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个女人和宇程怄气?”关夫人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件事会和自己的小儿子有关,一向,她都知道关宇程很不喜欢冼紫瑷。
忠仆似乎有些犹豫,看了一眼关夫人和关宇鹏,“伺候大少夫人的奴婢应该是夫人亲自挑选,听她的意思是在醉仙楼吃饭的时候,二公子和已经嫁给玄公子的心仪公主有说有笑,路上大少夫人说这样不好,劝阻二公子不要再和心仪公主来往,万一被公主发现不好。二公子一时情绪不好,顺手推了大少夫人一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大少夫人没有提防,还是路上刚好有块小石头之类,大少夫人摔倒在地上,然后出了许多的血,送回府,吕大夫看过后确定是小产,已经开了药。”
关夫人面色一变,刚要说话,一旁的关宇鹏生气的说:“都多大的人了,还是如此的幼稚,明知道已经没有可能在一起,已经知道太后娘娘为他选定了妻子,还这样任性,都让您给惯坏了。来人,准备马车,我要回趟京城。”
“说不定是冼紫芫那丫头有意勾引宇程,为娘从开始就知道冼紫芫那丫头一心一意想要嫁给宇程,若不是为娘一直从中阻拦,这时还不晓得闹出什么事来,这事一定与宇程无关。”关夫人生气的说,“一定是那对姐妹商量好的!宇鹏,你且不可相信冼紫瑷那个贱女人。而且,现在阿晴马上就要生了,你若是离开,这儿要是出了事如何是好?”
“您一直担心的紫瑷不在这里,她自己主动提出离开边关,等阿晴生完孩子再回来,要是她知道自己也怀有身孕,一定会更加谨慎些,她是为了阻拦宇程别做错事才出了这种事,她再狠毒也不会拿自己的骨肉下手,再说,若是她知道自己怀上了孩子,这孩子是关府的长子长孙,哪里会如此不小心。”关宇鹏不耐烦的说,“她已经够让着您了。孩儿离开,这儿还有您,不是吗?阿晴不会有事,这里所有的人全是您和我的人,紫瑷来了才多长时间,根本没有自己的亲信。”
关夫人眉头一皱,听关宇鹏的意思,他应该是相信冼紫瑷,如果他这样回去,说不定会把所有的怨气全发在关宇程身上,这样可不好,“不如这样,反正阿晴也快要生了,不如让她跟我们一起回去,反正在关府,也是娘做主,有娘在,那个冼紫瑷也翻不了身。正好也可以回去筹备一下宇程的婚事,与太后娘娘见上几面。”
关宇鹏知道母亲是担心自己和弟弟为了冼紫瑷争吵起来,不放心才提议如此,“随便,您想如何就如何。”
看着关宇鹏转身出去准备,关夫人生气的瞪了忠仆一眼,斥责道:“你这个奴才,说话也不会拐个弯,你不会说就是冼紫瑷那个贱女人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吗?一定要说是宇程推倒的!”
忠仆面上慌张的说:“这是二公子吩咐过的,说是事情已经发生,一定要和大少爷讲清楚,免得见了面更是说不清,如今大少夫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日日哭泣,茶不思饭不想,伺候她的奴婢天天守在门口怕她出意外,这要是出了意外,二公子说,冼紫瑷是皇上当年亲自挑选的关府长媳人选,虽然身份地位不如要下嫁的公主,却也是出不得事情的人,要是出了事情,太后娘娘怪责我们有意而为,再加上还有一个心仪公主的面子,实在不妥。”
关夫人眉头皱了皱,关宇程说的也有理,看了一眼忠仆,“就算是这样你也得讲得含蓄些,这可到好,一听,责任全在宇程身上,这让他大哥不是心中不痛快吗?为了一个外姓女子生了分,真是不值得。”
一旁的阿晴自始至终不吭声,低垂着头,心中慌乱,刚刚得了几天好日子可过,这又要面对那个总是面带微笑却让她心生恐惧的女人,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原来有妹妹阿宁帮着她应付一些明枪暗箭之类,可夫人说,是冼紫瑷逼死了自己的妹妹阿宁,如今她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你呀,也是一个窝囊废,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让阿宁做了姨娘,你继续做奴婢。”关夫人看了一眼面色慌乱的阿晴,有些不耐烦的说,“还要我出面替你摆平那个贱女人!”
阿晴喃喃的说:“是奴婢无能。”
逍遥居,冼紫芫静静坐在桌前绣着一个手帕,是送给若水的,洁白的丝帕上准备绣一朵粉紫的荷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抬起头,竟然是玄易,这几日她到是一直没有看到他,估计着是来寻找若水的人一直在找麻烦,所以玄易一直在忙,放下绣绷,看着玄易,等他开口讲话。
“你姐姐出事了。”玄易在桌前坐下,顺手拿起冼紫芫放在桌上的绣绷看了一眼,才绣了三分之一,不多,但正反两面都有图案,一点也看不出线头和绣痕,最出奇的是,这一面是似乎是要绣粉紫的荷花,那一面却是要绣带着露珠的荷叶,“你的绣艺确实是不一般,什么时候给我绣样好东西?”
冼紫芫似乎并不意外自己的姐姐会出事,只轻声说:“您想要什么,说一声,紫芫得了空就会绣给您。我姐姐怎么了?”
“据关府的人说,冼紫瑷小产了。”玄易一边说一边看着冼紫芫,似乎是想要从她脸上看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小产?”冼紫芫怔了怔,“不应该吧,若是姐姐有了身孕,她应该第一时间就知道的,她一向谨慎小心,这种大事哪里会这样不小心。”说着,突然想起那天关府的马车匆忙离开的事,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