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良答应了以后,行事效率那就高了很多,顾南乔要去皇觉寺祈福的消息也在王府之中不胫而走。
不过给出的消息却不是顾南乔做了噩梦,所以要去皇觉寺祈福,而是今早萧弈良起来时,就觉得身体不太舒服,顾南乔给把了脉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万般无奈之下,顾南乔只能去皇觉寺为父祈福,也算是一片孝心。
静心居
陈氏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顾南乔已经启程离开了,陈氏握紧手中的杯子,满脸的焦躁:“兰草,你说她会不会已经看出了我给王爷下的药?”
“应该不会,王妃的药那都是从那边过来的,公主以前只待在大齐,说不定连接触都没有接触过,她见都没见过,更别说解了。”兰草安慰道:“王妃还是先别自己吓自己了。”
“也不知道王爷的病情究竟如何了,今儿一大早桑誉便去请了太医过来,到现在也没有给本妃传个消息。”陈氏急得团团转,心里很乱:“你说我给王爷下了这么多年的药,一直以来也都没有毒发,你说早不发作晚不发作,怎么就今天毒发了?”
最让她不解的还是她最近并没有给萧弈良下毒,可萧弈良却毒发了,她该怎么办?
陈氏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梳妆台的盒子上,那里面的东西还该不该留着?或许就直接丢弃如何?
兰草推测道:“王妃,或许是巧合,咱们每次跟王爷相见的时候,王妃也不过是在衣服上多撒了一些香粉而已,就算香味太过于浓郁,王爷也不会起疑心的,至于您说的王爷发现这件事与您有关,您完全是多虑了,王爷是楚国的战神,想要对王爷下手的人何其多啊。”
“你说的没错。”陈氏听完以后,心中稍安,这件事跟她确实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有人过来调查,她也可以把这件事完全推到西戎探子身上去,再说了,给她药粉的那个人也说了,这种药粉只会让人慢慢失去记忆,除此之外,并不会对人产生任何不好的影响。
她在拿到了这种药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实验,事实证明,确实是会让人一点一点把过去的事情从脑海中清除。
当年她之所以会拿到这些药粉,还不就是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只可惜她下了十几年的毒,效果却并不显著,究其原因还是兰清芜在萧弈良心里占据了主要位置,这才让药效一直都没有发酵。
陈氏颇有些无力的坐了下来,当年她刚刚嫁进瑾王府,全身心都充满了斗志,就想着要征服萧弈良,成功生下萧弈良的孩子,最好是个儿子,到那时候,她在瑾王府才算是站稳了脚跟,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从她嫁进来开始,她所有的幻想都没有实现过。
萧弈良压根就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这让陈氏心里既委屈又恼怒,最后才会听信了别人的挑唆,给萧弈良下了药。
本以为有了外力助攻,她就能成功占据萧弈良的心。
可事实再一次证明了她太天真了,太无知了,都十二年过去了,兰清芜不仅没有从他们的生活中消息,反而是出现得更加频繁了。
陈氏的年龄越来越大,可内心的想法却是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她想要给萧弈良生个儿子,这个愿望从来不曾变过。
只是萧弈良从来都没有给她机会,让她连靠近一些都成了一种奢望。
她恍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她的未来茫然一片,看不到头。
陈氏的满心纠结和懊恼,除了她自己和身边的人知道以外,再也无人得知了,陈氏在瑾王府,那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自然没有人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另一边,顾南乔的朱轮车已经顺利离开了京城,往城外的皇觉寺而去,在靠近城门口的一座茶楼上,简王爷正在喝着好茶,听着小曲儿,惬意的眯着眼睛。
听到耳边有人提起了瑾王府这三个字,他蓦然睁开了眼睛,不经意往城门口望去,看到的就是一辆朱轮车刚刚从城门口离开。
“简王爷,您听说了没有?这长宁公主据说要去皇觉寺为瑾王爷祈福,草民还以为是传闻呢,没有想到刚刚我居然看到长宁公主的朱轮车离开京城了。”简王爷身边坐着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他是京城一家粮油铺子的少爷,名为贺童童,他看起莱龅幕埃却让人明白,他是一个不知礼数的人。
“也不知道瑾王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长宁公主居然这么匆忙就离开京城去给瑾王爷祈福了。”
“你这话是听谁说的?这种事情按理来说应当很是机密,你怎么会知道的?”自从经历了上次被萧明秋哄骗的事情之后,简王爷总算是长了一点脑子了,遇到事情不会盲目相信反而会问起起因经过了。
贺童童道:“实不相瞒,草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草民家是做粮油生意的,这不跟瑾王府也有些往来,草民是听瑾王府的管事说的,说是长宁公主要离开京城去皇觉寺为瑾王爷祈福几天,说是瑾王爷得了重病,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简王爷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别的表态。
他不说话,贺童童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说实在话,草民真是为王爷感到憋屈,这长宁公主身份再尊贵那也尊贵不过王爷,您喊先皇皇伯伯,是皇上的亲堂弟,这种风月之事,哪朝哪代没有发生过?长宁公主不过是个女子而已,为了一个女子,却对王爷下此狠手,皇上他也太过分了一些。”
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