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煊抱着妹妹离开母亲的房间,恒煊本人悲痛无力,加上妹妹使劲挣扎,倒后院门口蹲下。
恒烁见实在挣扎不了,被哥哥圈在怀里,情急之下狠咬哥哥的手腕。
恒煊痛得一声闷哼,也不挣开,任妹妹狠咬,手腕上疼痛使恒煊稍微混乱的大脑清醒一点。
叶柏一惊,恒煊的手已经开始渗血,就要开口阻止,恒秋伸手拦住,对他摇了摇。
过了一会,恒煊感觉妹妹牙齿的力道小了点,渐渐松开了。
看见哥哥手腕竟被自己咬出血了,恒烁又抽泣几声:
“哇……呜呜……”
“哥……哥哥的手……”
恒煊将她身体转过来,恒烁心疼的将哥哥手腕捧起,一边打嗝一边轻轻的吹气。
抬头用泪眼看着恒煊问:
“哥哥还痛吗?”
恒煊强扯出一丝笑意,摇头:
“不痛了。”
恒烁又皱着鼻子,两只小手不安的紧紧抓着哥哥的手:
“我在榻下躲猫猫,我……我听见母亲和父亲说,他们今晚一起死,呜呜呜……”
恒煊一惊,妹妹已经知道,他原本还想骗她只是到姑姑那玩一会,家里发生的事情,以后让姑姑或文江再找合适机会给她讲的。
恒烁用充满水:
“死了就是不能再见了吗?我要是叫母亲,呜呜……还有人答应吗?”
恒煊的心如同被人用手抓住,像对待一块破布,又抓又捏又揉,还扔地上踩两脚再放回胸口一样痛。
这种痛甚至蔓延到脑中,但他还要思考如何才能不给妹妹留下阴影的,将死亡解释清楚。
当要讲时,恒煊却觉得真实对妹妹太残忍,恒煊强忍着不流泪:
“还……还能见的。”
恒烁认真的看着哥哥:
“真的吗?”
“对,哥哥知道一个巫术,可以让死……让死了的人复活过来。”
见恒烁好奇了,恒煊装出神秘的样子,让叶柏,恒秋二人转过头去。
然后凑到妹妹耳朵边,还用手挡住,悄悄地告诉妹妹:
“这个巫术是哥哥从一快老死的巫师那听来的。
巫师说活人身上有灵气,可以召唤逝去的人的灵魂,所以活人能在梦中见到逝去的人。
如果活人经常在梦中见到同一个逝去的人,就能把这种灵气传递给这个逝者,当灵气积攒足够了,就能让逝者复活。”
恒烁瞪大眼睛,环顾四周,小声问:天价隐婚:巨星老公,请宠我
所以不知道还有没有内奸,在芳国实力没有恢复过来之前,芳国是不能有攀府恒氏的存在,至少在半岛上不能出现恒氏兄妹。
于是恒烁去吕宋文氏那,而恒煊去锡兰恒氏,恒珽是希望恒煊能获得锡兰恒氏的庇护与帮助。
后天就是曼人给的最后期限,但在往克拉的途中就要一天。
恒氏兄妹星夜离开恒家,到海边登船。又是之前避难的海域,两艘大船已经等待在海面上。
恒煊下车看见文江兄妹,文江上前,也是难受至极,想要劝慰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拍了拍了恒煊肩膀,侧身流泪。
文涵用一张丝巾捂着脸,一见恒煊就蹲下痛哭,恒煊又伤感。
好一会止住了,恒煊才知道姑父还在恒家,处理各种事情。他亲妹与亲妹夫被曼人逼死,肯定也难过极了。
恒煊将妹妹小心翼翼的抱下车,文江接了过去,他已经知道自己已经和表妹订亲了,身份一下子变了,接过去还有点尴尬与手足无措,脸上泛起红晕。
同样小心的将恒烁的脸贴在胸口。就见恒煊看着他们,恒煊相信文江会好好对待妹妹,但还是有些不舍,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最后文氏兄妹及恒烁登上一艘小船,恒煊与叶柏,恒秋登上另一艘小船,双方注视着对面。
距离逐渐拉大,文江突然问:
“你还要灭曼国吗?”
恒煊听见了,他现在不确定了,虽是曼人的强迫,可父母确实是芳国众上大夫逼死的,恒煊不恨他们是不可能的。
加上他们的软弱,自私让恒煊看不到能联合起来的可能性,恒煊现在不想去考虑这个问题。
“以后再说吧。”
只能如此回答。
文江看出现在恒煊对灭曼国的兴趣不大了,也就不再问了。
各自登船,恒煊长久的站甲板上,望着海岸上的黑暗处,那个方向是我的家,我的父母应该要自尽了。
突然一阵心悸,痛得恒煊头皮炸裂,无数血管像要撑开,全身如有万千把刀在将皮肤和肉一寸寸切割一般。
恒煊差点窒息,弯腰靠在船栏上,眼光模糊间看见攀城方向有一道火光。
他们将我们家也烧了——这是恒煊晕过去前的最后想法。
因为曼王征贯要求尸首分离,所以不能饮毒,恒煊父母是自己割脖子自尽的。
加上其余恒氏成员,共二十具尸体,半岛上大夫们又将他们头砍下来,身体和头清洗干净,送到曼人那。
曼人围攀城时,与威胁各府上大夫送金银时,已经有曼人见过恒珽。
征贯只要识别出恒珽了,对其余尸体就不是太在乎了。因为他的目地已经达到,一是震慑芳人,试探他们有无反抗曼人的决心,二是分离芳人,让他们自相残杀。
于是曼人终于退走,两国边境恢复到之前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