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捡的容易。
所以,陈白羽决定在她回乡下前,给阿妈买一台‘爱妻牌’洗衣机。
没错,现在最出名的洗衣机是‘爱妻牌’。
有了洗衣机,阿妈可以一边开杂货铺一边帮发廊洗毛巾床单。
老板娘同意,“没问题。两元并不多,可以接受。”她本来给的洗毛巾的工资就偏低一些,加上两元刚刚好。
老板娘看了一眼陈白羽,没想到老实得有些傻气的黄话如竟然有这么漂亮聪明的女儿。还真看不出来。
听说黄话如还有两个大学生儿子。
也不知道怎么教育的。
看黄话如和陈楼上夫妻两都傻傻的,生养的儿女却一个比一个聪明。
陈白羽认真的检查了老板娘所有的洗发精,洗澡液,护肤品等东西,其中大部分都已经过期。
“这些都已经过期。这几瓶还有两个月过期,这瓶还有一个月过期。还有,这个是面膜膏,不是洗面奶。”
“美国,法国,意大利的,我都帮你标注清楚。什么功效,怎么用,我都已经写下来。你应该识字吧?”
“识一些。你写的这些,我都认识。”
那就好。
“其实,如果你不认识外文,可以用香港货。”看不懂,乱用,这不是坑人吗?
不是所有的外国东西都是好的。
也不能因为是外文就觉得高大上。
不过,崇媚洋外是这个时代特有的心态。很多人看到外国人会情不自禁的觉得对方高人一等,情不自禁的让座,让位。
粗俗的说,外国人的屁都是香的。
这种心态只有在国家崛起富强后才能慢慢转变过来。
现在,即使你说不好,大家也会觉得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小妹妹,你真的是初中生。”现在初中生的外语都这么好么?记得她读书的时候还没有英语呢。
“听你妈说,你才读了两年小学就跳级考上了初中?”
“你哥是大学生?”
陈白羽不太想谈论自己的事情。
虽然老板娘人看着不错,但知人口面不知心。能在这里开发廊的女人,不说是坏人,但绝对不会是好人。
“呦呵。有新货?”一个肥肥白白的女人走了进来,脖子上挂着一条粗俗的大金项链,只能让人想到一个词‘暴发户’。
女人下上打量着陈白羽,好像在衡量一件货物,眼神带着鄙视。那微勾的嘴角写满了嘲讽,好像正室在看小三。
呸。
什么比喻。
陈白羽恶寒。
“呵呵。挺漂亮的,就是小了点。不过,小也有小的,现在男人不都喜欢鲜嫩吗?”女人说得直白,说话的时候,头晃了晃,坠着的金耳环摇晃起来,带着金光,让女人的脸看起来更大。
陈白羽眉头皱了皱,有些不高兴。
“别乱说。来帮忙的。”
“呵呵。你这的女孩哪个不是来帮忙的?又是你老乡?”
“我认识个香港佬,正好这一口。要不要开个价?”
“别废话。赶紧上去。”老板娘赶紧把富婆带上楼,然后给陈白羽道歉。这是附近居委会主任的老婆,老公手里有权。
当然,现在也有钱。
陈白羽虽然生气,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在钱和权面前,只能忍。
但她不会一直忍。
有些人,要打就必须致命一击。
当然,不过是几句言语上的轻薄和侮辱而已,不值得她浪费时间。
活了一辈子,什么难听的话没有听过?
放屁而已。
为了表示歉意,老板娘决定送陈白羽一瓶‘摩丝’,现在最摩登时尚的‘摩丝’。
老帮娘去拿东西,陈白羽打量小小的发廊。两面大镜子,前面没有什么理发工具,只有两瓶香水,两张已经脱皮的红色沙发。
地板上干干净净的,一根发丝都没有,没有半点正规发廊应该有的样子。
一个货架上摆放着不少的护肤品,还有一些新毛巾,矿泉水等东西。货架旁边堆放着一打打的裤衩,男女款都有。
还有一个木板牌子,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男人理发洗头上二楼。女人美容上三楼。’
呵呵。
看来这个发廊的任务不是一般的广泛,男女通吃。
帮老板娘分类标注好,陈白羽拿到人生的第一笔翻译费,十五元钱,还有一瓶送的‘摩丝’。
这瓶‘摩丝’,陈白羽决定带回去给炳堂叔。
相信,炳堂叔会喜欢的。
陈白羽心情不错,买了半个白切鸡给家里加菜。
但是,晚上的时候,陈白羽就高兴不起来了。她洗脸的时候,阿妈把她藏起来的‘一擦就白’拿出来,坚决要给她用。
“小五,用来洗脸。洗洗就白了。”
阿妈很艰难的挑出一块,放在掌心湿水,“怎么没有泡?”
再挑一块,搓搓,还是没有泡。
陈白羽生无可恋的坐在小凳子上,闭着眼睛,任由阿妈在她脸上涂抹,搓泥。水顺着她的脸留下,滑过脖子,落入衣服里。
凉凉的。
陈白羽感觉领口都湿透了。
阿妈用力的擦了擦,好像越用力越干净。
“有钱人的东西也不好用。”阿妈用毛巾把陈白羽的脸擦干净,认真的端详一会,“白点了?白里透红。”
陈白羽心里腹诽,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