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龙在她的照料下,身子一天好似一天,过得半个月,一匹足有七八十斤重的大灰狼,被他们吃得所剩无几,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二人互相了解了不少,云中龙知道她是楚人,叫作成若诗,便问她:“楚国名将子玉,成得臣,你知道吗?”
成若诗一听,先是一怔,后来才道:“子玉将军,在楚国可谓家喻户晓,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呢?”尽管掩饰的很好,却还是可以从她闪烁的眼神,看出些许破绽。
云中龙隐隐觉得她,说得不尽真实,倒也没有再多问。既然她不愿意多说,问了也没什么用,又何必多费口舌。
成若诗好奇地问道:“当日,追兵那么多,你为何还要不顾性命地救我?”
云中龙也不隐瞒,直言道:“当时,我以为你是我当初的初恋情人。”
成若诗不解道:“什么是‘初恋情人’?”转念一想,若有所思,又接着道:“就是你口中的那个‘雨婷’?”
云中龙无奈的点点头,道:“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却是永远不会重复!”
成若诗忍不住问道:“你很爱她,很想她,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
云中龙叹了口气,道:“人生在世,很多时候,都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成若诗一听,深有同感,她本来是楚国大将军之女,可是为了所谓的‘楚齐联盟’,‘楚国霸业’,自己就要嫁给那个从来没有见过,也不知道长什么样的齐侯,可是在这样的社会,又有谁会在乎她的感受。便又道:“如果当时,你便知道我不是她,你还会救我吗?”
云中龙茫然道:“那我也不知道了。”
成若诗听他这么一说,非但不觉得他没有侠义之心,反而觉得此人坦荡直率。又道:“为什么,你不说会呢?反正我也会知道!”
云中龙摇头晃脑,道:“我本性如此,为何要装扮成另外一个人呢?”
成若诗好奇的问道:“既然你对她如此情深,那么想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云中龙忍不住道:“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这是白居易的《长恨歌》,此刻想起往日的种种,当真是肝肠寸断。
成若诗喃喃的道:“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深!”又赞道:“说得真好!不过,你至少比我要好,我连什么是相思,都不清楚,岂不是更糟?”
云中龙咧嘴一笑,道:“也许吧,有些东西你有不一定就好,没有也不一定就不好。”
成若诗好奇的道:“我和你说的那个‘雨婷’,真的很像吗?”
云中龙痴痴地看着她,道:“那是当然,不然我怎么可能这么久,才认清是你。”
成若诗把目光转开,轻声道:“噢!”接着又道:“现在你伤势,也已经完全复原了,那么接下来,你准备到哪里去呢?”
云中龙看看这与自己相处半个多月的美丽女子,心中叹道:为什么她不是雨婷呢?听她问起,想起原来在先氏营寨的先姿秋月欧阳倩三女,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担心我?
奇怪啊,为什么,我和她第一次相见,这些天,我虽然也常会想起雨婷,却是很少想起她们三个,哎,难得她们对自己情深意重,自己却全不把她们放在心上,真是不该!
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们才行,不然也未免负人太深了。良久才道:“我准备到齐国,你呢?又有什么打算?”
成若诗一听,喜道:“如此甚好,我也到齐国好了。”
二人相处这么一段时日,竟然都有点不想急于离开对方。
云中龙衣裳背后的破洞早已在他睡着的时候,用发丝给他不好了,尽管看止去怪怪的,可是这样至少不露肉,也就看不到那很是吓人的伤口。
两人一大早,便起程离开,这间两人住了半个多月的小茅屋,竟是隐隐约约有一丝不舍。
毕竟在这兵荒马乱的春秋时期,难得有一个平静安宁的地方,此地便像滚滚红尘之中,仅留的人间净土。
云中龙大病初愈,自然不能骑马,两人只能牵着马,一路上荒无人烟,只知道齐国在东方,也就是太阳升起的方向。便走走停停,反正也不赶时间,就权当是旅游观光了。
两人都是心性恬静之人,均是流连于路途上的风景如画,也是忘情于山水之间。
这日,两人到了一处简易的集市,虽然没有人潮拥挤不堪,可是比起一路上的人烟稀少,自然是热闹繁华了许多。
云中龙牵着乌云驹,走在大街上,成若诗紧紧跟在他身边,对于这陌生的世界,她自然更愿意相信和依靠身边这个和自己相处了大半个月的男子了。
突然,迎面走来一个衣裳破烂,面容俊逸的青年男子。
看到二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当看到成若诗的时候,更是两眼放光,都不敢相信在这样的荒野之地,还能见到如此倾城倾国的绝美女子。
而她身边一脸平静的云中龙,被他自动忽略了
装作不经意,从成若诗身旁经过,可是刚要错身而过的时候,青年男子猛地往她的身上靠了过去。
成若诗本能的往云中龙身上靠了过去,心里很是紧张。
青年男子一扑空,不及防的情形下,顿时趴在了地上。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六个家仆,纷纷上前扶那男子,口中道:“少爷,您没事吧?”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