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士燮已经彻底愣在了当场,孙策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可那话中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这分明是要让交州易主啊!
慢慢的,士燮也冷静了下来,毕竟他在交州久居高位,刚才只不过被孙策的话给震惊到了。
“伯符的意思……可是要我交权?”
孙策笑的那叫一个灿烂,他又靠近了士燮一些,甚至伸手揽住老爷子的肩膀,底下人看起来还以为这二人关系好到不行呢。
“老爷子,您还是您的交州王,我怎么会让您交权?只不过建议您去小住些时日,陪陪儿子带带孙子享受享受天伦之乐~然后交州这边,我刚好在,就顺便帮您打理打理,而且这不还有仲虎在呢么,断不会坏了咱们交州的规矩。”
士燮听出了孙策的弦外之音,他皱眉问道:“伯符!莫不是我家老三那臭小子做错了什么事?你可千万不要跟他计较,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孙策手掌向下压了压,劝解道:“来来来~老爷子别激动,喝酒喝酒~至于令郎有没有做错什么事……现在还不好说!但这个汝南袁氏,我倒是很感兴趣!”
士燮听孙策忽然提起汝南袁氏,表现得更加纳闷了。
“伯符,这汝南袁氏与我们交州有什么关系?”
孙策问道:“难道士公不知道咱们交州有袁氏的人吗?”
士燮说:“说起袁氏……我们交州还真有一位叫袁徽的人,此人乃是一位隐士,我之前也听闻过此人学富五车,才情过人,只是颇有些清高,我之前征辟过他,但他却没有答应。”
“哦?老爷子叫他都敢不来?我看这人不是清高,根本就是有眼无珠!明日,您告诉我他住哪,我去替您出这一口恶气!”
“伯符你是怀疑此人?”
“士公,您比我年长许多岁,按年龄说其实比我爹都大,可是……在看人方面我孙策如果说第二,相信没人敢称第一!”
孙策骄傲的冲自己伸了伸手,竖起来大拇指。
士燮皱眉沉思着,其实他最近也听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声音,说什么交州要换主了,什么孙策要大换血,百姓们的税负要提高等等。可经过士燮的调查之后,发现这只是一小部分闲散人员的胡言乱语,他也抓了一些人以儆效尤,还以为就完结了呢,可照现在的形势来看,似乎还把孙策本人都惊动来了!
士燮的脑中正在飞速转动着,他在猜测孙策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感情这件事跟自己儿子还有关系?不行!我必须得查清楚!要不然等哪天孙策都举起屠刀那就说什么都晚了!
其实士燮也有些想的太多了,他不知道孙策这次到交州来只是顺道路过,根本就不是专门来找他事的。可他不知道啊,此刻内心已经想到了十几种孙策要拿交州下手的办法,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
“仲虎!”
士老爷子叫过自己的心腹仲虎,让他亲自去找士徽过来,老爷子准备当着孙策的面问清楚。
“老爷。”
“仲虎,你亲自跑一趟,把老三叫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他。”
“是。”
仲虎领命退了下去,而这时孙策也看了一眼凌统,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也跟着仲虎走可出去。
士燮看到凌统的动作,当下就有些慌了。
“伯符,这……”
孙策伸手打断了老爷子的话。
“底下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闹去~咱们就坐在这里喝咱们得酒~士公,我可是听说您府上还藏着不少果子酒,今日有没有拿出来啊?”
士燮强撑着笑脸喊到:“这个好办,来人啊!去把我酿的上好百果酒拿出来!”
再说那去搬救兵的士徽,此刻已经在一处秘密院落里会见他口中的袁先生。
“袁先生!这孙策不会是冲我们来的吧?可我们这才刚计划不久,这刚开始实施就被他发现啦?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士徽摊着双手,一脸的便秘表情,而他对面,则坐着一个中年儒士。
这名儒士就是士徽口中的袁先生,也就是吕岱所说的汝南袁氏的人。
“士公子稍安勿躁,这孙策所来为何现在还不得而知,我们不要自乱阵脚。”
看着士徽那难成大器的样子,袁淳真有些后悔跑来交州。
“袁先生,要不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孙策永远留在交州!”
士徽咬牙切齿的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看那样子似乎是准备破釜沉舟了。
袁淳眼睛一转,在心里无声的呐喊着:“哈哈哈!你这个蠢货!我一直等你这句话呢!你终于开窍了!”
虽然心中高兴,可袁淳表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不动声色的高人姿态。
“士公子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你想过之后的对策吗?”
士徽眼睛乱转,思绪急转:“我....我大不了依附曹司空!还望袁先生帮我引荐啊!”
袁淳眼睛一翻,在心里骂了声“蠢货”,可面上还得心平气和的说道:“呵呵呵,士公子此言差矣!且不说曹司空现在正准备与袁绍决战顾不上,就说这交州与曹司空的领地相隔太远!根本远水解不了近渴。”
“啊?那....那如何是好!?”
袁淳又在心里骂了句“蠢货”,这才轻声说道:“士公子可以派人去荆州向刘表求援,我相信他一定很乐意为交州提供帮助!而且,孙策之前夺了刘表的江夏,两边势必是不死不休的关系,都不用公子你添油加醋,刘表必定欣然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