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风回家的时候,江南早已经到家了。
换了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声看过去:“你回来啦。”起身去接他手里的西装外套。
薄南风顺手把领带扯下去,扳着自己老婆的脸狼啃。
“想我?”
江南推开他:“才不想你,喝酒了?”
薄南风“嗯”了声:“那种诚能不喝么,除了我都醉了。去给老公拿衣服,我去洗澡。”
江南去卧室帮他拿换洗的装备,转身时抱怨:“回来就洗澡,路上的时候也不知道先打个电话,我把洗澡水给你放好啊。”
薄南风眯着眸子看她,哧哧的笑。觉得江南越来越进入状态了,知道这是跟他薄南风过日子了。
江南抱着衣服出来,从门缝给他递进去。
薄南风想拉她进来,江南死活不肯:“我洗过了,才换过的衣服,一进去全湿了。”
薄南风这才松开她的手,不跟她闹了。
江南先把暖风开大,又去拿出吹风机在外面等他。
等薄南风擦拭头发出来,她把人拉过去,自然而然的给他吹头发。纤细柔软的指穿梭他笔直乌黑的发线间痒痒的。
吹风机嗡嗡的响声中,两人自在的闲聊。
“今天跟宋林爱和孙青一起吃的饭?”
“嗯,难得两个人都有时间,而且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孙青心情不好,正好我和爱爱开导她一下。”又问他:“今天黄宇是不是喝多了?”
薄南风嗓音低低的:“是喝多了,还公然跟我示威,死活要帮我一起把你培养成国家栋梁之才。没有他操不完的心了,连我的老婆他都惦记。”
江南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你说什么呢?”沉吟了一下:“我觉得黄宇那个人看着像不着调,挺玩世不恭的,其实本质不坏,而且还很正直。”那么有情有义,能坏到哪儿去?
薄南风不跟她开玩笑了,自己的好哥们,自然了解他的秉性,何止是正直,简直有情有义。
拉上她的手:“要是他再来给你送什么东西,你就收着吧。反正他有的是钱,不让他败一败他皮子痒。”
江南笑了声:“你之前不是不让我收么?”
薄南风手上重重的一扯,江南整个身体不设防的下沉,已经坐到他的腿上。
薄南风桃花眸子淡淡眯紧:“收东西可以,其他的事不可以-南,这辈子你要敢对其他男人存什么心思,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能宠你到天上去,信不信我也能毁了你。”
江南反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咬,跟蟹一样,连表情都像。自打上一次将他咬伤了,心里就烙下阴影了,只怕这辈子都再舍不得咬他了。
嘟了下唇:“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我才不会,四处沾花惹草的不是你薄南风么。”
薄南风嘴角懒洋洋的一动,似笑非笑:“江南,你多大了?”
江南神色一转,不高兴了:“你想说我老了?”
“我想说你太嫩。”薄南风敛了笑,凑近她,声音低低的:“瞧你这样子,哪里像个大人。让我咬咬试试,是不是能咬出水来。”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最后就成了一缕气,拂在江南的心头痒痒的。
薄南风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将人往下压,唇齿早已经覆上来亲吻她。吻得专注而用力,舌头纠缠上她的恶狠狠的吞咽。
才洗过澡,鼻息萦绕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甘香之气。
江南嗅着这气息,被他吻得动了情,手臂缠到他的脖颈上热切回应,须臾就是灼热而滚烫的喘息声。
孙青承受不住压力的时候就给江南打电话。
之前才跟方青山大吵了一架,很久没吵得这么凶悍,真是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吼。又能吵出什么结果呢,两人都意识到了,方青山一生气拿上外套甩门走了。孙青瘫软的坐到沙发上,忽然觉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一张口就对江南说:“江南,我觉得我跟方青山快吵得没有感情了,真是受够他了。现在孩子也长大了,又不常在我身边,觉得也没几年前那么留恋了,我感觉自己现在想离开就能离开。”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哪里还有现在这么多的苦恼。
江南太了解孙青,即便方青山对她再怎么不好,她再怎么心灰意冷,也不可能真的做到对这个家撒手不管。还是会一心想要撑起这个家,甚至今时今日一过,方青山又成了她的责任之一。她还是会把工资的一部分拿出来放到那个固定的抽屉里,按时按月的补全,供方青山便捷的挥霍。
“为什么你要总想着去养他呢?”江南没顺着她要离开的那个话茬说下去,明知孙青办不到。“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找工作?你怎么容许他在家里闲置那么久,什么都不干就只上网聊天呢?”
孙青愣了下,不觉得是在养他,就觉得是种习惯,从一结婚开始,就一直是这样的生活模式。
而且她常说;“方青山什么都不会做。”
就因为他什么都不会做,便什么都替他去做。什么时候是个头?不去学怎么可能会做,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面面俱到,八面玲珑。
江南叹口气:“看吧,你果然都没觉得这是病态。孙青,说句真心话,你们之间有许许多多这种别人看着很是问题的问题,而你们却浑然不觉的东西,都以为那是顺理成章,便日复一日的重复下去。时而的不痛快没有用,发再多次的脾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