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议定,裘氏去准备衣物,家里所有小孩加起来只有祁珊的衣裳能给出去,想到二房即将分家出去,祁珊那么多漂亮的衣裳不会让她带走,裘氏就作主让人收拾一下,值不少钱的精致外衣都收了起来,不值钱的四季衣裳和旧被褥等一起装了几个箱子,全给搬去了那间破屋门外。
分家在即,那三房的财产裘氏都让自己的亲信去抄检了一番,能换钱的通通都自己收着,看着一箱箱搬进来的东西心痛不已,不往家里挣一文的叔叔们花销起来倒是大手大脚,一点都不想想家里挣钱有多难。
长房两口子正忙的时候,祁可也从一场好觉中睡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点分不清身在何处,过了一会儿才完全清醒过来,看着皮包骨的手腕,意识到自己和前辈子的亲朋好友和美好世界是真的说再见了,突然鼻子一酸,难过袭来,拽起被子盖在脸上,汹涌的眼泪把枕巾和被单都打湿了。
一场宣泄之后,激荡的心情恢复平静,祁可捡回她惯常的理智和冷静,掀被起床,看了一眼哭湿了一大块的床铺,默默地拉开抽屉拿了一套干净的,将换下来的床单被套和枕巾扔进洗衣机,用根皮筋把头发一挽,进卫生间刷牙洗脸,看着镜子里瘦得皮打皱的脸考虑是不是熬个汤。农门枭妃
几分钟后,祁可洗手出来,两眼发黑虚弱不堪地到客厅照镜子,看着全身镜里佝偻的背和死人一样的脸色,好想把祁宏义宰了,她刚才在厕所里还以为自己要泻到脱水直接死了,这虚弱的身体连一次拉肚子都经不住。
就这么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祁可终于又攒起了一点力气,拖着脚步回到饭桌边,面包片配豆浆,硬往肚子里塞,只要没拉死在马桶上就不能阻止她吃东西。
吃完后收拾干净,她拿上手电筒去了地下室。
别墅地下室是个神奇空间,放进去的东西时间是停止的,不腐不坏,而且下面空间极大,祁可摆上数排仓库钢货架用来存放生鲜,地里收获的粮食蔬菜瓜果和蛋奶,网购的冰冻海鲜牛排羊腿等需要保鲜冷冻的她都搁在地下室,放多久拿出来都没关系,她曾经试过一杯热开水放地下室,一个月后才想起来拿出来一看依然烫得好像刚从热水瓶里倒出来一样。