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地步,张景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这贱人临到头不想走,跟着经理串通一起告诉她舅父。
张景林并不惧怕,他干的就是得罪人的买卖,如果怕也没有他吃香喝辣的今天。
当下张景林微笑着回头作揖:“我说是谁,原来是舅父大人。既然您都知道了,我就不拐弯抹角,我和万春好了一段时间,已经有了肌肤之亲。您若是不想万春的事,传的满大街都是,正好过来给我们主婚。”
“我呸!”舅舅还没说话,陶万春一脸不屑地看过来。
“你说的什么鬼话,就凭你这个怂包样子,休想碰我一根手指头!舅舅,您来的正好,我已经查清楚了。这人是团伙作案,除了会耍一些小聪明,并无背后的靠山,咱们收拾他也没人管。
这人这几个月吃喝玩乐用了我不少钱,还好他手里有三万储蓄,把欠我的还回来,其余的找到受害人就还回去,这脏钱咱们最好不沾。”
张景林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三个月陶万春待他的心不是假的,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变成这么狠毒无情的样子。
当下冷笑:“你这个贱妇,装什么装……”
“啪!”
待他要说出陶万春和他缠绵的始末时,就被陶万春一巴掌打的嘴角出了血。
“舅舅,咱们不要听这烂人瞎说。这人见我父母双亡又有遗产,就起了贪念,想要勾引我,起初侄女确实有些心动,可是很快就看清了他肮脏的真面目。
说是要和我谈婚论,可他那边的亲人除了舅舅舅母我一个没见,再加上也不和同乡来往,好像生活中只剩下我,也不太管生意,我就起了疑。跟他待着也只是想看他之前是怎么骗女人的。以防更多的同胞受骗。”
陶万春俏丽的眉目倒竖,一派义正辞严。
陶舅舅就放下了半颗心。
“这就好,幸亏你醒悟的早。要受害人这事,咱们最好私底下去办,那些女孩子本就可怜,再被人揭穿被这歹人骗的事,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舅舅说的是。”
张景林看两人言谈之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似是已经决定好了他的去处。
非常恼怒。
“你们敢动我?我是道上黄爷的义子,今天你们敢动我一根指头,来日我让你们家破人亡!”
“竟猖狂至此!来人,打!”
一群提着棍子的大汉冲进来对着张景林拳打脚踢,惨叫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陶万春和舅舅冷眼旁观。
“真是不好意思,脏了您的地儿。”舅舅向经理道歉。
“不妨事不妨事,这种qín_shòu人人得而诛之。王兄的所作所为大快人心!”
舅舅笑了笑,对着张景林说话的时候就冷下脸:“说你是黄爷的义子,脸可真大,也不怕吹破了牛皮!你这人如此龌龊,靠色相诱骗女子,和娼妓有什么区别!你这样的人也能当黄爷义子?别坏了黄爷的名声!”
说到这里冷笑一声:“就算你是黄爷义子,今天我拼着破财消灾也要把你处置了!黄爷义子没有三十也有五十,你无家无业,谁记得你是哪根葱?就算黄爷知道了,我奉上一两万大洋,黄爷还要谢我替他清理门户!”
陶万春笑着插嘴:“正是,这人手里的钱足够我们买他一条命十次八次了。”
张景林被打得浑身疼痛,听到这话浑身冒冷汗。
以往不是没有被他人识破的,可他总能全身而退,顺便勒索一笔封口钱。
这次是怎么回事?
这人竟要杀他?
张景林心中害怕连忙求饶:“求舅舅饶了我一命,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没有花心的呀,我当真是对万春一见钟情!虽然行为孟浪,那也是万春太美了,情不自禁的缘故。”
“你这畜生!”舅舅当下大喝一声,抢过一个随从手里的棍子,使了大力气往张景林身上打。
“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不死心想往万春身上攀扯,谁给你的胆子?你一个拆白党你也配!今天我不不打死你是不行了!”
棍子落下的力道一个比一个重。
打的张景林连声惨叫。
陶万春只在一旁看指甲,面不改色。
舅舅打着张景林的同时,余光也撇着陶万春,如今看她事不关己的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真的不是对张景林有意。
放下心的同时,棍棒落下的力气更大,什么狗东西也配让他外甥女花费时间拆穿他的把戏,这种人让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合该打死了事!
经理看着张景林身上的血流了一地,连忙阻拦:“王兄息怒,王兄息怒,别还闹出人命来。”
舅舅放下棍子,多年不运动,猛的运动量过大气喘吁吁。
“一时没忍住,这是我王家的家事,贤弟见笑了。”
说着招呼打手:“把这死狗抬回家,你们动作快点儿,别惊扰了银行的客人。”
打手就从背后拿出一个麻袋,塞住张景林的嘴,扔进麻袋。
一个壮汉一把把麻袋扛起来。
“走,咱们回家。”招呼陶万春跟他走。
路过行人见这一群人都凶神恶煞的,不敢说话远远避开。万春戴着宽檐帽遮住脸,跟在舅舅后面。
其实她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舅舅会不会信她的话。
如果知道实情,舅舅对她又会有多失望。
回到舅舅家,舅舅就把张景林抬走,走到她院里,要和她促膝长谈的架势。
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