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是蠢人,陈氏不得瑾王爷的欢心,加上她当初嫁给瑾王爷的时候使了手段,越发让人瞧不起,现在得了这个下场,也算是自讨苦吃了。
与其搭了一个女儿进去,到最后不仅没能得到好处,还连累了自家,还不如他们择别的王爷,再了他们家的嫡女也不愁嫁,没必要吊死在瑾王爷这棵树上。
大家着着,就聊起了瑾王爷的陈年往事,有几个人意犹未尽道:“瑾王府的故事就如同一折一折的戏,总是唱不完,让人意犹未尽,对未来的事情更加期待。”
可不就是这样么?
从一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跟瑾王府脱不开关系,蒙面女子、长乐郡主身份被揭穿、褫夺了郡主的头衔,也因为萧明秋献药有功,又封为了怡月县主,到后面楚皇又下了一道圣旨,是瑾王爷被换走的嫡女找回来了,赐名萧明泽,封为了长宁公主。
百姓们全都议论纷纷,戏楼里除了普通百姓,当然还有不少世家嫡女。
权贵世家的嫡女们身份贵重,自然不会跟百姓们坐在一起看戏,而是选择二三楼的雅间里。
不过戏楼的隔音虽好,但是打开了窗户,自然是能听到外面所议论的一切,此时二楼的雅间里可坐着三位容貌姣好的女子。
其中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裳的姑娘,听到了外面的议论声,脸色很是难看,一双手不停的搅着帕子,她几次抬起了头,看向了坐在一边的粉衣女子,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了,她一脸忿忿不平道:“这些刁民他们懂什么?明秋姐姐可是金枝玉叶,哪里是他们可以随意议论的,我真是恨不得撕碎了他们的嘴,让他们妄言!”
“凤仙姐姐,您好歹跟明秋姐姐是表姐妹,您就不为她求求情,辩论几句吗?”
袁凤仙冷笑道:“我跟她算什么表姐妹?我娘亲跟瑾王妃是姐妹,但是萧明秋又不是我姨母的亲生女儿,我跟她顶多也就是有点头之交罢了。”
她跟萧明秋早年的时候有过节,现在看到萧明秋倒霉,她心里可舒坦极了。
萧明秋老是仗着自己是郡主的身份,便对她们指手画脚,以前她只能忍气吞声,毕竟谁让人家会投胎呢,她就算有什么意见也只能忍着,不敢得罪了萧明秋,就是怕惹怒了她,人家转头去跟瑾王爷告状,到时候可就有她受的了。
只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萧明秋原来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不是瑾王爷的血脉,哪怕她因为献药有功,被封为了怡月县主,那又如何?
这在袁凤仙看来她不过是个身世不详的野种罢了,哪怕她现在住在瑾王府,可是她连自己的父母是谁,自己来自哪里都不知道,多可怜啊,她还有什么资格指责她们这些贵女?看不起她们这些贵女?
比起她,她们这些贵女的身份可贵重多了!
淡绿色衣裙的姑娘闻言,脸一僵,忍不住指责道:“凤仙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呢?你跟明秋姐姐两人从幼年就交好,一起长大,她甚至为了你,还几次为你仗义执言,甚至还帮着你的父亲跟瑾王爷情,不然你父亲现在怎么能当得上四品大员?”
袁凤仙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她冷声道:“我父亲能当上四品大员那是他有能力,跟萧明秋有什么关系?别什么事情什么功劳都往萧明秋身上扯,她没那么优秀,不就是一个靠爹的玩意儿罢了,你等着看吧,她现在不是瑾王爷的嫡女了,你看看她在京城里还有什么可风光的。”
“她再不济也还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有太子殿下在,她定然此生无忧!”淡绿色衣裳的姑娘固执道,不满的瞪着袁凤仙,只觉得先前是她瞎了眼,怎么会跟这等趋炎附势的人交朋友。
袁凤仙听到太子殿下四个字,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不过她却并不愿意认错,只是淡淡道:“她过得好也好,过得不好也罢,跟我有什么干系?我不会落井下石,但是也不会仗义执言,韩若云你不是为她叫屈吗?那你敢不敢现在站到下面去为她辩解喊屈?”
韩若云,也就是淡绿色衣裳的姑娘,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她也不过是在这里一嘴罢了,要她下去跟那些泥腿子争辩?她还真是做不到。
她相信,自己这个时候要是下去争辩了,保不齐下午关于她的事情就满飞了。
为姐妹仗义执言确实是能博得萧明秋的好感,要是这个时候萧明秋还是瑾王爷的闺女,她也不会这么迟疑,毕竟只要帮萧明秋几句好话就能博得瑾王爷的好感,顺便让自家的父兄官途上更加一帆风顺。
可现在终究不是以前了,她能在这里对袁凤仙叽叽歪歪着各种风凉话、数落她,但是要她真正下去为萧明秋好话,她还真是做不出来。
袁凤仙一看韩若云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嗤笑道:“你看,连你都做不到的事情,又何必强迫别人?你要是真的想讨好萧明秋,不如你现在就下去为她好话,指不定她知道以后,一定很感念你的付出。”
“你也了,萧明秋对太子殿下有救命之恩,不定你这次帮萧明秋了好话,萧明秋转头就为你的父兄带来了好运呢!”
袁凤仙语气嘲讽,这一字一句毫不留情狠狠扎进了韩若云的心里,让她脸上一点血色殆尽,都没有脸再待在这个雅间里了。
两饶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