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燕何拉来一块坐垫,自己坐了上去。
宋道理看了看身后,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便退到了床边,盘腿坐在了床上。
“你离近点。”宋道理对燕何招了招手,“要不然钱都不好给。”
燕何二话没说,拖着坐垫向前走了几步,与宋道理面对面坐了下来。
“还是刚刚的玩法,一口气三个猜想,而且不允许没意义的猜想,如何?”宋道理从怀中重新掏出六枚铜钱,放在了自己身前。
“什么是无意义的猜想?”燕何不解道。
“就是之前什么说名字,可以从对方话中推断确定的都不算。”宋道理如此解释道。
其实,宋道理对于这一场游戏,已经不在乎最终的输赢了,而在乎面前的这个寿春县尉到底对自己了解多少。
“行。”燕何答应道。
“这样,说错了也罚两枚铜钱,怎样?”宋道理又增加了一条规则。
“你怎么这么多事,我们又不是真为了赌钱。”燕何抱怨道。
“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呗,放我走就是了。”宋道理两手一摊,一脸无赖的样子。
燕何白了宋道理一眼,不情愿道:“行,听你的。”
“好,谁先来?”
宋道理一边整理着身前的杂草,一边偷偷扭头看了看牢房外面的地上,十几枚铜钱散落地到处都是。
再看看燕何,经过刚才的纠缠,他身上的钱早被甩得干干净净。
燕何抬头看了看宋道理,思索了一番,回答道:“你开始吧。”
“我开始,你确定?”宋道理确认道。
“是。”
宋道理暗暗笑了笑,自己提出说错了也要给钱,就是要试探试探,燕何对自己的信息有多少的把握。
之前燕何的钱都被甩了出去,意思是说,按照现在的规则,如果他先说,说错了便无钱可付。
可如果让宋道理自己先说,便可规避掉这个风险。
由此可见,燕何面对谁先开始的问题,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说不对有多尴尬。
大佬全爱猫[穿书]
宋道理抹了抹脸上的伤口,咽了口唾沫,汗水如雨珠一般顺着脸颊滴下。
来秦末也已经一个多星期(我去,仔细算算四十多章才写了一个星期)了,面对这种场面,若放在以前,宋道理肯定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甚至还可能尿个裤子。
可这段时间,宋道理经历了太多,现在的他虽然依旧会在这种情况下胆怯,但他也敢直视眼前的对手,做到面不改色了。
“是贾仲告诉我的。”宋道理回答道。
“贾叔?”燕何疑问道。
见燕何这种表情,宋道理确定自己猜对了方向。
之前,宋道理自己要去找曹咎对峙,质问燕何的事。
贾仲就一直在后面拦着自己,说一些什么“你去了也没用”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一开始,宋道理以为贾仲是害怕自己惹祸上身才这么说的,现在回忆回忆当初贾仲说这话的表情,明显事情的关键点不是惹祸,而在于曹咎与燕何之间的关系。
其实,这也只是宋道理的猜想,没有任何证据,但现在剑在脖上,不得不赌一把,没想到,还真让宋道理蒙对了。
燕何的情绪慢慢缓和了来下,也轻轻放下了手上的剑:“他为什么会和你说?”
宋道理一边提防着燕何,一边努力够着燕何旁边的配剑。
“呀!”
因为手不够长,宋道理一不小心从床上摔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
燕何看了看摔在地上的宋道理,又看了看身边的剑,便知道了宋道理的想法。
于是,燕何直接拿起身边的剑,丢到了宋道理身边。
“拿着吧。”
宋道理见况,立刻将剑握在手中。
燕何见宋道理这狼狈样,冷笑了一声,问道:“说说吧,贾叔为什么会告诉你?”
宋道理理了理思路,心道:现实情况再自己稍微编一编,肯定混的过去。
“我后悔昨日在城门口诬陷你,所以我准备去找曹公说个清楚。贾仲怕我出事,劝我别去,说去了也没用。我坚持去,贾仲就把事情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