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臣是冤枉的呀,陛下。”
“你即使冤枉,现在出现这么严重的失误也难辞其咎!”
建章宫,
刘彻正在训斥跪在地上的御史大夫张鸥,不管内幕是什么,现在钱被骗了,而且还不能拿回来,更不能处理任何人,不然逼反了这些守军怎么办?
“陛下!”张鸥欲哭无泪,看样子,自己又要步前任韩安国的后尘了。
刘彻此时已经快气疯了,猛的将手里的一块竹简砸在张鸥的脸上大声道:“就因为你这件事情,如果诸侯国现在向朕发难,没钱!朕怎么与他们打,啊!”
丞相公孙弘见刘彻的火过于大,于是上前劝解:“陛下息怒,这件事情不能全怪张大人,老臣也有错,老臣在拨付钱物的时候应该核查。”
公孙弘心疼张鸥,张鸥曾经是刘彻身边的四杰人员,在刘彻还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鞍前马后,而且为了大汉未来着想,公孙弘真不想张鸥这么年轻就开始夭折,而且张鸥也算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未来必定也是肱股之臣。
“核查?怎么核查?你们不是说这是有人在暗地策划吗?核查!”刘彻气愤的边指公孙弘边大声质问:“如果真有人蓄意为之,你公孙弘查的出来吗?”
刘彻的声音很大,响彻整个大殿。
公孙弘看看一旁跪地的张鸥,一种怜悯油然而生,于是上前谏言:“陛下,张大人虽有错,但毕竟当年也是不错的左右手,请陛下从轻发落。”
张鸥抬起头看了看刘彻,哀求与绝望的眼神并存。
“张鸥啊张鸥,你平时不这个脑子呀,怎么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刘彻弯腰看着跪地的张鸥教育道:“这不明摆着要陷朕不义于边疆军民吗?”
张鸥明白,如果刘彻现在去把这些钱收回来,就意味着以天子的名义否定了边疆军民这么多年来的抗胡功绩,说白了就得罪了边疆军民,谁还死心塌地的守边,但不收,国库白给出去的这笔钱就没人买单,身为有雄心的天子,两难!
张鸥痛苦万分,虽然知道这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但自己又没有办法,就像刘彻对诸侯王一样,明知道这些家伙迟早要造反,刘彻也没有办法。
“陛下,臣请罪!”张鸥伏地叩拜,他知道,只要犯错,在刘彻这里基本就没救了。
刘彻长袖一挥坚定道:“下去吧,朕也不给你指定地方,所有郡县你自己挑。”
公孙弘惜才,上前道:“陛下,请三思!”
“对了,边郡你就不要去了。”刘彻还是不想让张鸥学韩安国,说完转身就走了。
张鸥欲哭无泪,叩谢刘彻之后就呆呆的起身,脸上却带着苦笑,他的前任韩安国也是这样走的,这才多久?自己就步了韩的后尘。
“张大人。”公孙弘想挽留。
张鸥缓缓的转身,深深的给公孙弘鞠了一躬:“丞相,大汉就拜托给你了。”
公孙弘气愤,刘彻这叫卸磨杀驴,张鸥再怎么有错,至少当年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张鸥和张汤、宋玉军、董宣旭他们对刘彻是忠心的。
就这样,因军功表彰出现大面积虚报冒领的现象,主抓军功爵制落实的御史大夫张鸥被罢免,而后下放郡县为官,再后来,他被曾经得罪过的人杀害,全家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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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张鸥被免职下放了。”卫青喝着小茶,边批阅军报边说道。
若瑶在一旁打水,而后搓衣服,因为若瑶自己的衣服一直都是她自己在洗,放下手里的搓衣板吹着徐徐微风道:“哦,比韩安国好。”
卫青放下手里的毛笔,看着专注的若瑶道:“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惊讶什么?卸磨杀驴他又不是没干过。”若瑶淡淡的说道。
卫青神经猛然蹦的紧紧的,左右看了看道:“这话你可不要乱说。”
若瑶也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于是点了点头道:“也只是你我在,我才这样说。”
“这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卫青说完就起身批评:“祸从口出!”
“是,以后注意。”若瑶继续洗衣服。
卫青则边走边说道:“可惜了,这么年轻,正是为国效力的好时候。”
“怎么听着你的话就像张鸥被斩首了似的。”若瑶白了卫青一眼。
卫青说道:“差不多吧,你要记住,他可是御史大夫,下去没那么轻松。”
“也是哦,他在任的时候得罪了这么多人,这些人不会放过他。”若瑶说完就起身抖了抖洗好的衣服:“别说他了,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若瑶的话顿时就让卫青面对了现实,自己现在面临的处境也不是很好,此战封长平侯,离万户侯只差一步之遥,高处不胜寒,揪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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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张大人,好消息,张鸥已经被罢官免职了。”
正在盐城郡筹措粮草的张汤接到了徐飞从长安带来的重大消息。
张汤左右看了看,将徐飞扯到一边问道:“廷尉呢?”
“张秋言没动,陛下暂时没有透露谁来当御史大夫。”徐飞说完就取出腰间的一块布看了看道:“信上没说。”
张汤思考了一会儿,对刘彻下一步的用心进行了全方位的分析,在他看来,刘彻暂时不会任命御史大夫,会学卫青代行太尉权让廷尉张秋言暂时代行御史大夫权。
“张大人,小的觉得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