余人见他都吃了鳖,哪里敢轻易开口。
高雄见一下子,大家都不说话了,目光便看向长子高超。
高超朗声道:“家主和爹说得一点也不错,事情有好坏,就看我们怎么来选择了。”
目光一扫,见大家都凝神听着。
便接着道:“云中龙此人在武士行馆用计装伤打败爹,可见他为人颇有心计;而据说他为了救身边的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