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除了知道皇帝已经知晓东辰锦被俘虏一事,其他几乎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真是奇怪,是皇帝对这个被俘虏的儿子真的已经不关心了,还是另外有人不想让皇帝来救东辰锦呢。
揉了揉额头,她知道,东辰锦在这里每多呆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南宫莲华一直对东辰锦心有芥蒂,也许等他觉得东辰锦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就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他!
苏云染手中的薏仁粥都被她搅了不知多少遍了,偏偏还一口都没喝。
一低头,觉得自己好像还真的有些饿了,舀了一勺,然后停顿。
黑暗处某个角落,有人微微眯起了眼睛,无声无息。
就在想着苏云染是不是有所察觉的时候,苏云染又低头喝了第二口,第三口……
直到把一碗薏仁粥全部喝完,才心满意足地放下勺子,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
刚才送粥进来的宫女立刻进来收拾了碗筷。
然后又很快退了出去。
苏云染这才把踢到床底下的夜行衣拉出来,整理好,重新藏到衣柜深处。
就在整理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也许这个人可以保住东辰锦!
原本打算就寝的苏云染又重新把披散的发丝束起,披上一件外衣。
一推门,外满更深露重,守门的宫女见她出来立刻询问。
苏云染笑笑,“刚吃完东西睡不着,我想出去走走。”
宫女忙要去取灯笼来,被苏云染阻止,“我就在这附近走走,一会就回来。”
说完,不等宫女回答,就径自离开。
而之前一直潜伏在黑暗处的那道人影也在苏云染的背影走出院落之后,身形一闪,跟了上去。
一路上苏云染走得都是大路,并未刻意绕开巡逻的士兵。
因为她去的方向刚好和偏殿相反,是南宫若雪寝宫的方向。
所以也不会有人前来阻拦。
只是走了没几步,苏云染眼前忽然一阵眩晕袭来。
她忙扶住墙壁,差点一个踉跄直栽下去。
视线里的景象一阵模糊,她甩甩头,墨眉紧蹙。
该死!不会在这个时候七日离魂又来捣乱吧。
以前不是一个月一发作的吗,现在距离上次不过两三天……
未来得及等她想完,纤瘦的身形就晃了两下,朝地上倒去。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双手,一下子稳稳接住了苏云染。
前后左右看了一圈,确定没人看到,黑影扛起苏云染,脚下生风,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夜色中。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那两个人根本没有出现在那条路上过一样。
“奶奶个熊的!怎么觉得今儿晚上特别的冷!”
守在偏殿外面的守卫双手环胸,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另一个道,“可不是吗,唉,一向如此,每年一过了七月份,这天儿就急转直下,一下子就好像到了冬天一样。”
这两人一说,其他几个一起轮班的守卫都频频点头。
“要不……咱哥儿几个一起去喝两杯?”
有人提议道,并且拿眼觑了觑门里面,“反正那人也是废人一个,手脚还都被锁住了,这么会功夫,又不会跑掉。”
“这……不太好吧?”有人犹豫了。
毕竟是南宫莲华亲自下令,要严格看守里面的人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一个个都要掉脑袋啊……
“怕什么!整个皇宫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他还能插了翅膀飞到天上去?”
众人纷纷赞同这个说法。
被这么一说,原本还有些担心的人也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
不多时,一群守卫就勾肩搭背哟五呵六的离开了。
清冷的偏殿里面,一灯如豆。
自从东辰锦来到这里,这里的灯就是一点一个晚上的。
他是地地道道的初芸国人,生活在气候宜人的东南方,初芸国的冬天很短,而且很少有像璃月国这么冷的天气。
虽然现在气温才刚刚开始变冷,但是东辰锦穿的是一身单薄的布衫,屋里也没有任何可供取暖的。
这一盏黄豆般的油灯,就是唯一还有那么一丝温度的东西了。
即使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看着那晕黄的灯光,也会觉得几乎快要冷到麻木的身体有了一些些温暖的感觉。
东辰锦坐在油灯前,正出神地望着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已经瘪掉的牛皮做的水囊,质地柔软光滑,拿在手中的感觉很好。
他还记得苏云染匆匆忙忙把它塞给自己时候的表情。
与其说是担心,倒不如说,那更是一种警告。
警告他不准有事,警告他要活下去。
他也的确,按照她说的,让自己好好的,只是为何仅仅是几天未见,她就像是彻底换了个人一样?
她不知道她眼底那一抹陌生,有多伤人。
东辰锦觉得,自己现在似乎能体会当年苏云染的感觉了。
三年前,他一直知道苏云染的身份不简单,却还是让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己糊里糊涂
地陷入了对她的感情中。
可惜从未在意过男女之情的他,彼时只一心想着仇恨,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苏云染在他心中到底占了多重要的位置。
甚至他并不曾料到苏云染竟然会回去救他。
之前还一直因为苏云染知道了太多的秘密,而在杀与不杀之间犹豫。
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她,东辰锦只能装出冷漠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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