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其他的墓无异。

三个人站在那里,拿手电朝四周照着,还是没有看到小树的身影,张晨用手电晃着墓碑上自己和小昭的名字,和刘立杆说,杆子,你做什么房地产,你们造的,其实都是过度房,这里才是人最终的家园。

“屁,这里只有二十年产权,比我们那房子还不如,你把小昭放在锦绣家园,好歹还可以安安心心再放五十多年,放在这里,你过十九年不来续费,这里就不是你的了,还最终的家园。”

刘立杆骂道,张晨被他骂得哑口无言,看样子,人注定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根本就没有什么最终的家园,张向北会记得他和小昭,到了张向北的小孩,就连小昭也不知道了,只是照片上的一个人像,到了张向北小孩的小孩,那就连他也不记得了。

你还记得你的太爷是谁吗?张晨问自己,答案是否定的。

“走吧,别在这里感怀伤古了,这里的风景又不好,空气又不新鲜。”刘立杆说。

三个人往下面走,快到山脚的时候,就看到五六个人朝这边刷刷地跑,他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五六道光柱粗暴地在他们脸上乱晃,有人呵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张晨恼道:“我来看看自己以后的家,怎么,你们想不想去我家做客?”

“什么意思?!”

那人继续呵斥,刘立杆赶紧说,没事没事,就是家里有人不见了,我们过来看看,会不会到这里来了。

乱晃着的光柱,看看他们三个,也不像是什么坏人,从他们身上移开了,有人问:“停车场的那车,是你们的?”

刘立杆说对,他掏出了口袋里的香烟,一人派了一支,对方接过去,气氛缓和了下来,领头的和刘立杆说,我们也是为了工作,为了对死者和家属负责,现在,盗墓的人太多了。

“还有人干这事?他们要偷什么,骨灰盒?”刘立杆问。

对方笑了起来,说:“怎么没有,上个月就抓到了两个,专门来盗新墓的,很多家属,不是把戒指、项链什么的也一起放墓穴里吗,他们冲这个来。”

刘立杆他们明白了,张晨也吁了口气,原来对方,还真的是对死者和家属负责,同时心里也有些后怕,要是那天把小昭埋在这里,会不会晚上就有人把墓穴上面的水泥盖板撬开,用他们肮脏的手,在里面乱找一气?

张晨有些歉意地说:“你们辛苦了。”

他拿出自己的香烟,又派了一圈,对方谢谢着接下来,大家一起往外面走,到了停车场分手,领头的想到了,问,你们要不要留一个电话,要是有你们说的人来,我们打电话给你们?

刘立杆赶紧说谢谢,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他们。

对方问,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小伙子。”刘立杆说。

“失恋了?”

“差不多。”

“好,有数了,看到他,我们给你打电话。”

大家在停车场告别,换了刘立杆开车,他们离开了公墓。

汽车朝城区飞驰,张晨看着车窗外黑黢黢的山影和田野,心里在想,这里也没有,小树会去哪里?西湖边?还是酒吧?

张晨摇了摇头,他想象着自己就是小树,他觉得自己醒来之后,看着眼前的画,给小芳打完电话之后,自己不会去这些地方。

开回到了市区,周围的街道和房子都明亮了起来,姚芬叹了口气,她说,还会去哪里?会不会去小昭姐的办公室?

张晨眼睛一亮,和刘立杆说:“杆子,去市一医院。”

刘立杆马上明白了,他叫道:“对对,小树肯定会在那里。”

他们是在隔离病房玻璃外面的走廊,看着小昭,就那么地离他们远去,小树要是想他姐姐,一定会去那个走廊,在脑海里,一遍遍地重现那天的情景。

他们到了市一医院,下了车就往里面跑,非典时期的隔离病房已经撤了,现在是市一医院的icu病房,他们到了那个走廊,走廊里的那排椅子空空如也,没有人,icu病房的灯亮着,病床上今天也没有人,但有护士在里面值班。

刘立杆敲了敲门,护士走过来打开门,刘立杆问她,有没有看到有一个小伙子。

护士指了指外面的走廊,和他说,是有这么一个人,今天在走廊的那个椅子上坐了一天,盯着里面看,里面又没有病人,我们都被他看毛了。

“这个人很怪,就坐在那里,也不做什么,就是盯着里面看。”护士说,“我们叫了保安,保安来了,问他,他什么也不说,让他走,他也不肯走,我们都怀疑他是个聋哑人。”

“他现在在哪里?”刘立杆问。

“湖滨派出所带走了。”护士说。

“他又没做坏事,派出所带他去干嘛?”姚芬问。

“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又不能欺负残疾人对不对,只能报警。”

“你才是残疾人!”姚芬愤愤地骂道。

他们赶到了湖滨派出所,走进值班室,三个人都松了口气,他们看到小树躺在值班室的木头沙发上,已经睡着了,身上还盖着一件警服。

值班的警察看看他们,又看看小树,问:“你们是他家属?”

张晨说对对,我是他姐夫。

警察点点头,说:“市一医院报的警,我们带回来了,问他什么,他也不说,让他写,他也不肯写,我们也没有办法。”

张晨赶紧说谢谢,谢谢,他是中国美院的学生。

“不是聋哑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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