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今天是不可能去左晓静外婆坟前了,张老点点头,“好吧,我们去看看。..”
边陲之地,虽然地处偏僻,却也是人杰地灵。
这里曾经诞生了许多大文豪,其中最有名旺的还是沈从文。
因此,这里很多学校,都挂有沈从文的画像。
大一点的学校,有沈从文的雕塑。
眼前这座学校,应该是一所中学。
顾秋把车子开到校门口,张老下了车,看着这斑驳学校大门,不由一声叹息。
好多年了,学校除了变旧,其他的一切没变。
对于这一点,张老很痛心。
“这些人从来就没有关心过学校,教学楼都几十年了,成了古董,危楼,唉!”
左晓晴道:“外公,现在都是这样的,没有几个人把心思放在教育上。”
顾秋心里最清楚,就象长宁县来说,本来财政并不困难,但是他们都没有把心思放在教育事业上。如果自己不去搞钱,刘长河是不会起这个心的。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什么事容易出政绩,他们就搞什么。
教育事业这个巨大的窟窿,只怕很难补填,既然如此,他们自然就选择忽略。象长宁县还算好的,很多地方连教师工资都一直拖欠。
以前都说老师好,现在呢,老师可穷了。有的大半年没有发工资,课还得照上。
学校的老师,大多数已经不认识张老先生。
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骑着单车进来。
本来他也没怎么在意,可能是注意到左晓静这女孩子,猛然发现,她身边的老人,他就惊讶的喊了起来,“这不是张校长吗?您什么时候回来了?”
张老回头一看,“老马,真的是你?”
老马握着他的手,“好多年不见了,没想到你今天会回来。快,去办公室坐坐。”
张老随着老马一起走进办公楼。老马说,“我现在是教导主任,在这里快三十年了。”
办公楼是一栋很陈旧的房子,只有二楼。
楼上与楼下之间,还是楼板的。连楼梯都是木头做的。
楼下的老师,只能在天花板上,钉一块塑料布。否则楼上重重的跺脚,灰尘满天飞。
老马给张老,顾秋三人倒上茶水,张老问,“学校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有修建?”
老马唉了声,“哪来的钱啊?上面不拨款,下面没法动。学校重新修建,至少几十万,我们乡镇又没有这个能力,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上面。”
张老说,“几十万,县政府不管吗?”
老马道:“报告打了很多次了,没批下来过一次。以前有位校长在的时候,据说硬是争取了八万块钱下来。可钱还没到我们这里,就被乡镇府的干部给打牌输掉了。学校多次去催款,乡政府左推右推,几年下来,还不是不了了之?”
张老当时就生气了,“打牌输掉了?这样的干部还是人吗?没有一点素质。”
他看着顾秋,“以后你要是上去了,千万要记住,这样的干部,一定要拿下,杀一儆百。”
老马很诧异地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小兄弟也在官场吗?”
张老说,“你可不要小看了他,他可是个副县长。”
老马立刻笑道:“失敬,失敬了。真是英雄出少年。”
顾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老马说,“要是我们这里的副县长就好了。”
张老道:“你还真别说,他在长宁县任职,硬是想办法搞了一笔钱,把的危房,通通改造了一番。现在这个工程,马上就要峻工了。”
老马说,“这是我听说了,那是一名姓顾的副县长。没想到就是你啊?稀奇,稀奇。”
老马对张老道:“我们这里可就遇不到这样的好领导,唉!”
左晓静说,“外公,他现在已经不是长宁副县长了。”
张老一惊,“怎么回事?”
顾秋一个劲地朝左晓静使眼色,左晓静笑了下,“他现在已经是省纪委,省监察厅第二纪检监察室副主任。”
张老一听,就看着顾秋,顾秋只能解释,“是暂调,呆几个月还要回去的。”
张老不高兴了,“他们怎么可以乱来?这样很不利于你的成长。你将来是要主政的,必须在一个工作岗位上,呆了几年,多磨练出经验来,这样才能对你有一定的帮助。进入仕途,并不是一定要爬得多高,权力有多大。关健还得为民办事,正所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你在长宁县,如此处心积虑为当地教育事业做工贡,我是非常高兴的。现在我看到那些满嘴里跑火车的官员就烦,不务正业,一门心思钻研吹牛拍马之术。”
老马在旁边听了,暗暗心惊,难道这位年轻人,是张老的外孙郎?
他看看顾秋,又看看左晓静。
妹子倒是一名好妹子,长得清新脱俗,尤其是那两只眼睛,圆溜溜的,太可爱了。
她这头短发也挺有意思,与她这性格完全相符。
他就在心里想,应该是这样了,错不了。
要知道张老以前是从来都不干涉这种事的,现在他对政治和官场上的事,如此关心,分明就是想栽培这位年轻人。
于是他就试探着问,“老校长,您看我们学校这事,能使得上劲不?”
张老道:“这事得先把那些贪赃枉法的家伙揪出来,万一到上面到了资金,又落入他们的口袋,你再怎么折腾也是白搭。”
老马有些尴尬,“那人早就升上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