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紫心一下子睡意全消,望着眼中充满怒火的西凉王,轻咬着下唇,委屈不已,不敢说话。她实在是累乏了嘛!西凉王的语气缓了下来,将她的秀发顺理了一下,“你先头不是说有事求我的吗?怎么又不求了。”
真该死,只顾着睡觉,把正事忘了,楚紫心犹豫了一下,内心一番纠结,开口向男人要钱的事还真没试过,可眼下除了向这个富有的男人祈求外,自己根本就没有经济来源。
她鼓起勇气,厚着脸皮求道:“大王!奴婢…奴婢…”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细不可闻。
西凉王道:“你支支吾吾干嘛!有什么事说啊!难道又有人难为你了?”
楚紫心望着眼前的男人,“没人难为奴婢,奴婢求大王…大王可以给奴婢一些银子吗?”
“咳…咳…”西凉王差点没被口水呛住,这个女人扭扭捏捏半天,竟然直接同他开口要钱,只觉好笑,“你无端端的要银子干嘛!”
楚紫心见西凉王急咳了两声,惊得忙帮他轻抚胸口,“大王,您没事吧!”西凉王捉住她的手,“我无事,你还没说你要银子干嘛!你玉安居又不缺东西,你更不用上街买东西!”
楚紫心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要钱的原因说给西凉王听了。
西凉王微微蹙眉,“你今日对我如此不同,就是为了取悦我,求我给你银子?”
这是什么话,楚紫心心中微凉,难道自己为了钱才对他曲意奉承吗?西凉王望着她的眼神深不可测,她心里有些不安,“如果大王不肯就算了,但奴婢绝不是大王想的那样,奴婢侍奉大王的身心都是出自奴婢的真心,没有半点虚假!”她鼻子一酸,眼眶还是红了,“奴婢侍奉大王也有些时日了,可恨奴婢……无能,得大王雨露,却不能帮大王开枝散叶……奴婢心中有愧!”
西凉王蹙眉望着楚紫心,嘴角微微抽了下,脸上清冷,没有出声。
“今日奴婢请何太医帮忙诊断,知道奴婢暂时没有怀上大王的子嗣,并非奴婢身子有何隐疾,而是缘分没到,奴婢心中有了希望,心下欢喜,得大王不弃,今日再次得大王宠幸,奴婢…奴婢只不过希望可以尽人事而已……”
西凉王的心微微一悸,她想要怀上我的孩子!看她含泪的双眸,心中有些不忍,但她的身份……
将她搂在怀中,安慰道,“是我误会你了,你不要伤心,我好好补偿你就是了,你想要孩子,那也得拿出十足的诚意同精力才行啊!你看,你有几次不是扔下我不管,自己先睡了的。”
楚紫心被西凉王如此一说,真的是冤枉,还不够诚意不够尽心吗?可一晚这么多次,这个娇弱的身子怎么挨得住,能不累得睡着了吗?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毕竟自己抱怨的是这宫中其他女子渴求西凉王给她们的,“奴婢以后不敢了,一定尽心尽力侍奉大王。”
西凉王在她裸着的玉背上轻拍了一下,含笑道,“这还差不多!”
楚紫心趁着西凉王高兴,求道:“大王!奴婢想做大王的女人!求大王恩准!”她不敢说做大王的妻子,心知除了未来的王后,没有人是大王的妻子,这些王宫的女人都只不过是他的侍妾而已。
“真是矫情,你现在不是本王的女人吗?”西凉王好笑道。
“不,奴婢现在只是大王的奴婢,不是大王的女人?”
西凉王抚摸她腰身的大手一紧,痛得楚紫心一声低嚎,“痛!”
他语气有些冷,“你想求什么?你想要本王封你位份?”
楚紫心低声道:“奴婢求大王让奴婢做大王身边有名分的女人,奴婢不想来日有了大王的孩儿,他们因为母亲的无名无份在这王宫里面抬不起头来。”她言到伤心处,泪水溢出,何止是孩儿呢?自己现在的身份在这王宫里又何尝抬得起头来呢?
“你知道我现在给你的是多少人都求不到的吗?你还不知足f诉你,你要做的就是安分守己,呆在这玉安居中等我的临幸,至于其它,我都不会给你。”西凉王语气不悦,松开了楚紫心,将她推到一边,闭上双眼打算睡觉。
楚紫心心中一痛,身子微微颤抖,想不到自己如此卑贱的求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视自己,忍住哀伤,细声问道:“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但奴婢请求大王告诉奴婢,大王为何要如此对奴婢,奴婢自问随大王回王宫后,一切已大王为尊,事事随大王心意,为何大王要如此作践奴婢!难道大王对当日烈火将军救奴婢的事还是不能释怀,误会奴婢吗?”
“楚紫心,你今日的话多了,我暂且原谅你,我要睡了,你也睡吧!”西凉王微微侧身,斥责楚紫心道。
楚紫心只觉无比绝望,照西凉王的意思,除了让他临幸的这个躯壳,其它的什么都不算,我一文不值吗?稍坐了起来,暗自冷笑,对西凉王道:“大王如此厌弃奴婢,难道就因为奴婢是南国人,当日帮南国太子回国去了,又觉得奴婢*,勾引了其他男人吗?既然如此,大王为何不干脆杀了奴婢,还要留奴婢侍寝呢?”
“放肆!”西凉王一声暴喝,气得坐了起来,对楚紫心怒道:“滚下去!”
‘滚下去?’楚紫心一愣,心中一痛,西凉王这是将自己赶下龙床啊!现在天寒地冻的,屋外白雪皑皑,“大王……”,楚紫心伤心的唤了声,望着前一刻还将自己压在身下肆意索取的男人,此刻却已视她如草芥,伤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