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吓唬我!”
花童慌了,“我不过就是折几枝梅花而已,就算你是官府里的人也不能拿我怎样!”
魏朱勾勾嘴角。
“看来,你是承认偷折梅花一事了。”
花童脸色大变。
“偷折梅花贩卖,亵渎佛门圣地,估计你这回是要把牢底坐穿了。”
魏朱看着眼前的小鬼头,“别看你现在年纪不大,等你出来时,或许已经白发苍苍,年过七旬,沧海桑田,或许这世间都不一样了。”
花童吓傻了,她年纪还小,才不要在牢里蹲到白发苍苍。
“你、你别胡说,我才没有偷花,我这是、是……”
眼看花童被吓得语无伦次孔最拉了拉魏朱让她适可而止,“威胁孩子,看你出息的。”
“孔最,你可不能区别对待啊!”
魏朱不乐意,“我犯一点点小错,你又是赌气又是说教的,这孩子都坑蒙拐骗了,你居然还帮他说话,你的立场呢,被狗吃了?”
“狗吃没吃我不知道,可能是被神兽给吃了也不一定!”
一提“神兽”这事,魏朱这心虚的啊,吹着口哨去看别处了。
孔最板着脸看着花童,“伸手。”
花童闷不乐意的把手伸出来。
孔最看着那手眼神一暗,脏兮兮的手背上生了好几个冻疮。
“你牢记,即使是孩童犯了错也依旧需要承担责任。”
孔最摊开对方的手,在那掌心上重重的打了三下。
花童疼的眼泪汪汪,却不敢声张。
孔最打完了,拿过地上的花篮递给魏朱,“这花我喜欢,你先给我买了,我回去再给你。”
魏朱盯着眼前的花童,花童也看着眼前的魏朱。
“算你走运。”
魏朱把碎银拍在那只通红的手心上,“再有下次,让你牢底坐穿!”
花童看着手上的银子,又看看一边的孔最,就当孔最以为她要对自己说声谢的时候,对方却握着银子转身就跑。
那速度,比刚才那群孩子还快!
孔最“……”
魏朱没忍住哈哈笑起来,“让你再烂好人,该!”
这家伙竟然还好意思笑!孔最捏着花篮“哼”的一声转头就走!
“别生气呀,扭头就跑的那个人又不是我。”
魏朱笑着追上来。
“我刚才还觉得给他那些银子有点多了,现在才觉得这银子给得值啊!忒值!”
孔最把花篮往魏朱怀里一砸,“笑吧笑吧,反正这花也是给你买的!”
“给我?”
魏朱疑惑的看向孔最。
“不是说长在寺院里的草木都沾染了佛门灵性吗?”
孔最看着那花篮,浑身不自在。
“你要是不喜欢,就自己丢了!
但是!你不准再笑我!”
“我怎么舍得笑你。”
魏朱笑道,“张嘴!”
孔最下意识的开口,魏朱把买来的桂花糕径直塞到他嘴里,桂花糕又甜又腻孔最正掩唇咳嗽,魏朱却提着花篮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孔最惊骇后退,直到被魏朱堵在墙上被迫来了个壁咚。
后背被震的发麻,却抵不过心头悸动。
孔最耳根红的滴血,那颜色甚至比他发上的红梅还要来的耀眼。
孔最含着桂花糕含糊不清,“米奇赖。”
魏朱贴的他太紧,他推也没法推,退也没法退。
“不要。”
魏朱下巴抵着他的肩头,“我现在就想这么抱着你。”
“孔最,你身子可真软~”
孔最耳根更红了,“七濑!”
“不要!”
魏朱把手收的更紧,态度坚决。
远处有隐隐的脚步声传来,孔最慌了,若是被人看到他跟魏朱这副样子,魏朱以后……
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透过树影,甚至已经能够隐隐看到对方身影。
来不及细想,孔最抱着魏朱将两人身形调换,然后举起衣袖遮住了魏朱的脸。
他紧张的听着身后的一举一动,直到对方走开才暗暗舒了口气,刚才简直把他吓死。
“没事了。”
孔最低头去看魏朱,鼻尖却擦着她的脸颊而过。
孔最像被扎了一样慌忙后退,却见魏朱颦着眉头委屈的看着他。
“枉你平时满口仁义道德,刚才却对我又亲又抱的,我现在已经不干净了,你若是不给我个交代,我今日就撞死在这里以示清白。”
魏朱抬着袖子,呜呜的落起泪来。
孔最慌了手脚,“我刚才是……你别……”
孔最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才是有人,我怕别人看到才会那样,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魏朱肩膀耸动,哭的声音更大了,孔最手足无措的上前安慰,“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是我不对,我真不是有心的。”
“你别哭了,”孔最揉着心口,说不上来什么原因,就是闷的厉害。
“其实,你送我衣裳时我也欢喜的,我从来都没收到过这么好的礼物。魏朱,真是对不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
孔最举着袖子去擦魏朱的眼泪,谁知道那袖子刚碰到魏朱的脸颊,就见对面那人扬着嘴角眉眼弯弯的看着他。
“如果我愿意,你要可以什么?”
魏朱伸手戳着孔最的心口,“就因为碰了别人一下,你就要去负起别人一生责任,孔最,你这么好骗,以后若是没我可怎么办?”
孔最看着眼角连滴泪都没有的魏朱目瞪口呆,“你又耍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