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她在萧弈良身边十几年,都没有捂热萧弈良这颗冰冷的心,难道她现在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取而代之?她这个糟糠之妻则要被赶下堂?
她不甘心。
可她再不甘心又能如何?陈氏压根就不敢跟萧弈良对着干,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还不都是建立在她是萧弈良的妻子之上么?
“王爷,您在外面几个月,很是辛苦,现在回家了,不如让臣妾给您按摩按摩如何?”陈氏着,一双手不老实的往萧弈良身上探去。
萧弈良脸色一冷,直接闪身离开,厌恶道:“陈氏,本王虽然娶了你,但是你得记住你的身份,不是你的东西,你最好别瞎想,否则的话,别怪本王不给你脸面!”
萧弈良毫不留情的话语和厌恶的眼神,深深伤害到了陈氏,她就不明白了,这么多年了,萧弈良就这么忘不掉兰清芜那个贱人吗?
都死了十五年了,萧弈良还心心念念想着她、记挂着她!
把满院子的女人都丢在一边,让她们全都没有希望靠近他一步!
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瑾王府的事情?那些夫人们聚会时,更是毫不客气的嘲讽她,身为王妃,却没能生下一儿半女,甚至连王爷都不愿意去她的房间!
京城里还有比她更惨的王妃么?
“王爷,您娶了臣妾,却又不愿意跟妾身在一起,那还不如休弃了臣妾,也免得城里那些夫人背地里嘲笑臣妾。”陈氏忍了多年,现在已经忍不下去了,她抬起头,双目含泪,楚楚可怜。
“你以为本王愿意娶你呢?当年要不是你不要脸的爬上了本王的床榻,你觉得你会有机会进瑾王府么?至于本王没有休弃你的原因,你心里清楚。”萧弈良淡漠无情道:“本王迟早都是要娶王妃,没有休弃你,不是因为本王对你有意,不过是懒得再去祸害别的女子。”
当年萧弈良确实是喝酒,恨不能浸泡在酒坛子里,他喝醉以后不会断片,发生过了什么事情,他心中都有数。
当年陈氏不顾廉耻爬上了他的床榻,故意做出了被他非礼的画面,他解释过,但是陈氏一口咬定是他非礼了她!
陈氏的目的,萧弈良心知肚明,不就是为了嫁进瑾王府么?
既然想嫁进来,那就嫁吧!
反正不是陈氏,他也要娶别人,比起去祸害别的好姑娘,还不如就陈氏吧!
萧弈良这话一出,陈氏大受打击,她本以为她嫁进瑾王府多年,萧弈良对她虽然冷若冰霜,但是好歹他身边也没有出现过别的女人。
陈氏想着,他不接受自己,也不会喜欢上别人,她离他最近,慢慢的,总能一步一步把萧弈良这颗冰冷的心给捂热。
可现实却狠狠打了她一耳光,萧弈良对她半分情谊也无,这么多年的陪伴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她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委曲求全,在萧弈良眼中都不值一提。
“王爷,臣妾错了,臣妾刚刚就是一时之间脑子短路,胡言乱语了,还请王爷原谅臣妾一时糊涂。”刚刚那话不过是陈氏压在心里太久了,一时之间脱口而出,完以后她就后悔了。
她在萧弈良身上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她现在要是被萧弈良给休弃了,那她这么多年的隐忍算什么?
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瑾王妃这个位子上!
再了,她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奋斗,萧弈良对她厌恶不已,但是她手里也不是没有制胜法宝。
只不过以前她总是想用自己的真心打动萧弈良,一直以来都不屑于用那等下三滥的手段,可这次萧弈良离开几个月,又带回来了一个女子。
这件事深深刺激到了陈氏,让她有了危机感,脑海中不断浮现着这些年她去参加宴会,被那些权贵夫人明里暗里嘲讽的话语。
陈氏脸色一沉,尖尖的指甲抠在了掌心,刺骨的疼意传来,让她本就有些糊涂的脑子刹那清醒了过来。
没有子嗣终究不能长久,特别是她这种以不正当手段嫁进了瑾王府,这要是再不生个孩子,京城里的权贵夫人,怕还不知道会编排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萧弈良冷哼一声,并不搭腔。
陈氏早已经摸清楚了萧弈良的脾性,见他只是脸色有些难看,却并没有提起刚刚的休弃话题,就知道这一关算是已经过去了,她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意柔情道:“王爷,刚好您今回来了,臣妾今儿给长乐郡主相看了几户人家,有忠勇侯府、齐国公府、宁国侯府,这三家的世子都挺不错的,跟咱们家长乐郡主也还算是般配。”
萧弈良挑了挑眉,没话。
陈氏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情,心翼翼道:“臣妾知道王爷不想郡主这么快就嫁人,但是郡主已经快要及笄了,这个年龄,在京城里很多姑娘都已经定亲了,郡主身份尊贵,不愁嫁,但是早点下手也是极好的,否则好男人都被别人给挑走了。”
萧弈良听到陈氏这话,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荒谬的念头,他原本是要去自己居住的主院,不过在听到了陈氏这话之后,他停下了脚步,漫不经心道:“你对长乐倒是很用心,连她的终身大事都为她想得很是周到。”
可不是么?忠勇侯府、齐国公府、宁国侯府这可都是一等一的侯爵府邸,这三家都是效忠楚国百年的忠臣良将,在楚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长乐郡主身份虽尊贵,也匹配得上这三家府邸的世子,但是萧弈良就觉得这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