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苏云染刚咬进口的一块绿豆糕就这样呛进了了喉咙里,背后伸出一只温柔的手来,轻轻拍着替她顺气。
温润如玉石的声音略带些无辜,“慢些吃,本王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手艺这么好?云儿吃得怎么迫不及待。”
“王爷,药凉了。”清风在外面提醒,苏云染赶紧止住咳嗽声,推他往外,“你出去喝药吧,我没事了,想一个人休息一会。”
东辰锦非常善解人意地顺坡下驴,“那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本王先走一步。”
“王爷小心。”东辰锦刚踏出一步,清风立刻上前扶住他,生怕他跌倒。
苏云染看着东辰锦离去的背影许久,撇了撇嘴。
那天抱她的时候不是挺有力气的吗?怎么这会子就变得连走路都要人搀扶了。
一想到“力气”这个词,她背后立刻窜起一层鸡皮疙瘩,一不小心又想到了他的话,那句“本王会为你保留体力的”真是……邪恶!
温文尔雅的外表下分明即使一个彻头彻尾的,“狐狸精!”
苏云染一时不察,竟然将心中所想冲口而出,她说完又觉得不对,虽然东辰锦长得比女子还美,但人家毕竟是个男子,妖而不艳,华而不媚,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女气,反倒是骚包陵王才是那种雌雄莫辩的美男。
这几个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先养好伤,才有精力跟他们斗智斗勇啊。
……
回到帝京之后,时间飞逝如梭。
这第一件头等重要的大事,就是和璃月国就西北五城的归属问题做一个了断。
那日大殿之上南宫莲华和东辰耀对面而立,两人对西北五城的问题,从古往今来,到历史记载,再到民俗乡风、语言文化等等,各个方面论证了西北五城是归自己国家所有的事实。
谁也不让谁,最终因为太子东辰耀咄咄逼人,双方不欢而散,谈判破裂。
南宫莲华带着他的使节团在第二天一大早就留下一封书信,说璃月国有急事,匆忙离开了。
这事还在初芸国被百姓们谈论了好一阵子,大家都觉得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把璃月国的人说的哑口无言,抱住了西北五城,璃月国太子带着他的部下灰溜溜地逃回去了,一时间东辰耀在民间的声望大噪,对他巩固地位,获取民心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苏云染知道苏云染还花钱雇人在民间散播关于太子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一心为民等等。
政治手腕苏云染没什么兴趣,不过她庆幸的是南宫莲华终于走了,这对她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
那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连番插手她的事情,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认识他,或者他是不是认识自己了?
不过她曾经试探过巧儿的口风,巧儿说她从小到大除了执行任务就都是呆在谷里,从不露面,那么也许她曾经执行过和璃月国有关的任务也未可知。
风波平息,众人安乐,所有人就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这场即将举行的皇家婚礼上来了。
苏云染被婚礼的事情折磨地一个头两个大,好在东辰锦倒是再也没来过丞相府烦她。
但是事实上,她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忙,从来不知道成亲居然是这么繁琐这么耗费精力体力的一件事,在她的观念里,两个人相恋相爱,然后到民政局去领个证,换两本小红本本,这就是婚姻了,就这么简单。
但是东辰锦是皇子,她虽然只是个庶出,也怎么也算丞相之女,两人都会身份尊贵,该有的礼数一点都不能少,三媒六聘,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个个都折腾不行。
但是她却没有一点即将嫁为王妃的欣喜。
她和东辰锦之间一再的近距离接触,好几次都差点身份暴露,而且她找不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是可以让东辰锦每次都这么无条件地帮她的。
无利不起早,虽然她从东辰锦那里找不到丝毫端倪,每次询问不是被搪塞敷衍过去,就是反倒弄得自己进退两难,两人身份对调,最后变成了她招招应对,东辰锦步步紧逼。
但是这些时日的相处中,苏云染觉得自己像是在不知不觉中走入了别人编制好的一张精密而巨大的网里,虽然一切都是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虽然没有除掉最后一个目标,好在她没有暴露,也算万幸。
只是这一切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东辰锦和她的大婚却近在眼前。
苏云染有一种自己“被成亲”的错觉,好像每一次不论发生什么事件,东辰锦都能够淡然处之,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苏云染忽然从脚底升起一阵寒气。
如果有人能把这一次次的意外都计算在计划之中就太可怕了!
东辰锦……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三姑娘!您的喜服拿来了!要不要现在试试?”有老婆子在外面喊。
苏云染听出来那是周秀玉身边服侍的,正想说不用了,对方却不等她回答,直接推门进来了。
老婆子手上捧着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红色衣服,一脸喜色地冲着苏云染就走了过来,“三姑娘!我还当您不在屋里头呢!您在怎么也不出个声儿呢!”
苏云染有些厌恶地往后躲了躲,避免自己被老婆子那满是庸俗脂粉味的手帕碰到,“我刚想应声你就自己进来了。”
她毫不避讳地如实相告,婆子脸色一阵尴尬,这三小姐自从那地落在湖里捞上来之后,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