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老拾家。
村里多年不曾修砌泥砖的拾黑子正拆着老拾家的院墙门到一半,“哐当”一声,一个黑不隆冬的东西就从泥砖里给滚落了出来。
吓了他一跳。
生怕是因为自己这都有好些个年头没端这口饭碗的缘故就将老拾家原本是可以再次废物利用的砖头给捣碎了去。
到时候黄婆子怕是不止将他骂的狗血淋头了。
可,这也不能怪他啊。
毕竟他天生力大无穷做事也向来都是大刀阔斧的。
然,当他定睛一看。
发现面前正拆到一半的院墙里好像之前就有一处隙缝。
应该是早就被人打通的。
而那从院墙里滚落而出的也只不过是一块有些陈旧的黑色罗盘时不禁下意识就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他这个人五大三粗的,下手也没个轻重。
这不,他的胸脯被他自个拍得“咚咚咚”作响。
旁边正和着泥的张喜看到了这一幕。
不禁对着一旁同村的几个汉子调笑了一句就道:“切,这拾黑子搞那么大的动静,害得老子还以为是块金砖呢!”
几人都哄笑了一声。
拾黑子闻言更是紧握双拳,他奶奶滴个熊!
然,不能出手。
老子要忍!
要知道,当初老拾家的人拾老头那是说什么都不肯用他的。
毕竟,拾黑子可是巫木村庄出了名的恶霸。
且还是一屠夫。
而老拾家是建房子又不是杀猪,自然是不会用他的。
奈何,这老拾家请人出的钱也是太过让人心热了,所以,拾黑子这才死皮赖脸的就给强行挤了进来。
也是因为他恶名远扬,再加上以前的的确确也是个修砌过泥砖的,最后拾老头摆摆手,这才答应用了他。
可,如今,这才刚刚开始开工,他要是就给出了什么岔子。
得,这下子。
哪怕是他再恶名远扬,人拾老头肯定就要开始轰人的了,毕竟,他们老拾家压根儿就不带怕他拾黑子的。
用他,一来是因为都是本家人,二来就是他脸皮也颇为厚实,哪怕是人黄婆子追着他骂。
他也是嬉皮笑脸的。
反正说啥我就是要在你们家帮忙。
得,这泼皮。
不过,拾黑子倒也是十分珍惜这份工钱啊,不然,他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就不会被刚刚这么一个小插曲就吓了一大跳。
毕竟在老拾家,拾黑子不仅有那工钱拿,还能吃上那可口的饭菜。
拾黑子今年二十有八,孤家寡人一个,平时那也在卖完猪肉后还得回去自己烧火做饭,每天一回家就是冷锅冷灶的。
难免觉得家里少了一丝人气儿。
如今,这在老拾家只不过是拆拆院墙而已不仅是有那钱拿还有那现成的饭菜吃,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
他哪能不乐意。
自然是得挤破脑袋来抢了。
而就在那罗盘落地的刹那,远在省城的拾七却也是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
她这次将阵眼藏在了院墙里头,那个位置十分的隐秘,她不觉得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到自家的院墙门上挖个洞。
所以,自是第一时间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回去。
然,老拾家也是因为不是新起的地基而是在原来的四合院里盖的房子的缘故,自然,很多的的东西早就在前两天就开始在往外面搬了。
那电话线更是在今天一大早就给拔了。
全家人。
除去仍旧是在沙场里忙活的拾宝翰,拾宝海,拾金和在工地上的拾宝武以外,其他人都是搬到了拾安邦的家里。
虽然江婆子家是不比黄婆子家大,但,好歹能挤挤。
拾七眉头微蹙。
最后只能是让徐三娘先回去看看了。
而这边的张喜也是个没啥眼色且嘴贱的。
这不,见到人拾黑子竟是一声不吭的就继续拆着自己的院墙竟是再次对着一旁的几个汉子嘲笑道:“我就说这拾黑子咋个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娶不到媳妇呢,呵,原来就是个怂蛋啊。
看,不就是块破铜烂铁看把他给吓得——”
拾黑子虎目一瞪。
他娘的!
不能忍!
这瘪犊子竟是敢拿这个来嘲笑老子娶不到媳妇。
这他娘的怕是不想活了!
这不,拾黑子那也是握紧拳头,额头青筋都给冒了出来直接就给冲到了张喜的面前将人一把提起,“你说啥?”
声音亮如洪钟。
脸色黑如锅底。
本来他块头就大,再加上一身的腱子肉,身上煞气也重。
张喜立即就是给吓得脸色煞白。
他就是单纯的嘴贱,就是想过过嘴瘾罢了。
毕竟誰让自家的婆娘整日就说人拾黑子拾黑子咋滴咋滴的,长期以往,他就给记恨上他了。
这不,刚刚也是头脑一热,差点就给忘记,眼前的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那可是杀过人的。
“黑,黑子大哥,有话,有话咱好好说——”张喜被拾黑子一手掐住了脖子,整个人几乎都腾空了。
眼看着就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是啊,是啊——”
旁边的几个汉子见此也忙不迭就开始劝说道。
“你,你,你们在干啥——”正端着一盆刚刚烙好的饼子过来的周氏,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直接就给吓得两股颤颤。
手上的盆子都差点就给扔了出去。
拾黑子是个狗鼻子。
这不,在闻到身后那烙饼散发出来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