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自历经磨难,已是性情大变。谈此举彼都文雅得当。老者见了周密甚是欢喜,一面与周密谈话,一面洒茶,甚是得当。周密见得老者道骨仙颜,更甚是谈起自家长辈往事,有心想了解深入当年祖辈之事,于是久谈一会,倾耳静听一下。又因其谈吐不俗,过目不忘之才,了解甚多,有此崇拜之意竟忘记离去。已是撑灯时分,老者欲意留周密吃完晚饭再走,以图饭后再叙与谭万克别后之情,可是周密不意增添麻烦,待日后有空再叙,权且就此与老者别过。临行前,老者说:“不如在此吃过晚饭,再来秉烛夜谈,如何?”周密见得老者如此礼遇,微露笑容而言:“今日已晚,待明日定当拜谢。”周密谢过老者,拜辞而别。
周密回来,回想起与老者谈过的话来。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安息。暗自心想,明日再与老者一聚。昨日意欲未尽,定当再谈。第二日,周密一觉睡到天明。醒来时,天已大亮。心下正急,赶紧爬了起来。穿上衣服,直窜山上而去。正进大门口,道童挡住周密的去路说:“今日师傅不见客人,还请不要打搅。周密心下突然一惊,昨天还谈得好好的,今日倒是不见客人了。心下犯疑,于是说道:“师傅可留下什么话语。”那道童说:“师傅与施主的话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只待缘份已尽,就此别过。”周密听了这话,心想:既然该说的已经说,那当真是缘份到了,勿须强求。周密正要转身往山下而去,忽然听得道童说道:“施主请留步,严律师叔有话对你说。”周密反过头来,见得一白发老人度步过来,周密并不认识。只听得道童说起师叔二字,定当是他了。周密马上迎了上去,双手接着,说:“您老请止步,我上来了。”那严律师叔见得周密,四方脸,五官端正,双眼有神,耳朵开阔,鼻梁高耸,鼻息有肉。便问道:“你就是周密?”周密听了马上回话道:“正是我,您找我?”那严律师叔说道:“你跟我来吧!我叫你看一样事物。”周密心下好奇,便跟随着严律师叔而去,一路步行过几栋房子,来到一栋大房之处。严律师叔推开了门,只见里面摆放着一张四方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几尊雕像。其余并无一物,周密正自好奇之际。只听得严律师叔讲起:“周施主,你历经千锤百练,该是你大显身手之时,只是还有一语并没有告诉你,你经千万人吼喝之后,腰背部还是有隐隐做痛,是吗?”周密听得此言,大为惊叹,说:“大师何已知之,正有此痛久矣,师叔肯定知其所治。”严律师叔听了周密的话说道:“本寺有一种良药可治此病,只是其药奇苦,又不能佐以其它食物同吃,定然会药力失效。”周密听后,说道:“死且不怕,何患其苦呼!”这时只见得严律师叔拿出一乌黑的汤汁前来。周密见得此汤浓如**般浓稠,而气息如臭泥难闻。严律师叔劝周密喝下,当可解腰背之痛。周密听了半信半疑,只见得严律师叔宽慈善目,并无害我之心,于是仰头喝了一碗,果真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