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那天惊心动魄的情景还时不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总是为命运的玩笑而叹息。
那天,唐瑶瑶转身离开后,我连忙跟了上去,并开公交车把她和张开观都送回了家。而至于周富贵,我们都默契地不谈这件事,只是把他捆好后丢在车厢里,就不再理睬了。
我不能带周富贵回自己的家,害怕母亲和姐姐误会自己,只好和他一起在公交车里糊弄着睡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中午,我等到的人才终于来到了。老许敲了敲车窗,不耐烦地问道:“干嘛躲在里面不出来,我让你练速度,你有没有好好练习?”
听见他的声音,我赶快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我先是检查了一遍捆绑周富贵的绳子牢不牢固,接着才出门和老许谈论起昨晚的事情。
听完了整件事的发展,老许的神情渐渐凝重了起来,眉头紧皱着,似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沉吟了半天,才问道:“他说他的阵法是和一个老头学的,那个人是谁?”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试探地问道:“能不能带周富贵去阴间好好问问他,我觉得他留在人间不是很安全……”
老许的脸色更阴沉了,说道:“布置阵法召唤鬼魂,本就是违天命,乱人伦之事,就算我们不直接带他去阴间遭受审判,他也会受到报应的。”
我点点头,没有再坚持。看来老许的意思是不用带他离开,他自然会得到应有的下场。说着,老许就急急忙忙地要离开。
我赶忙拉住他,说道:“许师傅,今天的秘法还没教呢!”谁知他一把甩开我的胳膊,说道:“你自己练吧,我得去找一个人,那个周富贵你把他看好了,别让他再去害人就行。”
一个眨眼的功夫,老许就消失在我的眼前,不带走一片泥沙。
我叹了口气,看来这件事还要我自己来解决。只是这并不是一般的坏人,而是和我相识且也许是唐瑶瑶的弟弟的人,我又该如何解决呢?
不管怎么说,我要先把周富贵安排在我身边,不能放他出去接着布置召唤鬼魂的阵法了。不过他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姐姐的灵魂了,应该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带着给自己的一番安慰,我去买了饭菜和水,放在了公交车里。我把周富贵的双手解开,让他自己吃饭。
虽然他对我的误会和厌恶的程度很深,也并不想吃我的饭菜。但毕竟是饿了一天一夜了,最后他还是自己狼吞虎咽地把饭菜吃了。
我就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等他吃完后,才开始交流我们之间的事。
“吃饱了吗?还要再加一碗饭吗?”我关心地问道,但得到的回应只是一个白眼。看着他恶劣的态度,我也不着急,继续在旁边观察着。
“哼,装什么好人,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可能是被沉默压得直不起身,周富贵最后还是选择用对我的愤怒来化解这一切。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想杀你,我只是对你的行为很失望,你知道自己做的事已经破坏了三界的规律了吗?你知道多少无辜的魂魄因为你的召唤而投不了胎吗?”
在我的一连串质问下,周富贵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看着他死不认错的样子,我觉得还是让他自己认识到错误才是关键。
于是我不再和他说话,两个人相顾无言。我专心地练习着黑刀,努力得提升着自己的速度,而周富贵则被我严严实实地捆绑着。
在我练习秘法的时候,他才出口讽刺几句。“你练的什么啊?练习杀猪吗?我师傅可从来不会教我这种无用的东西。”
刚开始我还不理睬他,但到了后来就影响了我的心情。我只好把他的嘴用东西堵住,耳不听,心不烦。
就算他的那个邻居老头教了他很多东西,那也是邪门的法术,影响自然平衡的。虽然老许教我的东西也许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领悟,但最起码真正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不用动什么歪门邪道。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周富贵还曾经去我的家里寻找古籍,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扯掉了他嘴里的布条,严肃地问他:“你为什么偷偷潜到我家?想偷什么东西?”
他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件事。但很快他就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反正我现在被你抓到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其他的事我不想说。”
我冷笑地回答他:“难道你想要自己心心念念的姐姐知道,原来她的弟弟原来是一个小偷吗?”
他沉默了一下,嘴角自嘲地笑一下,说道:“反正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想到了古籍里曾经记载过一种病症,叫做“失魂症”。说的是有的人死时的灵魂是不完整的,一般人应该的三魂七魄中,他们可能只有一魂二魄。因此,他们才会失去记忆,记不得前世和现世的事。
但只要把他们的魂魄补齐,他们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想起所有的事。因此,如果唐瑶瑶也是这种病症的话,只要努力,我们是有可能使她恢复记忆的。
古籍里还记载了寻找灵魂的方法,只不过我已经记不得大概的内容了。
但有一丝希望,我们就有努力的方向。我放松了呼吸,对周富贵说道:“如果你姐姐的记忆恢复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她会高兴吗?”
听见我的话,周富贵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